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发现自己的眼睛倒是越发明亮起来，可以看到黑夜中更远的地方。</p>
这种变化，也是让我坚持服用蛇胆的原因。</p>
这天清晨，我从狼山上牵出马匹，来到溶洞的时候，方青和苏艾艾已经准备好离开。</p>
这一次，我准备带着她们，前往果山，让她们接受来自荒岛的捶打。</p>
方青和苏艾艾显得很紧张，因为这一次去果山，她们要足足待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才能回来。</p>
而一个月以后，已经是新的一年了。</p>
尹素婉帮我整理好东西，叮嘱我小心一点。</p>
小鱼儿跑过来，递给我一个布袋，欲言又止，最后又跑开了。</p>
方青和苏艾艾已经跨上马，因为只有一匹，我决定自己步行。</p>
离开山谷，我们前进的速度自然不是很快。</p>
马背上，方青和苏艾艾正在熟悉自己的袖里箭，这东西用得好，可以绝地反击，绝对是出门在外必备良品。</p>
而此时此刻，我也在想，这些袖里箭原本的主人，是否就是戚冷曦口中那艘轮船的主人。</p>
就这般，整整一天以后，我带着她们再次踏足果山果林。</p>
一如既往的“欢迎”，当天夜里，方青和苏艾艾就被簇拥进入盆地，也从这一天开始，属于她们的尖叫声一直没停。</p>
我坐在熟悉的地方，身边就是老猩猩。</p>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蛇胆的原因吧，我总觉得老猩猩比之前更加沧桑，眸子里有一团云雾，看什么都是慢悠悠，反倒是讲话，比平日里多了一些。</p>
“吃饭。”老猩猩道。</p>
我应了一声，走到大树后面，熟悉的器具，熟悉的场景，半个小时以后，我用细长的石板端上两块猪肉，混着果汁，十分诱人。</p>
老猩猩吃的很慢，也真当是细嚼慢咽，一点不着急。</p>
“嗷嗷嗷！”老猩猩忽然大叫起来。</p>
我瞪大眼睛，耳畔全是它的声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p>
紧接着，那种红毛猩猩走上来，背后跟着一只毛发稀疏的黑猩猩，中间的一缕白毛十分显眼，而且体型比其他猩猩都要小。</p>
红毛猩猩看了我一眼，将黑猩猩牵到老猩猩的面前，然后转身离开，一刻都不停留。</p>
“站起来。”老猩猩说的很清楚，我内心震动。</p>
紧接着，我看见老猩猩一把握住我的手，我瞳孔一缩，刚才我几乎没看见它的动作，对方速度太快了。</p>
老猩猩的另一只手伸出，同时握住了那只黑猩猩。</p>
我看得出来，这只黑猩猩很紧张，眼睛乌黑发亮，闪动着一层流光。</p>
老猩猩将我的手按在那只黑猩猩的手背上，看起来像是某种鼓励加油的方式。</p>
“跪下。”</p>
我愣了愣，暗道这老猩猩究竟要干什么？</p>
就在犹豫的时候，我发现这句话并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那只黑猩猩。</p>
它背对着我，朝着古树跪了下来。</p>
这一刻，我看见古树上多了一层薄薄的蓝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