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这点后,袁乐的信心顿时又恢复了,也不管王胖子正盯着他看,脸上泛起了自信的微笑,感激地说道:“何爷爷,谢谢你的指点了。”
何老头呵呵一笑,“该谢的是我,是我惹出来这些事的,却让你一肩担了下来,还要冒失去双手的风险。说起来,我这张老脸还真是没地方搁,呵呵···”
袁乐风趣地悄声回答:“何爷爷,要是没有你那么一激将,这死胖子也不可能给我们送上五百枝花的。”说着,又朝一脸正经的谢老头看了一眼,“估计这老谢心中也在感谢你呢,让他能狠狠地宰这死胖子一刀,哈哈···”
说着,袁乐不可抑制地大笑了出来,何老头先是一楞,紧跟着不管不顾地大笑起来。
王胖子先前看袁乐和何老头的眉头紧锁,以为是被他的这只正青将军给唬住了,正感得意,哪想到两人一转眼,就骄狂地放声笑了起来,顿时再无一点耐心,“老谢,他们到底还斗不斗,不斗的话我就要收债了。”
一方落了斗栅,一方放弃落栅,就意味着自动认输了。
谢老头沉着脸马上催促了一声,袁乐和何老头才收住笑,回到了桌子边上。
袁乐微微错开一点,让何老头靠前了一点,客气又诚恳地说:“何爷爷,你来落栅吧,我的手法太嫩了。”
何老头一听,也没有推辞,手法老练地将蛐蛐罐贴到了斗栅上,正想等谢老头将独须单枪牵引出蛐蛐罐,却听里面响起了数声铿锵浑厚的肃杀虫鸣。
独须单枪这一叫,在斗栅另一个格子里的正青又立刻高声鸣叫起来,声音也是洪亮急促。
随之,独须单枪竟然也不停地鸣叫起来,声音一声急过一声,紧接着,斗栅里突然大响,何老头忙一看,独须单枪竟自己爬到了斗栅里,谢老头想打草的手在它上方停顿了一下,就立刻收了回去。
独须单枪一落栅,就左右巡游,很快就冲到了斗栅中央的各板边,再次鼓翅急鸣,另一头的正青将军本就鸣叫着,一听独须单枪的鸣叫声,它也自朝着那块隔板虫了过来。
“竟然是独须单枪!“王胖子看清后,有些失神地脱口说道,他的脸色也有几分灰白,刚才那种目空一切的自得顿时消失无踪。
两只斗栅中的虫中将军,则是无暇理会边上的风吹草动,鸣叫声一阵急似一阵,触须不停地在那块小小的隔板上敲击着。
两只虫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似乎也知道是棋逢对手,早就急不可耐地将半个身体搭上了那块隔板,张着各自的牙齿蹭了上去,但由于这层隔板也是红木的,又硬又滑,两只虫的都没咬到实处,只是牙尖挂到了隔板上,但它们仍旧不肯罢休的继续张牙咬着。
“看来,我用不着再打草了。”谢老头苦笑,“它们的斗性都已经被对方完全激发出来了。”
谢老头看看正屏息静气观察着的几个人,手伸向了斗栅中央的那块隔板,轻喝一声,“开栅!”
手微微一提,拦在独须单枪和正青之间的拿到隔板被慢慢提了起来,一道缝隙在两条虫之间争变得越来越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