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随后的两年时间里,在他外祖父的引导和带领下,袁乐也亲手抓到过几只这样的好虫,也跟在外祖父的**后面,去那些斗虫的场所见识了几次。
直到他的外祖父去世,袁乐对这斗蛐蛐的门道也初窥门径。
失去了外祖父的庇护,袁乐的母亲怕他玩物丧志,坚决反对他再玩这些蛐蛐,自此后,袁乐也再没沾过手。
如今,袁乐听到这三声与众不同的蛐蛐叫声,尘封的记忆被打开了,也拨动了心中那根跃跃欲试的心弦。
凭着以往的记忆,袁乐一下就判断出,鸣叫的这只蛐蛐非比寻常,不仅它的鸣叫苍劲有力,而且它只短短的鸣叫了三声。
对于好蛐蛐的鸣叫规律,袁乐太熟悉了。
一般而言,身胚好,底板厚,颜色又纯正的上品蛐蛐,只在午夜和凌晨的这段时间里鸣叫上几声,而且只会短短地鸣叫数声,鸣叫的数目也都是单数,如三声,五声···那些特别好的蛐蛐,甚至在一夜间只鸣叫一到三声。
而现在,花坛里的这只蛐蛐也只鸣叫了三声就悄无声息了,正符合那些上品蛐蛐的鸣叫特点。
但这短短的几声,让袁乐很难判断出它的具*位置,如果一味乱找的话只能吓跑这只蛐蛐。
袁乐屏息静气半蹲着,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袁乐直感到双腿发木,那令袁乐心动不已的鸣叫声也再没响起,但他仍然不敢动上一动,生怕惊动了那只蛐蛐。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煎熬,袁乐还是没听到这只蛐蛐的鸣叫,东方的天色却已渐渐露出了鱼肚白,其它的虫鸣声也开始慢慢消停下来。
远处,隔着一堵围墙的员工宿舍楼中,已经有几间房间的灯亮了起来,开始有人声远远地传了过来。
袁乐见等了这么久,也没听到这只蛐蛐的鸣叫,天色又快亮了,估计这只蛐蛐也不会再鸣叫了,只得站立起来,捶了捶发麻的大腿。
“看来只有等今天晚上再来蹲守了。”袁乐遗憾地看了看满是花草的花坛,拖着沉重的脚步跎向了他的那间小屋。
袁乐回到屋中,一下躺倒在那张钢丝床上,可一时间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总感觉遗漏了点什么。
想着想着,脑中突然灵光闪现,袁乐一下子就翻身坐起,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怎么这么笨啊!那只蛐蛐的藏身地肯定在那些花草的底下,那些花草多半也能感觉到,如果能让这些花草给我作指引,肯定能马上找到这只蛐蛐的洞**,到那时还不是手到擒来。”接着就想得更远,“要是这样能行的话,这世间还有哪只好虫能逃过我的手心,到时虫王,元帅,那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袁乐越想越兴奋,他可是知道虫王级别的蛐蛐是多么的可遇而不可求,许多内行赌徒甚至愿意倾家荡产来换取这种极品的蛐蛐。
就算没有虫王级别的蛐蛐,就是元帅级的那也是千金难求,在那些一掷千金的赌徒手里,也能卖个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