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往上窜的火气又在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后,生生的压住了,席锦琛只觉内心里两股纠结的声音在相互抵抗,半响,他无奈又不满的抱怨道:“席太太,你这变化是不是太快了点,回去了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家里还有受伤的丈夫,倒是过得有滋有味的。”
凌潇潇这大半夜积压的闷气就这样被男人似是怨妇般抱怨的语气给搅的瞬间消失了大半,她的心情好了不少,慢慢的从床上坐起身来,冲着电话哼了哼,“席先生,你需要我给你在阐述一下你这伤口的来源吗?所以,这件事情告诉了我们,在没有绝对的能力保证自己可以全身而退的情况下,不要随便的去英雄救美,当然,席先生你除外,我说的是别人。”
席锦琛:“”她显然是在说他不自量力,可是他竟然无言以对。
电话那头又传来她软软的声音,“你真的没有在工作吗?那你早点休息吧,对你的伤口恢复好。”
席锦琛抬眸一个眼神示意,站在那里等候吩咐的郑秘书立马离开了卧室。
他伸手拿过放在柜子上的相框摆在床上,抬手不自觉的在照片上那张笑开了的嘴上来回抚摸,声音有些哑,“嗯,你不给我打电话,借口说是怕打扰我工作,现在我给你打电话,你这么上赶着催着我去休息,席太太,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耳边想起男人低低的意欲不明的笑意,凌潇潇只觉那一字一顿都透露着他极度不满的心情,她一愣,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刚刚她以为的关心,听在男人的 耳里着实有些打发他的意思。
若是平时,她肯定是不屑于解释的,这个男人的理解能力总比别人多一份心思,她说的再多,他也能从她的语句里挑出毛病来,她只是个小小的珠宝设计师,抱着她的那间工作室,她已经很满足,和男人这种混迹在商场上,老奸巨猾的商人显然不是一个层次的。
可这段时间原本雷厉风行的男人突然变得胡搅蛮缠,她将这一突变的画面归类为大概受伤的这段时间让他太闲了,以至于没事就爱胡思乱想,不过,她眸色暗了暗,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她还不能将这层微妙的关系打破。
半响,席锦琛也没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眉头紧皱,有些烦躁的拨弄着摆在他面前的相框,然后伸手从旁边的抽屉里熟练的摸出了一根烟。
只听“啪”的一声,火光一闪而过,香烟弥漫开来。
“席锦琛,你又在卧室里抽烟。”
随即是电话里女人质问的声音传来。
他嘴边叼着一根烟,得意的笑道:“你又不在,烟味传不到你那里去,等你回来的时候早散了。”
“你明明知道你现在身上有伤,不宜碰那些东西。”
她隐隐关心的语气,让席锦琛心情莫名的就好了起来,“席太太,你这是关心我吗?嗯,如果你真的这么担心我的伤口,那就应该守在我身边看着我,不然,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乱来的。”
说着,电话里又想起了轻微的玻璃相碰的声响,凌潇潇一惊,“你还喝酒?你”话说到一般,她顿了顿,忽然笑了笑,“我明天会给奶奶打个电话,相信她老人家知道席先生你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一定会很乐意的帮我去盯着你直到伤口恢复的。”
席锦琛脸一黑,半眯着眼眸瞧着电脑屏幕上的那封刚刚进来的邮件。
电话里女人的声音还在耳边想起,他瞥了眼手指尖夹着的那根没有燃完的烟,身子一侧,把它捻灭在烟灰缸里。
“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