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夕阳的余辉浓墨重彩的挥洒在欧阳家的别墅外墙上,长长的两条人影像两条平行线一样伫立在繁花落尽的花坛边上。
一袭黑色皮衣,寸头,目光中泛着怒意。
一身敢与夕阳争辉的红色套装棉裙,敢于花儿比俏比美的矮小女孩。
“我不去我不是你的保镖,更不可能为了你们欧阳家上台比武”天赐扭转头,清冷的拒绝,拒绝今晚再次去一千零一号。
“我爷爷让你保护我,你就一定要去”欧阳萱儿没想到天赐这么不识时务,有多少燕厩的公子哥争着要跟自己搭讪,而眼前的这个少年居然敢于拒绝。自从懂事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敢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欧阳萱儿侧身一步,面对面的盯着天赐的眼睛满脸执拗的恼怒道,“这是命令”
“命令这是狗屁命令我接到龙组的命令是保护欧阳首长,你这算是什么命令我天赐不是你欧阳家的奴才,更不可能为了你的脸面去那狗屁的一千零一号”天赐怒了,一种被人轻视的怒气冲天而起,看着欧阳萱儿,嘴角带着轻蔑的冷笑,大声的顶撞道,“你的命令在我眼里就是狗屎”
“你——”欧阳萱儿感觉到眼前发黑,愤怒的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出了右边的手掌,狠狠的抽向了天赐那因为恼怒而涨红的脸。
“哼”天赐眼睛下意识的快速的看了欧阳萱儿的手掌一眼。
冰冷,满含着杀意的一眼,欧阳萱儿突然感觉自己的胳膊就好像被两道光束擎住一样,想进而不能,想收回更是不可以,看着那停滞在天赐脸前的手掌,欧阳萱儿就像见到了恶鬼一样的惊恐莫名。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欧阳萱儿感觉手掌好像不听自己使唤一样,知觉全无,却又痛苦异常。
“这次是警告下次再挥手,我让你变成独臂的尼姑滚”天赐转身离开,轻声的一声低吼。
“啊——”欧阳萱儿感觉自己好像被一股气浪掀翻,惊呼出声,跌跌撞撞的摔倒在了花坛里,压得残枝败花咯作响。
“你——呜——畜生”欧阳萱儿感觉臀部被硬物垫了一下,眼泪在眼圈中打转,指着天赐离开的傲然背影满脸通红的说不出话来。
天赐走得决绝而又坚定,在夕阳的余晖下,天赐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爽。
离家出走的日子,天赐明白了什么叫世态炎凉;深山苦练的打拼,让天赐明白了,只有实力才是男人最好的脸面。
进了龙组,天赐拼命的苦练,但没想到自己接到的都是这样跟踪或者保护人的恶心任务。
昨晚在一千零一号里见到了吴欣和甄诚,天赐感觉很是羞愧,本欲打个招呼,却觉得自己很是不配。从昨晚护送欧阳萱儿回到太液池开始,天赐就向天发誓,自己一定不会再做这种奴才般的事情。
天赐想大吼,想杀人,脚步越走越快,但却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里。
“死乡巴佬,我不会放过你的”欧阳萱儿看着天赐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前的转角,眼泪混合着愤怒大声的跺着脚嘶吼。
耻辱,一种被奴才玩弄的耻辱
羞愧,一种说不出的莫名的羞愧
欧阳萱儿从来没这么丢人过,从懂事开始,自己除了学习走路的时候摔过跤,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看着那沾染在红色棉裙上的黑色泥巴,欧阳萱儿像是一条被惹怒了的休眠的毒蛇,脑海中计划着一个又一个噬人饮血的计划。
“我一定让你变得一无所有,我一定让你跪下来求我”欧阳萱儿握紧粉拳,转身向别墅里一瘸一拐的走去。
手臂虽然恢复了知觉,但却像被针扎火烤般难受;两只脚虽然能行走,但每一步都步履维艰。
“弄死你,弄死你啊”欧阳萱儿对着夕阳怒吼
“弄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说,你到底离开不离开肥肥”谷晓东很久没摸过枪了,虽然这东西每天自己都见过很多遍,但在华夏国的土地上,这东西之于自己就是土块瓦砾,毫无价值。
“不要啊,不要啊,爷爷”谷肥肥被爷爷的护卫控制住,摁压在冰冷的墙壁上。听到爷爷怒吼,谷肥肥怕了,因为只要爷爷想杀人,鹰的命还真不如一只蚂蚁。
“我爱肥肥”鹰看着谷晓东的,虽然全身不听使唤,嘴巴连说句话都很难受,但该坚持的,鹰一定会坚持。对着冰冷而又熟悉的枪口,嗅闻着熟悉的枪油的问道,鹰大声的吼道,“你尽管杀了我,我弟弟会给我报仇的”
“你弟弟就那个乡巴佬甄诚吗”谷晓东冷冰冰的嘲讽道,“他在我眼里跟你差不多”
“爷爷,爷爷,你不要杀鹰啊我离开他,只要你放他走,我离开他我保证永远也不见他了好不好”听着爷爷那冰冷的声音,谷肥肥大声的喊叫,“我求你了,爷爷”
“闭嘴,你个死老娘们你不是要和我一起死的吗”鹰大声的对着门外吼道,“放心好了,他杀了我,弟弟一定会扭断他的脖子”
“哈哈,好有骨气那我就成全你”谷晓东想也不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鹰扣动了扳机。
“啪嗒”一声清脆的撞击声,鹰的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放开他们”谷晓东示意自己的四个护卫松手,大声说道,“解开他们的穴道”
“哗啦”谷晓东话音刚落,谷肥肥就冲门而入。看到鹰正看着自己,不顾一切的冲进了鹰的怀里,大声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