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劣根性究竟有多少?
所谓恃强凌弱,小时候的某些事就可见一斑。比如向唐氏综合症患者丢石头块,或者给瞎子带路专往没有沙井盖的路上走,或者逮到一只猫,很英勇地剁了它的尾巴。这些是先天的。后天再有家庭或其他势力庇护时,这些劣迹可能会换另外一种形式出现。如果有强大的背景庇佑,而能做到宽济天下者,那种高山仰止,又有几何人?
你们骨子里是一样的,恃强凌弱。程度不一而已。
这句话在秦昊脑海与心灵处激荡着,挟着一股让他透不过气来的被侮辱被轻怠的委屈,无处宣泄。他自问对陈婉真心诚意,或者曾经为美色所惑,但是到昨晚上,仅仅抱着她没有任何后续也令他快乐满足时,他已经后知后觉地醒悟某些地方开始不一样了。可惜由始至今,她体会到的又有几分?冷血兽性,她大笔一挥将他划归一类。
陈婉每走一步,秦昊心底的那股悲郁就添一分,愈来愈浓烈,最后竟然让身体某处为之颤抖。愤懑随之而生,象被催生的藤蔓,枝枝叶叶疯狂地延伸至四肢百骸。到了极限处,反而平静下来,眼望着她一步步走向玄关,他跟随在后,先她一步把打开的大门重重阖上。
他按在门上的手臂与身高的优势把她笼罩在阴影里,背对着玄关的灯光,她辨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周身的惫懒狠厉之气让她骤然慌张失措。她去扭门锁上的扶手,他突地把她压在门上,她看清他眼中那抹狞色,脑中警铃大作准备呼救时,他已低头吻住她微张的嘴巴。
她双腿被他的紧压着,双手被他铁掌箍着腕处抵在门上,像是被钉上了耻辱架。她只能扭动脖子躲避,他却丝毫不给她呼救的机会。如影随形一味含住她的唇瓣,毫无技巧可言,单纯的进攻与肆虐,舌头探入最底,翻搅着、纠缠着她的。这样亲密的口水交融让她恶心得想吐,呜呜地反抗着,身体每一次扭动都会被他反压回来,腰腹间灼热的触感更是让她恐惧,于是更加疯狂地挣扎。
暴力的攻击与她的挣扎反抗把他的冲动挑引至极限,他能感觉到肾上腺素磅礴的分泌,愉悦与兴奋于脊椎处沿神经一路而上,直至脑际。唇齿间她的味道他如何索取都觉不够,她僵硬身体下的柔软更是吸引他,他放开一只手,从她腰间滑上,罩住她一侧丰盈。
他在感到巨大快乐的同时也尝到两唇相接处的血腥,她再次咬了他,并且尖叫起来。他按捺不住汹汹和急需纾解的愤懑,把她举起来扛在肩上。她头脚倒置,双腿扑棱着,掉了一只鞋,手握成拳也只能打在他坚实的臀部和大腿上。“你们不是人!秦昊,你是禽兽,你是畜生,你……”她喊叫着,咒骂着,然后一口口咬上他的腰。
秦昊痛得闷哼一声,反脚把门踢上,甩她上床。她一被松开,手脚并用往前逃脱。他伸出手握住她脚踝,把她扭动的身体拖回原处。反剪了她双手一掌握着,一掌探进床垫与她前腰之间,解开她裤钮。
陈婉被他重重压进床垫间,几欲窒息。侧转头深吸一口气,便看见白床单上几滴鲜红。他的伤口重新暴开,新鲜的血淌出来,沿手臂蜿蜒而下。他眼中似乎被那缕红色晕染了,睨视她的眼神倔狠无比。粗重的呼吸缠绕在她耳侧,如同咻咻喷吐着鼻息准备择食而噬的兽类。手腕被他紧箍着近似麻木,双腿徒劳地踢打他,他的手掌探入她衣襟,游走着,她一声声的呜咽渐愈破碎。她不想哀求他,可是当那句“求你,不要”背离了意志低声溢出时,她羞惭得想死掉。
他的停顿只有数秒,然后手掌仍旧寻隙而下,指尖微触到她的柔软处。她咬紧下唇,可是仍旧哽咽出声,“不要,求你不要。”他的呼吸越来越重,热气抚在她面颊上。他的唇在她脸上摩挲,滑至颈间,然后又寻找她的。她急忙把脸藏进床单间,嘴巴能躲过他的肆虐,并拢的双腿躲不过,他的手指又深入几分,轻捻慢挑开来。
她全身每一条神经绷紧,抵御那陌生的让她羞耻让她作呕的感觉。无以名状的悲殇与绝望充盈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无以宣泄。那把刀,之前的那把刀,为什么当时不直接杀了他?
后背的重压骤然而轻,陈婉心里闪过一丝惊喜,翻身跳起来就往门口奔。他长臂舒展,拦腰劫住她,重新甩她进床。她陷进被褥床单间,旋即又扑上来,挥掌相向。他再次箝住她掌掴来的手,从褪至脚踝的衣裤里走出来,欺身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