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告诉我!女人的好奇心一旦被勾起来了,那是很可怕的哦~”
“其实网上流传的消息差不多就是真的了,你应该已经看过了吧。”
“不要,我希望亲口听你说!每一个细节我都想知道!”
江离无语,今天诗诗是不是吃错药了啊,感觉比平常更加“任性”,不过,谁让对方是一个病人呢,而且大老远还牵挂他,江大老爷很高兴,于是便娓娓道来那晚上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每一个精彩的细节都不错过,像是说书一样,而且暗中还运用了音乐殿堂的力量,以使他的声音充满一种奇异的魔力,这当然不是为了诱-惑唐诗诗,只是他想出来的声音疗法,希望多少能让她恢复的更快一点。
事实证明,效果很好,唐诗诗听得都入迷了,江离的声音就像一股清泉流过她发胀的头脑,流过她不舒服的身体,流进她的心里。
为什么,你要这般体贴温柔?你可知道,这是一种罪。
“好了,我讲完了,感觉怎么样?”江离道。
“嗯……”唐诗诗轻轻笑了,认真地道,“谢谢你,傻离……”
“谢我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江离还在装傻。
“好了,不跟你聊了,我知道你现在很忙,古琴曲肯定很难吧?但也要注意身体知道吗?那个……”唐诗诗突然止住话语。
“怎么了,诗诗,说话说半截会急死人的。”江离道。
“没什么,我想说的是,那个,我挂了,傻瓜。”唐诗诗直接就挂掉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边的忙音,江离一阵愕然,诗诗今天是吃错药还是没吃药抑或是药吃多了?唉,女人的心思真有点难猜,不过,既然没说出来,想必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吧。
确实不是什么要紧事,唐诗诗将挂着可爱青蛙仔的手机放在胸口的位置,似乎是想感受刚刚那通电话的温度,她只是想问江离大年三十那天晚上一个人过会不会很孤单,要不要人陪,可是她说不出口,因为张娜拉已经去过了一趟京城,就算要人陪肯定也没有她的份吧?她只是想在生病的时候和江离多说一会话,不,只要多听听对方的声音就好了,这样“任性”的要求不过分吧?
唐诗诗忽然感到自己脸上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淌了下来,浸湿了她的枕头,她蜷缩着,双手抱紧了双腿,只有这样,才能有一点安全感,她害怕失去,随着新年钟声的逐渐临近,那种分别的不祥预感也越来越近了。
这时候,房门突然开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唐诗诗的面前,乌黑秀美的长发沿着双颊倾泻而下,正是来探病的舒雨桐。
唐诗诗连忙将布满泪痕的脸颊埋在枕头上,蹭了蹭,然后才抬起一张笑脸,道:“雨桐,你怎么来了?”
“我从阿姨那里听说了,傻丫头,生病了为什么要瞒着我?”舒雨桐走过来,蹲下身子,用手拨开唐诗诗脸上被泪水粘住的发丝,清亮的眸子闪了闪,道,“你哭了,是打电话给他的吗?”
“你……你怎么知道的?啊,难道你刚刚在外面偷听了……”唐诗诗红着脸道。
舒雨桐却是摇了摇头,平静地道:“诗诗,你的表情都写在脸上,太好猜了,而且,除了他,还有谁能将乐天派的你弄哭呢?”
唐诗诗用红红的眼睛凝视着舒雨桐,突然哇的一下哭了出来,扑进舒雨桐怀里,道:“雨桐,你以后不会离开我吧?是不是会一直呆在我身边?”
舒雨桐轻轻嗯了一声,温柔地抚摸着唐诗诗的脑袋,眼中却闪过一道异光。
“那……那我们将傻离夺回来吧!不对,是我要帮你将傻离夺回来!”唐诗诗突然挣开舒雨桐的怀抱,盯着对方,认真地道,脸上泛起一抹异样的酡红。
“傻丫头,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发烧了?”舒雨桐伸手想摸对方的额头。
但唐诗诗却让开了,道:“不是!我是认真的!虽然张娜拉有很多优势,但和傻离先接吻的人是你啊!”
舒雨桐突然怔住了,精致白皙的脸上升起一抹红霞,没想到唐诗诗真的早就知道了,虽然之前就有这种感觉,但一旦被挑明还是不免羞涩。
“诗诗,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更不用向我道歉,我除了傻离,只剩下你了,当初我们三人一起创作音乐的时光你还记得吗?我知道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但是,如果让我在你和张娜拉之间选择一个陪江离走过一生的女人,我宁愿选择你!”
“诗诗……”
“雨桐,就这次,听我的好吗?高三已经只剩下半年了,你和傻离只有半年的时间了,如果没有突破性进展的话,一切就都结束了,傻离会和张娜拉一起升入大学,一起走向人生巅峰,一起携手到老,这是人生,这是一场永远不能存档的游戏!所以,请一定不要让自己后悔……”
唐诗诗咬紧下唇,死死地盯住舒雨桐,仿佛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和精神,突然,她的脑袋晃了晃,直直地向一侧倒去,精致的脸蛋涨得通红。
舒雨桐大惊,抱起唐诗诗,一摸她的额头,好烫,果然发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