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婵愣了愣,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徐少白很急,抓着她摇晃,“你说啊?你到底爱谁?我不相信你不爱我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护你如宝,从来没有让你受到过半点伤害,你是知道的,我那么那么爱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看上容肆?为什么要背叛我跟他私奔,为什么?”
被他摇得晕头转向,她努力克制自己的心态,这才正常的看着他发狂的样子。
“你说啊,为什么为什么?”
她半天不说话,他急得对她咆哮出来。
香婵说:“对不起小白,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跟你说,之所以跟容肆在一起,我自己也觉得很意外,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我不逼你,我只要你告诉我,你还爱我吗?我跟容肆,你到底最爱的人是谁?你还爱我吗?”他心疼得都哭了。
香婵第一次看见他哭,心里难受得像针扎。
她也心痛的哭了,一边流着泪,一边去给他擦泪。
她说:“我爱你,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我也离不开他,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会天天想到你,可跟你在一起,我又会天天想到他,小白,我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为什么我会同时爱着两个男人。”
“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吧,你骂我吧,就是不要在我面前哭,看到你这样,我心里难受。”
听到香婵的话,徐少白愣了。
他踉跄一步,无力的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是吗?爱着他的同时,她也爱着容肆?
这个女人的感情,为什么要这么乱?同时怎么可以爱着两个男人?
要是再出现一个男人,她是不是也会爱?
是他看错她了吗?
可是,他又舍不得放手让她走。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他十指插入发根,痛苦的抱着头坐在那里,久久都没发言。
香婵起身过来,蹲在他膝前,抱着他说:“小白,对不起,你不要恨我好不好?我知道我不好,可是,要我选择一辈子不跟你在一起,我也是做不到的。”
“你知道吗?在西雅图的时候,我会天天盼着能回来见你,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我害怕你知道我跟容肆的事后,你会杀了他。”
“如今,你们什么都知道了,我又好害怕,害怕你们真的杀了他,小白,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他不开口,也不想看她,就在那里坐着,容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香婵知道他心里难过,可她何尝不也难过。
她握着他的手,沙哑着嗓子说:“小白,你给我一年的时间,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了,等我把孩子交给容肆了,我们就一起回家,回那个属于我的家,以后,我还是你的妻子,你同样可以继承王子,我们有大半辈子的时间可以在一起,但是,你现在放了容肆,好不好?”
听到这话,徐少白终于转眼盯着她,看着她满目恳求的望着自己。
他竟然心软了。
是吗?只要生下孩子给容肆,他们俩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可是,他能接受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生孩子吗?
一想到这个,他的心脏就好似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在卸开一样,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几乎是要了他的命。
“小白!”见他呆滞的看着自己,香婵拉着他的手撒娇,“好不好嘛,你放了他,好不好?如果你不放了他,以后我回国了,就不理你了,在其他国家,每个女人只会有一个丈夫,可是在我们国家,一个女人可以有很多个丈夫,你记得我奶奶吗?她也有两个丈夫,你现在要是不答应我,那我以后就不要你了。”
她像个女王,在向他宣判自己的自主权。
而此时的徐少白,竟然妥协了。
他长臂一伸,搂着她抱在怀里,歇斯底里的讲,“好,我答应你,生下孩子给他,但是你以后,不能像你母亲,像你奶奶那样,要很多男人,我只能是你的唯一。”
她是要回国继承王位的,在墨国,女王有很多丈夫很正常,徐少白出自墨国,不会不知道那边的传统,为了牢固江山,就必须要很多得力的男人来帮她协助打理。
而在墨国,女尊男卑的传统,已经悠扬了几百年,所以,他害怕有一天回去了,她会真的不要他了。
既然她现在能给自己承诺,以后只会有他一个人,那他现在,又何必在乎多一个容肆呢。
香婵得到他的回答,淡然的笑了,她笑着扬起脖子,去亲吻他脸上的泪痕。
“小白,你永远是我的小白,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像母亲跟奶奶那样,我只要你做我的唯一。”
他也笑了,笑着回吻着她的额头,“公主殿下,我徐少白,何德何能能做你的唯一,这份爱,我会保鲜到永远的。”
说着,他垂眸看着她粉红饱满的唇,有些情不自禁,低头啄了上去。
她并没有拒绝他,而就在俩人缠吻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来人正是容肆跟权湛野,俩人推开门的一刹那,恰巧就看见了正在接吻的徐少白跟香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