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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他没法直用 只好绕过障碍(1 / 2)

 尤只虎和旷智树聊得一会儿,待得法事做完,便要离开。那采微和陈楠却因为厄里斯的死,而大感世事无常,更不想在红尘中招惹是非,便决定在华严寺住下来。妙僧虽然和采微一见面就要斗嘴,却是极希望两人在此长住,毕竟以他的能力,要找个斗嘴的人,还真不容易,有了采微和陈楠这两个能力见识与之相当的人在此处,他反而颇不寂寞了。

尤只虎一回家,就见到安冬在他房间坐着,不待他说话,安冬便笑道:“嘻嘻,你快过来,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尤只虎见她一脸欢欣,极是奇怪,走到她身边坐下,道:“啥事这么开心?”

安冬笑道:“记得上次在特老大那里做催眠的事么?我也做了的。但我这段时间经过学习、分析、整理,我发现我对过去的记忆比你纯粹。”

尤只虎不解,奇道:“啥叫纯粹?”

他看着安冬的眼睛,隐约觉得安冬的眼神有些怪,虽然他说不出这“怪”在何处,但总觉得其中有些异样。安冬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少有的温柔与祥和,让本来心情郁闷的他,立刻感到一丝平静与安宁,竟觉得整个房间都凭添几许温馨了。

安冬笑道:“当初我们在参宿神的时候,曾经你和我共用一个身体,但却又是各自发挥不同的功能,同时起作用,相当于一心二用,记得吧?”

尤只虎点点头,道:“当时被逼急了,我想同时把邋遢胖和金宇轩的本事一起用上,可短时间内又不能将二者融在一起,只好将自己的人格分作两个,一个用邋遢胖的本事,一个用金宇轩的本事……。”

他这么一说,忍不住怪笑道:“其实这么一说,我就会觉得好奇怪,那个时候,你和我对身体的控制是平等的,若说那个身体是你也对,若说那个身体是我,也一样对。可这样一来,到底那时我是谁呢?而且,既然当初的你,是我变出来的,代表我的潜意识,也本来就是我,既然两个我是平等的,也就是说,我是可以被你代替的,我并不是绝对存在的,那……原来的我又是谁变出来的呢?”

他越说头越大,总觉得关于“我”这个议题的讨论,在当年就让他头痛,没想到到了今生,也一样头痛,似乎这问题压根儿就没解。可是如果连“我是谁”或“我是什么”这个疑问都没法解答的话,那与之延伸出来的“我的身体”、“我的感受”、“我的爱情”、““我的人生”、“我的世界”等等命题,岂不是全没解了?

不仅如此,稍想下去,连他想做的事,包括修真啊、当英雄啊、有超能力啊之类的一切幻想,全都打上了问号。因为这里面全含着一个问题:倘若我不是我,那谁在修真,谁在成仙,谁在悟道,谁在当英雄?如此等等,若要认真问下去,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设一问而起群疑。

安冬见他发呆,一巴掌从他脑后扇过,叫道:“喂!别发呆!听我说话呢!”

尤只虎被她打醒,苦笑道:“我刚才想得太多,突然想到,当年在参宿神上,其实我在内心深处,是极其反对采微他们佛门所说的我空、法空理论的,这种理论想想就可怕,没了我不是啥都没了么?啥都没了……还有啥意义?”

安冬摇摇头,道:“咱们不懂的东西,瞎猜想又有什么意思?说不定越是我们不懂的东西,越是了不起得呢?以后再讨论这个吧,不懂的东西别瞎想。”

但见尤只虎还想继续刚才的话,她赶紧把话题拉回来,笑道:“我刚才说啊,我的记忆比你的纯粹,是指当年所有的记忆,对你而言,有事情,有逻辑,有感受,你对记忆的解读过程,是意识和潜意识的多层次综合解读。对我而言呢,这一切内容则全是在潜意识层面的解读。”

尤只虎正要问“这有什么区别么?”,但他毕竟对潜意识的运作有极深的理解,立刻醒悟过来,心中跳出一丝激动,抓着安冬的肩,道:“我明白了!你的能力比我恢复得快得多是吧?!”

安冬摇头道:“也不全是这样啦,但有一些针对性很强的能力,倒是恢复得挺快,我感觉到我就是多思维了一段时间,某些能力的感受已经自然回归了呢。”

尤只虎正想问是哪种能力,安冬忽然指着桌上的玻璃水杯,凝神片刻,那水杯突然在原地消失。尤只虎猛然一惊,紧接着更加吃惊的却是,那水杯竟出现在安冬的手中。

他吃惊的并不是事件本身,因为这种事他在前生也能做,吃惊的是安冬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已经掌握了这种能力的运用。而且他这段时间不断陷在那个似梦非梦的世界中,对于理解这种能力背后的根由,也极清楚,知道这是观念发生变化后,心与物之间的隔骇被打破了,心量在得以延伸后,所具有的能力。

安冬不待他把吃惊的话语表达出来,已经瞪着他道:“我之所以明白道理后就能做到,是因为我不乱想!你之所以明白了道理,却又总是做不好,是因为你随时都在乱七八糟地瞎想!”

尤只虎微微一怔,知道安冬所指的就是他不够专注,总是被许多事、许多种种可有可无的念头所东牵西引,总是不能安下心来认真做一件事……这与他前生的状况正好相反。

打个比方,谁谁有个短信他一定要回吧?谁谁办个party他也一定要去吧?谁谁生日到了他不去的话自己都觉得对不起朋友,谁谁感情受伤了总要去安慰一下,喝两杯吧?每天该睡的时候,总不能不睡吧?学习累了,总该休息一下吧?饭总要吃的吧,无聊的时候幻想一下未来就该有的吧,打打游戏让自己轻松一下总成吧,看到其他美女的时候自己想想厄里斯总是该的……这么一算下来,他一天的时间,能用在返照观心一事上的,并不多,甚至很少。

想到这些,尤只虎又忍不住想到前生,他前生是咋的呢?有谁打电话吧,他懒得去理,因为他心中总想着他自己的事;有谁要过生日吧,他连自己的生日都记不住,还会在乎别人的生日?哪个朋友要开party,要能找得到尤只虎,还能把他从研究工作中拖出来,那都不是人干的,咦,当年程欢的人要找他,不是只有靠突然袭击、外加暴力强迫吗?他那时没有固定的睡觉时间,累得实在不行了,才在沙发或床上躺下就睡,睡醒了又开始工作研究;他吃饭也从不挑剔,有啥吃啥,越简单越好,吃得越快越好,不饿就不吃,直到饿得实在不行了才吃;至于普通人的幻想,他有,全幻想在他研究的内容上。至于普通的人游戏,他也有,也全玩在他研究的工作中。至于普通人想美女,他也想,直接在他的研究中做试验,把安冬变出来……非常专注呢。

念及此,他自言自语道:“当年我看不起程欢等人,并不只是因为我认为自己比他们能干,更多的原因也在于,我觉得他们没有我投入的精力多,没有我付出得多,没有我认真,没有我专注,所以我不喜欢和他们打交道。”

安冬在一旁笑道:“是啊,当年你学东方哲学的时候,不是在佛门《遗教经》中见到过一句话么:但能一念制心,则无事不办。你当年做事可专心呢。”

尤只虎没太在意安冬的话,他想得越多,越觉得今天的自己活得好没意思,一无是处,没有前途,就算有一天继承了家业,人生也不过就是这个样子,更何况就凭自己现在这个模样,父母会放心把家业交给自己么?自己不会被那些正在商场上拼杀的新生代们洗劫一空么?难怪厄里斯他们对自己的今生多有些看不起,他们之所以愿意陪着自己,全是因为看重当年的那个尤只虎,而今生的这个人,在他们眼里,连一个普通凡夫都不如。

他的情绪从刚才的兴奋渐渐又转为低落,一时间垂头丧气、无奈之极。安冬见他陷入沉思,便不再和他说话,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尤只虎没有注意到安冬的离开,他自顾自地想着,怀念着当年的日子,怀念着他当年为了研究人的潜意识功能而努力奋斗的状态,那种投入,那种认真,那种不顾一切,那种抛开生活中所有牵挂和系念的专注……。

他一时没有察觉到,他这样坐在沙发上,放松而自然地陷入一种专注地怀念,本身就是修真万法中最常用的观想法。

他怀念着那一段日子,怀念他把安冬变出来的过程。

那时他喜欢充分调动潜意识的画面成相功能,喜欢在潜意识的场景中玩……他一边怀念着,手脚一边舞动着,就像当年那个样子,就像真得又回到了当初一样。

他在空气中凭空比划着,勾画着当年潜意识中的场景,想像着……哎,这个位置应该有一段比较长的楼梯,通过下楼梯这种“向下”意象的引导,让我的身体随之产生放松的状态。对了,下楼梯的时候,要记得数数,一二三四五……这样可以帮助人专注。哦,还有,记得设定一个指令,当我数到五十的时候,我将在楼梯的最后一阶看到一道门,那个门就是通往潜意识场景的关口,当我穿过那道门,我将完全自由地调用潜意识为我工作。

他感受到每次在观想中下楼梯的轻松,一步一步,完全无需用力,只需要这么自然向下就好。生活中许多关注的事,都可以甩开不管,都可以抛下不理,只需要享受这一刻。

那楼梯的尽头……嗯,果然是一道门,来过多次的,从不改变,只要打开门,只要进去,你就会更加自由,无拘无缚的自由。

尤只虎早在不知不觉地怀念中,渐渐进入自我催眠状态,也就是一个纯粹的观想状态。他当年对这种观想理论了解得很深,他知道那原理极其简单,就是专注,使潜意识自由成相。他在参宿神上与采微讨论过类似的话题,那采微用佛门的话来说,这种状态就是相见互立,什么观念,印照出什么画面现相。而一种观念能支配你成相,说明你已经专注在这种观念下了。

他习惯性地推开门,前眼一片柔和的光茫,他此时已忘了所谓现实,就只是专注在眼下的世界中。

那些光茫渐渐褪去,当初他在潜意识中设计的场景瞬间出现,厄里斯就在他眼前,正带着那不羁而自信的笑容看着他。

尤只虎此时的判断逻辑与正常生活大有不同,虽然记得厄里斯已逝,可眼前一见这样灿烂明艳的女子,立时就那记忆中的内容修正,上前拉着厄里斯道:“我好想你……。”

厄里斯将头一侧,笑意盈盈地用手搂着他的脖子,道:“好多年都没看见你了……。”

这句话立刻带来潜意识的场景响应,一时间秋烟落叶、晚照夕阳、暮鼓晨钟而两鬂风霜……这种事在日常生活中,最多也就是让我们的心感怀,不可能你刚一怀旧,立刻就让老天爷吹风下雨地配合你。可在潜意识场景中,却是直接的画面对应,速度之快,直是一念一相。

尤只虎的情绪跟着演变,一丝浅淡却又纯正无杂的忧伤,瞬间即穿透身体,使他想哭。

厄里斯放开手,指着眼前的场景,笑道:“直接通过改变观念来改变自己的能力,很不容易的,因为观念既然能形成,必定是你长期熏习暗示等等的强化结果。另外,因为观念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没办法用眼睛看到,或是用耳朵听到,因此要改变它,很不容易下手。”

尤只虎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改变虽然是抽象的概念,可所有的观念也都对应到具体的事相上,从改变事相上下手,反过来就是在改变观念。”

他此时也不奇怪为啥厄里斯懂这些内容,只是觉得进了潜意识场景后,一切都变得自然起来,脑子也特别灵光,反应速度极快,凡是他曾经学过的,凡是他曾经关注的,在此时都能记得起来,都能想通想透。此时意识上对所谓的现实的判断变弱了,但他却感觉自己的认知能力比从前要强大得多。

他拉着厄里斯走到城市当中去,来到他当年在潜意识场景中设计的办公室,对厄里斯道:“我记得这个位置对应着我的右脑,我只有坐进这里面来,所有的指令才会在身体上出现有效反应。”

厄里斯笑道:“你爱怎么说都随你罗,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嘛。”

尤只虎一听这话,那信心立刻更加暴澎。哎,那潜意识的能力从来都是,你对一事的信心越充分,它对应与之演化出来的能力就越强,反之,某方面的能力不断发展强大,所对应的信心也越充分。二者合一,相铺相成。

尤只虎信心即起,那对潜意识场的有序规划,立刻演变出一个屏幕在眼前,一个极大的弧形屏幕。他细细观察着屏幕中所显示的每一个细节,所有这些细节全是他整个身体内部的器官乃至微粒运动的变化过程。

厄里斯笑道:“这方面你还真是天才。”

尤只虎此时非常认真,没精力去骄傲,摇头道:“不,我不是天才,也没人是什么天才。不同的人,愿意专注的地方不一样而已。任何人,只要真正地专注在他认可的事情上,他都是天才。潜意识展现能力的方式,不是根据这个人本身的能力来展现,而是根据这个人的愿望和观念来展现。”

他想说的话越来越多,又道:“或许应该说,每个人都是天才,都有无穷无尽的创造力,但一个人的能力最终能达到什么地步,却取决于这个人的愿望和观念,愿望越大,观念束缚越少,潜意识展现能力的越大、速度也越快。”

厄里斯突然奇道:“为什么你一定要设下这样的规距,让你自己只能在这个公司中才能对整个潜意识场景发号施令呢?”

尤只虎道:“为了整个场景的系统和结构有稳定性,才这么做的。否则的话,我在场景中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发号施令,整个场景很容易乱,场景失去稳定的系统和结构,就显得很不真实了,我在这个场景就住不下去了。”

厄里斯道:“可这样的话,你也不自由了,万一你不在这个场景下,也需要对潜意识进行最直接的调用呢?”

尤只虎一怔,道:“任何时候,任何念头,从本质上讲,都在对潜意识下指令的,就算我不在这个场景中,生活中所有语言行为都在和潜意识打交道。”

厄里斯见他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笑道:“哦,我指的是像你现在这样,很直观,很直接地调用潜意识功能,嗯……就是说,像你现在这样,没有障碍,或者绕过障碍什么的。”

尤只虎心中一凛,隐隐觉得厄里斯正在说出他心中的话,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他知道这件事一定是他需要做的,也不及多想,坐在办公室的电脑面前,输入指令,将潜意识的成相功能进行调整。

过得一会儿,他调整完毕,对厄里斯道:“我把潜意识的成相做了一个调整,让它在平时生活中,不见得一定要用眼睛看见内容才进行确认,让所有的声音、观想等内容,也直接作用在大脑视觉处理中枢,随时成像。”

厄里斯想了一下,道:“就是说,比如你观想一个内容,就算眼睛没看到,但这个内容也会被潜意识操纵,直接作用在视觉处理中枢上,让你认为你看到了?”

尤只虎笑道:“哎,就是这个意思……你是不是觉得这有点像某些人产生幻觉的样子?”

厄里斯翘了一下嘴唇,笑了笑。

尤只虎正想给她继续解释,突然间眼前一个画面闪了出来,正是安冬在对他叫道:“懒猪,你从昨天下午就开始睡觉,现在都啥时候了,还不起床?”

尤只虎被这个画面一惊,立刻醒来,正见安冬站在他面前。他这才注意到,自己昨天下午独自在房间怀念过去的事,不知不觉地进入当年设计的潜意识场景中,这一过就是一整夜了,此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安冬双手抱在胸前,道:“旷智树和飞珠冰蓝姐妹,要一起去特老大那里玩,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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