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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魔百兽王 雌雄阴阳体(2 / 2)

众人刚跨出去,立刻遇上强大的反弹力量,一群人全倒翻出去。

厄里斯反应最快,第一时间脱口叫道:“小猫猜错了!对方的禁制比咱们想像的强大得多!”

那四周闹轰轰的乱作一团,有人在叫道:“有人要闯进去!”还有人吼道:“快抓住他们!”更有人看清楚来者,惊道:“那是逃走的尤只虎!”当然,肯定有人不忘骂道:“那是叛贼古墨余!”

尤只虎已知发生何事,大声叫苦道:“我猜错了!原来这里的禁制好强大啊!”

这群人被禁制弹开,一时分散,各自反应完全不同。

古墨余不待落地,已然腰板用力,升在半空中,两侧已有人上来夹攻。其中一位身穿灰色道袍的老者叹道:“墨鱼,大比泽国待你不错啊,何必做出这等吃里扒外的事来?”

古墨余扬手一剑,在身外划出一道光圈,骂道:“说什么吃里扒外,老子追求自己的理想,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行么?”

那老者奇道:“你当年加入法师团的时候,不也这样说的么?”古墨余脸上一红,骂道:“老子的理想又变了,好不好?”

他一人分敌左右,刹那间便感吃力。

这古墨余手中之剑,已成水形,正是他拿手的水云剑。那本来深妙莫测的高山流水之意,被左右两人夹攻,从一开始便失去了高山流水的从容风范。命悬一刻的紧张,使他剑意中本有的千山万水之玄境,不自觉地变成了清汤寡水的粗糙。两边能场的彪悍强大,让他纠缠得左支右绌,倾尽全力,仍然无力脱困,心中大是焦躁不安。他尽在剑影中腾挪转换,想找个缝隙溜掉。

有此心态,那水云剑,既没法演译成浩荡绵延之江水,更没法勾画出悠闲浮世之飘云,反而渐渐是山穷水尽、风卷残云了。

不远处的杜远山刚一落地,立刻将咒念飞剑一起生发出来。可他运气不好,他身边之人正是大比泽国的高手之一,废话不说,扬手即将他的飞剑收掉,一脚把他踢个跟斗,左右立刻围上来一群人,将他绑缚起来。

杜远山叫道:“我无罪!”这如此大的场面,谁会在意他的分辩?众人只管用特制的绳索将他捆得结结实实,洒水施咒,让他无法挣扎。

另一侧的乘风,落在地上,一见四周环境,立刻跪在原地,叫道:“我投降!我知道错了,大家不要为难我,我什么都招!”结果一样被四周人群三下五除二地捆绑起来。

这边厄里斯反应最速,一遇禁制反弹,人尚在落地,已然消失,那围在杜小仙身边的众人,立时便有人头落地。

四周一片惊呼,厄里斯趁人不备,揽上杜小仙,再次消失。但四周能场逼压太大,根本冲不出去。转眼她又被迫现形。以极快的速度在人群中闪现,指东打西,护着杜小仙。

那杜小仙哪见过这种气氛,大惊之下,更感额头上的银环有着巨大的牵引力,使其六根全在震动,眼耳鼻舌身意,这六种感官功能,无一不在快速变化。那银环被她趋吉避凶的念头引动潜意识深处极大的能量,支配着她的身体在众险象中穿梭飘移,就像梦游一般。

厄里斯闪现的动作本来极快,外人看起来,已经像鬼影子了。这杜小仙若即若离地游动,双眼还半睁半闭,更像是鬼魅出动。

厄里斯看得惊喜交加,忍不住靠近杜小仙,忙里偷闲地在她脸颊处快速一吻,道:“宝贝儿,你有这本事,我俩在江湖上可称为魅影二佳人了!”

周围众人一见这情景,多有发呆的、惊艳的,颠狂的,还有修为不足,兴奋过头,导致脑部冲血过于厉害的,竟当场晕了过去……种种姿态不一而足,场面更加混乱。

采微被人群所包围,立刻双手合什,对众人道:“阿弥陀佛,久远劫以来,老衲和大家互为业障,你们不喜欢我,也是该有之事,但这冤冤相报何时了?现下我不动手,你们也别动手,大家一团和气,这业相也就转过去了……哎,你别用索子捆我啊,这一捆不就是顺业而行了吗?你这个修道人,没听过逆业而行是为仙,顺业而去是为凡吗?哎哟,你绑得我好痛,轻一点,轻一点嘛,你这么狠手,要是激发了我的积习,让我不小心打伤了你,可就不好玩了……。”

四周人等哪管他说什么话,立刻给他一个五花大绑,扔在一边。

他和杜远山相距甚近,杜远山见他被绑在地上,对他叹道:“你不是想上门还债消业力吗?这下可好,如你的愿了……。”采微哭丧着脸,道:“他们绑得我好难受,我我……觉得自己没欠他们那么多啊……。”

那尤只虎刚一站立,已有一个瘦高的中年人来到他身边,单掌摁在他头上,如泰山压顶一般,让尤只虎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所有力道完全被禁住,根本使不出来,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安冬大急,立刻启动前时用来复制池本理和特斯拉两人生命结构时所做好的功能模块,从尤只虎的头顶与对方的大掌相接处,瞬间将来人的生命信息完全复制。元婴立刻根据这些数据,对应出对手的整体功能,也同样复制出与对方一模一样的功能结构出来。

由于安冬本身不喜欢眼前的人,没有想了解和接触的愿望,因此虽然复制了对方的生命信息,那中年人的形象却没有像池本理和特斯拉那样成相出来。

安冬先前就做了两次同样的事,已经在潜意识中形成即起即用的功能模块……chgor按:这种事情呢,就像有人叫你的名字,你瞬间就会明白,这是在叫你呐,紧跟着你就会作出与之相关联的反应来。这个被人叫名字、你有反应的过程,从听见到潜意识响应、到意识判断,本来是一个相当复杂的过程,但由于这个过程已在你老大的整个身体功能上,形成了一个相对固定的程序化模式,因此你用起来,就显得很快,几乎感受不到整个过程是如何完成的。

安冬所做的事,不管内容如何,道理上也是一样的,先是积累经验,由经验形成与之相应的功能模式,响应速度越来越快……各位老大不要嫌偶罗嗦,一个讲故事的人,只看着别人在故事里面如何好玩,自己却只能默默无闻地当捉刀手、给他们作后台工作,好无趣啊,总得出来混个脸熟,给自己找点乐子。

而安冬此时的做法,已经通过经验积累和再创造,把原先需要有对手的细胞组织才能完成的事,升级到了只要通过身体接触就能完成了。

那中年人的修为所对应的功能结构,比之尤只虎自身的结构,需要更大的能场配合。按理说,尤只虎就算明了这样的结构,也不可能启动这样的能场结构。可前时安冬做好的以太场接收器,却应着元婴功能转化的需要,立刻从以太场引出巨大的能量供应。

他元婴得到外力补充,立刻极速成长,整个功能结构刹那被形象化、具体化,极速应用到尤只虎身心的各个层面。以观念支配行为,以行为强化观念,二者相铺相成,尤只虎立刻感受身心内部有着巨大的变化。

那中年人刚将尤只虎按定,看看对方无法反抗,便招呼四周几个人过来,动手捆人。没想到尤只虎头顶忽然间生出与之一样的大力,将他手掌反弹开去。

中年人制服尤只虎并未用全力,可尤只虎此时却用了新功能的所有力道,不仅将对方手掌弹开,那中年人反而立刻感到一股大力从臂间袭向胸口。他体内元婴所拥有的能力,正与之相当,二者发生相撞处,正是自己打自己。中年人一条胳膊立时脱臼,软了下去。

尤只虎此时已知道这新的功能对应的是一种叫“磐石诀”的修法,而安冬又在含藏中查到相关的数据,知道这修法是从佛门楞严经中所说的“尘并”一境化出来的。

那“磐石诀”甚是厉害,别人的能场冲击打在自己身上,全无感觉,自己一掌击出去,却至刚至猛。尤只虎数掌一出,那冲过来准备绑他的人,已经倒飞出去。

中年人刚退到一边,已经有人在身后厉声道:“金宇轩!这小子怎么会你的磐石诀?难道他是你的弟子?!你到底对法师会隐瞒了什么秘密?!”

这叫金宇轩的人更是莫名其妙得很,那“磐石诀”是他的独门修法,这法子使他不用飞剑等法器,却能即掌即剑、掌剑不分,而且比普通的法器更加有力强悍。他从未传授过任何人,更别说眼前这尤只虎了。可偏偏这尤只虎忽然间用来对付自己的法子,正是自己习练多年、熟至骨髓的“磐石诀”。

他不相信对方在瞬间便学会了自己的法门,总道是这小子有借力打力的巧用,能让人误以为他学会了自己的东西,因此赶紧辩白道:“这小子会借力打力!”

尤只虎击退数人,心中大喜,信心暴涨,只觉着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忽见一位衣衫褴褛、肮脏邋遢的胖老者走到跟前,笑道:“小朋友原来是借力打力的高手,老夫一生最喜欢做这种不花自己钱的事,来来来,借老夫的力用用,看你能借多少去。”

这胖老者一脸肥肉累赘,笑眯眯的双眼,只剩下一条细缝,嘴唇边好像还有油腻未拭干净,让人看着恶心得很。可他双臂抱圆,二掌一分,那轻灵沉着,刚柔相济之意,已将尤只虎团团围住。

安冬随时都在把外面的一切事物对比自身的含藏,立刻叫道:“他这是张三丰的太极神功!书上说那张三丰名扬三界,各星球的修行者里面,向他学习的人肯定不少,而且张三丰外号又叫张邋遢,这人拌相简直是邋遢透顶,一定学张三丰来的!”

尤只虎不及回话,已感受到身体上下有所滞碍,手脚关节处被某种无形之力纠缠得很紧,心中大惊,暗道:“再这么下去,我可就动不了了!”

他心念提力,“磐石诀”中的“落井下石”振臂而出,破空巨响。

胖老者的双手绵若无骨,以云手而引进落空,不仅将尤只虎的巨力化得无影无形,还顺势将尤只虎伸出的双掌抵住,四掌紧紧粘在一起。

尤只虎用力回拉,所有力道全无着落,那老者见他脸现异样,知他被自己的“粘”字诀困住,脱不了身,心中得意,笑道:“你这招落井下石,可就不是借力打力了呢,这可是金宇轩的独门修为呢,嘿嘿,金兄弟收得好门生啊,这招落井下石货真价实得很,使得和他自己一般强悍。”

这胖老者开始不相信尤只虎是金宇轩的弟子,以为尤只虎真会借力打力的法,他一生精研的太极神功,那可是所有借力打力的法中之法,不管着外借力、还是着内搬运,都做得比普通修行者更加细腻精巧。因此听说有人会借力的法子,忍不住上前试功。

但一招既过,他已知道对方所使的哪是什么借力打力的法门,完全和金宇轩一个路子,他心中交定此人必是金宇轩的弟子。

再加上尤只虎刚一出现,金宇轩第一个就上,而且还用泰山压顶之功把对手逼得话不能说、气不能吐,他心中更加认定道:“金老弟暗中不知做了什么,但一定和众神之车有关,多半他想独自探知众神之车的秘密,却又怕被他人知晓,因此悄悄将此人收作徒弟,成则他是最大受益人,败则杀人灭口。这小子不知死活地闯进来,一定让他大出意外,所以刚才他第一个跳出来,想杀了这小子灭口。”

但他也想不明白,这小子何以年纪轻轻,“磐石诀”已练得和金宇轩一般强大,那一招落井下石,如果不看对手的长相,任何了解金宇轩的人,一定会以为这招必是金宇轩所出。

他疑情一起,认定金宇轩所藏的秘密甚大,便不急于下重手,想多试几招。他这想法一来,那云手粘着对手双掌,其力道也跟着变幻莫测起来,或深或浅,或轻或重,让对手误以为自己修为不过如此,并非强悍无比,从而引诱对方尽情出招。

不曾想尤只虎的状态和他想像的颇有不同。

两人双掌相抵,正合安冬之意,肌肤接触让安冬更加快速地将对方生命的信息进行分解、复制,形成结构化的功能模块,元婴立刻进行具体功能的外化对应。

那元婴以模糊的功能对应具体的功能,就像在白纸上作画一样,本来什么都没有的白纸,你想画什么,纸上的内容就是什么,完全没有任何条条框框的约束。又像镜子一般,本来镜中空空如也,可外面有什么东西印进来,它就完全一模一样地给你印出来,丝毫不假、绝对逼真。

那胖老者不知尤只虎在他数掌引诱的过程中,已由潜意识中的安冬完成了对自己能力的复制,正在一会儿减力、一会儿加力地引诱对方。

没想到掌间所触,已经悄然变化,尤只虎那本来有些惧色的表情,正在转成自信,甚至开始对他微微笑道:“嘿嘿,胖子,来尝尝鲜。”

话未说完,那太极神功的缠丝劲已运出“一发千均”之浑力,连续的圆、推、拉、扯,几个连环劲力相续不止,已将胖老者的双掌锁在一起。

那胖老者此时正在减力,而对手却是倾力相为,他立刻发现两人对恃的形势巨变,正要全力以赴,而尤只虎保命心切,哪会给他机会,把推手化合为开,将他远远地送了出去。

这一来,四周立刻群情大变,就算有人相信尤只虎是金宇轩暗中收下的弟子,也不会相信他同时也是这胖老者的弟子了,本来还有人打算继续上前,但也被这陡变的形势阻止住了,一时都不知尤只虎用什么办法连连击退大比泽国两大高手。

大比泽国法师团的人都知道,金宇轩和那胖老者的修为都快到出窍期,居然被一个正在修元婴的人击退,大多数人认定眼前这小子必有邪法,以至于让两人防不胜防,因此不少修为比尤只虎强悍的人,更愿意先冷静地观察,看看其中奥秘,找出破绽,以便一举击破。

尤只虎见身边一下妇开阔了许多,知道自己唬住了一些人,心中大喜,干脆双手叉腰,嘎嘎狂笑起来:“嘎嘎嘎嘎,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没个金刚钻就敢揽那瓷器活?没有大本事,我敢硬闯天门阵?”

安冬奇道:“你知道他们这阵法叫天门阵?我怎么没看出这里有阵法?”

尤只虎笑道:“我瞎编的,说起来顺口些嘛。”安冬大笑不止。

尤只虎正想再威风一下,忽觉大脑深处有些刺痛,安冬也惊了一下,急道:“我们这种快速建立功能观念的做法,身体有些承受不了,大脑深处有些神经元断裂了!你要不要救你那几个哥们儿,要救就快动手,我们得尽快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把身体结构进行重整,再继续这么折腾下去,这身子骨没办法转变得太快,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

尤只虎心中大急,看准采微和其他人的所在,想冲过去救人,可面对眼前万人如潮的景象,他心中发虚,怕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急中生智,对安冬叫道:“现在需要抢时间,顾不了许多了,我分一半人格给你,你用太极神用功,我用磐石诀,当作是两个人一起上吧!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他此念极为强烈,安冬不及作任何反驳,已经完成尤只虎一半的人格确认。

虽说男人和女人,在潜意识深处,都有异与自己性别的人格成分,可毕竟大家都有一个主体人格,因此才能保证稳定的性情、稳定的思维习惯、稳定的行为态度,一旦双重人格同时作用,而且不分彼此,一般说来,大家会称之为疯子或精神病。

可尤只虎又有些不同,他早就在专业的习练中,对人格分化有着更深的认知,而且比一般的心理学者更加深入。否则他不可能变一个安冬出来,更不可能在清醒的时候,还能与之顺畅的勾通和交流,并且保证自己正常的思维判断不受其干扰。

此时他确认双重人格后,大跨步向前走去。

安冬用太极神功,尤只虎用磐石诀,正好是至刚至柔的两种相反途径的修为。整个人一路走来。一会儿是野马分鬃,由下而上地掀起巨大能场,拉扯开拥挤的人群,一会儿又是金石落地,掷地有声地砸开一块空地。所有想上前阻拦他的人,均不知从何处下手,才能针对他这般忽阴忽阳、忽刚忽柔、五行杂乱的怪力。

再加上他此时两种性情交杂在一起,一会儿是嘎嘎狂笑,一会儿又是媚眼娇叱,一会儿像一只猛虎般乱吼乱咬,一会儿又像一个纯情女子羞涩撒娇。在场人等,惊呼者有之,躲避者有之。修为稍差的,以为遇见了绝世高手,修为稍强的,基本确认他处于发疯状态,多半是练功太投入,对幻境过于认真,走火入魔了。

大多数在场的高手都比较冷静理智,遇上这种异常情况,在完全不明白状态的前提下,一般都不会妄动。而是招呼门下的弟子或喽啰们上去阻拦,试图通过观察喽啰们的失败,来找出尤只虎的破绽,然后高人们自己再上,便能一举拿下眼前这怪人。

而那些修为较差的喽啰们多数也知道,当家的叫自己上去过招,不是因为看得起自己,纯粹就是为了做试验,因此也没人傻瓜到愿意当炮灰的地步。就地装腔作势地虚晃几招,然后自己倒翻出去,顺便哎呀地叫上一声,尽一个配角的责任和义务,走走过场而已。

因此尤只虎一路上也没遇到真正意义上的拦截,走得极快。

尤只虎此时心神激荡得厉害,整个身体异动极速,但他被两种性情交融产生的混乱充溢了整个身心,根本感觉不到痛楚。

有人见他虽然生猛怪异,可透过其身外的能场细辨,却依稀见到他眼角流着鲜血,口中泛着白色泡沫,当下即知他绝对是修练出问题了,撑不了多久,就会倒下去,立时高叫道:“大家不要怕他,这厮是走火入魔,才这么怪异,他撑不了一会儿了,快没戏了!”

一边厄里斯正在和杜小仙演练“魅影二佳人”,这已经让四周众人的心情大起大落了,忽然又冲过来一个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暴力怪人,一时间群情哗然,四散逃开。

厄里斯猛地发现身边压力骤减,转身一看,正见尤只虎嘻皮笑脸地对她尖叫道:“快跟我走!”

那声音尖利刺耳,厄里斯一时愣住,再见尤只虎一脸鲜血,更是大吃一惊,苦笑道:“小猫,这是你的血,还是别人的血?”

尤只虎此时情绪正在狂燥之中,没有多说,转身就走,厄里斯拉上同样如梦游般的杜小仙,紧紧跟在后面,心中忍不住暗暗疑道:“为什么这两个人一起变怪了?难道梦游也要传染?”

三人很快找到采微、杜远山和乘风,厄里斯见三人被绑,立刻用短剑去割绳索。可那是下了咒的缚束法,根本割不开,她急叫道:“这缚法好怪异,割不开!小猫,你来试试!”

尤只虎一步上前,裂着大嘴哇哇地吼叫着,双手握住绳索,阴阳二力一交错,绳索立断。

采微见他这副模样,惊道:“你走火入魔了?”

尤只虎忽然媚眼相向,伸手揪了一下采微的脸,眨着眼,娇声笑道:“瞎说呢,瞧我撕烂你这张小嘴。”说罢又转身大踏步向古墨余而去。

采微看得心跳不已,摸摸自己的脸,看看厄里斯,又看看杜远山,终于忍不住捶胸顿足道:“那个偈子!一魔百兽王,这句话现在应了!雌雄阴阳体,这句话也应了!那个众神之车本来就是他的!难怪他拼着命也要回去!”

厄里斯不知这偈子,只是催促着众人一起跟上去,盼着救出古墨余后,尽快离开这里。<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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