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府的大小姐闺房就是华丽,看着这水蓝色的幔帐,碧色淡淡若水波,胭脂浅浅入梦来。
朱兮颜看着随风而飞的纱幔,看着纱幔后面若隐若现的女子,咽了咽口水。
何谓娉婷袅袅几分姿容?何谓亭亭玉立几许胭脂?何谓秋水潋滟几层惊艳?何谓风华正茂几多韶华?妍丽菡萏,殷红清秀,芙蓉如水,柳腰扶风。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美人?美的令人难以忘却。
“宁瑶哥哥,数月不见,可好?”一声轻咳的女声伴着香气缭绕的纱幔,缓缓而来。
朱兮颜瞪大眼睛,单单这个身影就足以让自己同为女子甚为感触,何况是男子的宁瑶?
“宁琰说你病了?”宁瑶脸上丝毫没有表情,平淡的声线带着一丝不耐。
“嗯,老病根了,怕是治不好了。”哀叹的声音让人听了都为之心疼,这出谷黄鹂如此的美,如此的柔。
“嗯,三水,把红线绑在佳蓉的手腕上。”宁瑶冷冰冰的回道。
什么?!摸红线听脉?这是什么医术?电影了的都能成真?
朱兮颜诧异的看着宁瑶,只见宁瑶扭头看向朱兮颜,沉默了下,又说道“兮颜,你是女子,去给佳蓉绑上更妥当。”
朱兮颜接过红线,看着这根红线,眼睛都快瞪成斗鸡眼了。
“朱兮颜,不要发呆,我耐心有限。”宁瑶冰冷的下命令。
“哦。”朱兮颜穿过幔帐,走近女子。
这是一个画中的女子,端庄秀丽,娇俏可爱,只是两颊的苍白又多了一抹我见犹怜。
“沈家小姐,无礼了。”朱兮颜想着电视剧的话,说道。
“恩。”沈佳蓉显然不愿意搭理朱兮颜,满不关心的轻嗯一声。
宁瑶皱着眉,悬线听脉,冰冷凉薄的声音想起“这秋燥冬寒,初冬临近,注意温补。天气干燥,少些熏香,膳食要调理下。”
沈佳蓉一脸失望的从幔帐走了出来,看向宁瑶“宁瑶哥哥每次来都要这般说给佳蓉听吗?”
宁瑶看向沈佳蓉,不咸不淡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除了帮你诊脉,还有其他?”
朱兮颜心中鄙视道,这个宁瑶真是个寡情薄幸的男人,竟然不知道人家女子的心思!真是渣男!冰山男!
沈佳蓉眼见着就含泪了“原来宁瑶哥哥竟然是嫌弃佳蓉的。”
宁瑶转动着轮椅来到一旁案桌,收拾着医用药包“我一向如此,你不也习惯了?”
沈佳蓉咬了咬唇“难道宁瑶哥哥不懂?”
宁瑶抬起头,自嘲的一笑“我这残废之人有什么会遐想的?你可能嫁给我我这残废之人?”
沈佳蓉看着遗传宁以恒倾国面容的宁瑶,他少年时出露面便让整个建康为之一震,甚至比当年名满京城的周小史有过之而无不及。
少年白皙,美若谪仙,一颦一笑,皆是画卷。
记得那次初见,便是宁瑶端坐在牛车上,皱眉看着周围围着的女子掷果盈车,那倾城一瞥,那含笑点头,都记得是为了自己绽放。只是为何,少年与自己甚好的宁瑶如今却不怎么喜爱自己了?
沈佳蓉看着宁瑶“莫不是那次骑马之灾,让你从此记恨我了?”
朱兮颜瞪大眼睛,乖乖,自己听到了什么?骑马之灾?敢情宁瑶装残废就是上次跌下马之后蓄意弄起来的,这宁瑶如此厌烦沈佳蓉吗?
宁瑶淡然的看向沈佳蓉“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乃骞马,但是骞马岂是无才?你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