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绝刚离开摄影楼没多久,又接到一个电话,他起初还以为是景惜空余时间给他打过来的,可注意一看,不是。
不是她的电话,心里虽然有些小失落,但打来的是祁厉,他也只好按下接听。
“什么事?”他询问。
“来一趟老地方。”祁厉言简意赅。
挂了电话,慕司绝遵守祁厉的意思,驱车去了老地方。
那是一家顶级会所,包间是他们特定的,没事俩人就喜欢聚在一起品酒聊天。
慕司绝赶到的时候,祁厉早已坐在了里边,并且面前空了两个酒瓶,看似喝了不少了。
他走过来坐下,询问他,“几日不见,你去你哪儿了?”
祁厉举着杯子一饮而尽,而后看向慕司绝,“你知道吗?我派人蹲守在权湛野的住宅周围,一个多星期了吧,竟然没有出现惜惜的半个身影,你说,惜惜会不会被他囚禁起来了?”
城市虽然小,但成千上万的人聚集在一起,想要找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何况那个人还不希望他找到。
慕司绝也伸手去倒酒,捏起来轻轻的品了一口,又放下酒杯,迎上祁厉涣散的目光,“不能吧!敢情这些天不见你,你就是去做这事了?”
祁厉摇头,“没有,我有事,出国了今天才回来的。”
他又问,“就那么放不下她吗?她真有那么好?”
他也不知道她好在哪儿,可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脑海里,好像会经常浮现出那张嘴脸了。
反正他没觉得景惜有哪点好,但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越陷越深。
“难道你不绝对她骨子里有种致命的吸引力吗?”祁厉眯眼瞧他,倏尔又懒惰的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幻想景惜在他记忆中的模样。
“在我心里,她就像是一朵盛开在太阳光下的向日葵,灿烂,坚毅,纯朴,看似一个邻家小妹妹的样子,其实,她骨子里却透着一股无人觉察的高贵,那是不容任何人玷污的高贵。”
他一定又是喝醉了,所以才把那女人比喻成这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仔细想想,那个女人的优点还是蛮多的,这么一个被祁厉深深痴恋很多年的女人,权湛野怎么就舍得放手让她走了呢?
他敢肯定,他这一放手,绝对会后悔。
而那个让他后悔的人,或许是他最好的兄弟,亦或许……是她景惜本人。
“她好像又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祁厉醉得有些失去理智了,一下子瘫软在沙发上,无力又沙哑的说道:“我怎么那么没用,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根本就不配去爱她,我干吗还要这么死心塌地?”
他眯着眼睛盯着慕司绝,“司绝,你有真心爱过一个女人吗?一个让你整天朝思暮想,见不到她,你晚上会睡不着的女人。”
慕司绝一直表现得很正常,不会像权湛野那么霸道,也不会像祁厉这么极端。
他抽了纸巾过来给他擦额头上的汗珠,轻声说道:“我没有爱过女人,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懂,但是祁少,你身体不舒服,就少喝点酒。”
祁厉哼哼的笑了几声,一巴掌打在慕司绝的肩膀上,“怪不得我从来没有见你失恋过,原来你是没谈过恋爱啊?我很好奇,你这人长得也算标志吧,工作稳定,不抽烟,少喝酒,怎么就找不到女朋友呢?”
慕司绝很无奈,递给他一杯水,“我不是找不到,是不想找。”
“为什么?”
慕司绝垂着头不说。
想了想,祁厉恍然大悟,“你不会……是GAY吧?”
想到GAY,祁厉下意识的就联系在了韩禹的身上,那男人对他做的事,他还耿耿于怀,想着就觉得心里恶心。
要是这个慕司绝再是的话,他也该远离他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慕司绝沉了脸色,解释道:“只是还没遇到合适的。”
“屁话!你都三十了吧?三十的男人还没谈过恋爱,第一就是你本身的问题,第二就是你不够出众,可你在我的朋友圈里,算是很出众的一个了,那么就是你的自身问题,你若不是GAY,又怎么会一直不找女朋友呢!”
慕司绝有些不高兴了,瞪着祁厉,“你说够了吗?”
祁厉皱眉,酒醉的样子像个孩子,他扑过来拍着他的胸膛,笑道:“生气了?”
他烦躁的打开他的手,冷了语气说:“祁少,我找不找女朋友,跟你没太大的关系,不要把我想成是一个心理疾病的人,总有一天,我会带着适合我的那个她站在你面前,来邀请做我的伴郎的。“
听到这话,祁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请我当伴郎?好啊,那我就赌你,赌你在这两年内找不到适合你的那个人,倘若你要是找到了,别说伴郎,外加红包,我给你一百万。”
在所有人眼里,慕司绝不过就是一个骨科医生教授,每年就那么点工资,住的小公寓,开的小轿车,实在跟他们这些豪门公子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