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寿长这么大,第二次被吓得失态。
第一次是发现自己穿越后变成了女人,匪夷所思的变化让冯天寿很长时间都没适应过来。
这一次,则是因为看到了让人胆颤心惊的一幕!
当冯天寿推开院门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块丝帕。
丝帕被清风托着挡住了院子里景色,冯天寿一下子想到金流钰上午拿着的好像就是眼前这块丝帕,便好奇地伸手欲抓。
就在此时,院子里咚咚两声巨响,丝帕无声地向下滑落,穿过丝帕,冯天寿先是清晰地看见一只大手,这只大手以力破千军之势一把抓向丝帕的边角。说时迟那时快,冯天寿还未反应过来,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便无声地闪现在面前,紧接着,一个龇牙咧嘴的狰狞大脸飞速在瞳孔里扩大成型,腥风扑面而来!
以为是白日撞鬼,冯天寿惊惧地伸臂挡护住头部,往后连退几步,和柳碧儿撞在一起摔倒在地。
而金流钰也终于抓住了那块丝帕,一边慌忙地塞入怀里,一边上前扶起金来娣和柳碧儿,似乎是略有歉疚地说道:
“来娣啊,你们怎么来了?”
冯天寿惊魂甫定地拍了拍胸口,娇斥道:
“二哥,你这大白天干什么啊!是不是想吓死我们啊!”
金流钰尴尬地笑了笑,连道没有没有。
受惊的冯天寿又埋怨了几句,便转身问柳碧儿受伤没有,柳碧儿摇了摇头,乖巧地没有言语。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金流钰看着金来娣跟柳碧儿互相拍着身上的灰,在一旁没话找话地说道。
原来本着友情关爱、出谋划策的冯天寿被这一吓,再看到不小心被自己撞到的碧儿也如受惊的小白兔般惊魂不定的样子,情绪不由得波动了起来,心道:
“追女人你掩这么实干吗?我又不会害你!搞得跟从事机密事业一样,累不累啊?今天不怕你调戏个半残,我就回去把自己撸死!”
搀扶起柳碧儿,心有定计的冯天寿什么话都没说,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金流钰的小院子。
坐在躺椅上,看着金流钰装模作样地倒水,冯天寿眉头一挑,随意地说道:
“二哥,你别忙活了,我就是来随便转转。对了,二哥你以后多注意点,丝帕又露出来了!”
金流钰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胸口,发现什么都没有,于是咳了一声,没事人般说道:
“来娣你不要胡说,二哥一个男人怎么会带着丝帕这中女孩子的东西?”
“哦。不过,二哥,我刚进门时,你好像在追一块丝帕,我隐约记得那块丝帕上好像有个晴字,是不是哪个相好的送给你的啊?”冯天寿端起茶杯,好整以暇地继续调戏着。
一下子被说出事实,金流钰眼神闪烁了几下,然后摆出了一副老成的模样,教育道:
“来娣,你还小,怎么学得这么油腔滑调的?这样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装,接着装……”冯天寿暗道。
“对了,二哥,我前些天在学院闲逛的时候看见一个大姐姐,她长得好漂亮,我打算明天就去认她做姐姐。如果有机会,我把她介绍给二哥做媳妇可好?”冯天寿一边说着,一边对柳碧儿使了个眼色。
“二哥的事,你就不用多管了,二哥现在还有很多大事要做。”金流钰一本正经地回道。
“真的不要?”
“不要!”
“确定?”
“必须的!”
“碧儿,我记性不好,那个漂亮姐姐叫什么来着?”冯天寿话锋一转,看向了柳碧儿。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一股神圣的使命感骤然袭来,柳碧儿紧张地将小手攥紧背在身后,满眼崇拜与感激地地望向金来娣,学着金来娣平淡的口气,说道:
“碧儿也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叫叶什么晴的吧?”
柳碧儿一说完,金流钰就一口将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
冯天寿鼓励地捏了捏柳碧儿的屁屁,惊讶地问道:
“二哥!怎么了?茶水烫吗?”
金流钰一边用袖子抹着嘴角,一边摇头,故作镇定地没有接话,接着又动作轻柔地端起茶水。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漂亮姐姐叫叶婉晴!”冯天寿看他又在装,便装作幡然醒悟般大喊了一句。
“噗!”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又被喷了出来。这次,金流钰似乎是再也忍受不了了,猛地站了起来,瞪着铜铃一样的大眼,紧张地问道:
“来娣,你都知道了么?”
“知道什么?”冯天寿假装无辜地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