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火车很快就加速离开了。
火车一移开,袁乐就看到一双血红的眼睛瞪着他,但袁乐的视线一对上,那双怨毒的眼睛就马上移开。
“呵呵,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袁乐在心里再次将冯道贬鄙得体无完肤。
锐气大大受挫的冯道,被两个剪径打手一人一肩扶住了,左大腿上鲜血淋漓,看到袁乐,不仅避开了视线,脸色也是相当得难看。
“天泽,我们也走了,这条臂膀也得赶紧去上石膏了。”袁乐打量了冯道一眼,招呼宋天泽。
“好。”宋天泽知机地马上回答,扶住袁乐转身就走。
几个剪径打手眼见着袁乐他们要离开,焦急地问:“老大,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你们还嫌我脸丢得不够大是吗?”冯道看着袁乐的背影,骂那些打手,心里则暗自起誓,“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
这是袁乐到家后的第二天,他的右手绑上石膏后,就一直呆在他这个破陋的小屋中安心养伤,每天的吃喝都有宋天泽,张逢喜,李显锋几个人轮流给他送来。
张逢喜和李显峰跑得最勤快点,两人因为没有亲眼看到袁乐的神武表现,大感遗憾,所以一有空就借着送饭的时机,磨着袁乐述说当时点点滴滴的细节。
袁乐当然不会告诉他们所有的真相,只拣些能让他们感到热血沸腾的细节说了,至于冯道如何会受伤,他就含含糊糊地带过了事,任张逢喜和李显锋多次追问,都是守口如瓶。
可即便如此,一传十,十传百,袁乐通过“血火生涯”这种残酷规矩,将剪径组的二把手折腾得跪地求饶的事迹,还是像瘟疫一般在东郊车站的混混里传播开来。这件事一再经得到几个当事人的证实,也惊动了上层的几个人物的注意。
可袁乐并不知道,依然在回味着那天的奇妙感受,事情不怕琢磨,现在,袁乐也想清楚了身上的异能状况——
突隐突显的扎人异能,并不是不受控制的。
袁乐自觉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跟仙人掌掌刺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异能,也是在不断强化的,就像那掌刺,一开始只是些毛茸茸的嫩刺,能扎疼人却伤不了人,可等它长壮实了,就能轻易地刺穿人的手掌,这些袁乐早就在以前的那株仙人掌上得到了印证。
袁乐回忆两次扎人异能大逞威能的时机,发现都是在他满腔怒气,全神贯注的时候,尤其是与冯道的那次更加明显。
再联想到在收拾了牛四侯六后,这种异能不再像以前那样锋芒毕露,但威力上却似乎大上了好几分,袁乐对这种能力在自己体内悄然强化就在无疑问了。
这天中午,袁乐正躺在床上回味着这一切,就听那扇虚掩的木门猛地被推开,袁乐心中一紧,忙翻身坐起,就见宋天泽冲了进来,喘着大气叫道:“袁子,快跟我走!”
“天泽,什么事让你慌张成这样?”袁乐眼见一向镇定多智的宋天泽慌成这样,知道事情肯定大条了,可他的心志在这段时间里又不知不觉地坚毅成熟了许多,心头一紧之后,就又从容应对了,如果宋天泽仔细听的话,甚至能从袁乐的问话中听到一点点调笑的意味。<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