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惆怅,袁了很小心地将这张纸条折叠好,塞入了床底下的收音机里,又想到那颗仙人掌,拿出来一看,观察了很久,发现并没有变化,放回了远处。
等这些忙完,袁乐就急急忙忙的赶回了东郊车站,可还没走近外面的广场,就远远地看到宋天泽等在了马路口,他一看到袁乐就百米冲刺似地朝袁乐奔了过来。
袁乐也已看清了宋天泽焦急的神情,心里“咯噔”一跳,知道昨晚的事情多数事发了,可他并不怕,论起理来,他是稳稳地占了上风。
等宋天泽气喘吁吁地跑到袁乐的面前,正想开口,袁乐抢先问道:“天泽,什么事让你急成这样?”
“袁子,昨晚你都干了些什么?”宋天泽见到袁乐轻松怡然的神情,就在想,袁乐是否被冤枉了,虽然他知道袁乐能干出这件事来。
“也没干什么,就是给了剪径组的牛四和侯六一点教训。”袁乐毫不避讳。
宋天泽的脸色立刻凝重了几分,不过事情在袁乐口中得到了证实,他就立刻冷静了下来,沉稳地问:“袁子,是什么事?”
袁乐将来龙去脉一说,宋天泽听得也很仔细,时不时还问了几句,等袁乐说完,宋天泽一抚下巴,老气沉沉地说道:“这么说来,道理肯定在你这一边。可问题是,他们是不是相信你,而且你下的手也太重了。”
“哦,现在什么情况?”袁乐听到宋天泽说他们两字,就知道昨晚的事可能引起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人物的注意,大人物还不屑管这点小事,小人物即使穴手了,宋天泽也不会如此郑重其事。
宋天泽看袁乐依然一副不紧不慢地样子,苦笑着,“那个牛四的子孙根多半是保不住了,侯六的下半辈子估计要多出两根木头腿来。”接着叹气道:“袁子,这次你下的手也太黑了。”
袁乐连连冷笑,“这是他们咎由自取,如果不是有点意外发生,他们能要了我的命,比较下,还是他们占了便宜,至少我没要他们的命。”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还真得占了便宜。”宋天泽的逻辑和袁乐的逻辑又对上了,在混迹在底层的这段时间里,他早就明白,有人给你一拳,你就还他一刀,有人给你一刀,你就取他一命。像袁乐说的,却是远没达到这个在这里普世遵循的标准。
“来了什么人?”袁乐更加直接地问,剪径组的人蛮横劲比驼峰组的人差点,可不能否认,其中不乏能人。袁乐想过,如果真得是惹来一言九鼎的人物,最后的结果可能是各打五十大板,但如果是不大不小的人物来,那就看双方出场的人物风头谁更劲些了,一番扯皮,到最后的结果很肯能就是不了了之。这是袁乐最想看到,也是他心中认为最可能发生的一种情况。
“剪径组的二把手‘横练金刚’冯道。”熟知猫腻的宋天泽也知道来的什么人才是重点。
袁乐听过这个人,据说有一身刀枪不入的横练功夫,袁乐当然不会信,又问:“这边出来的是谁?”
宋天泽灰心丧气地说:“也不知道在怎么回事,这次是疤脸黄和他对上了。不说他和你之间的龌齬,就是他的底蕴也差了很多。所以我才急着找你,想让你自己定夺,是不是先避避风头再说。”
袁乐一听却笑了,“疤脸黄才是最佳人选啊!”
宋天泽一愣,追问:“为什么?”
袁乐呵呵笑道:“以前的恩怨,所以你不知道。而且,听说,上面想组建一个新的组,正在挑掌舵的呢。”朝宋天泽挤挤眼,袁乐才意味深长地问:“天泽,你说他们这些当老二老三的是不是会有些恰当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