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在场上摆开阵势时,对阵的阿史那兀尔四人都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
李天野、杨思勖、武延秀和李仁德竟然在中场开球的位置成一字排开,每人间仅间隔一米的距离。
四人笔直凝视前方,眼神锐利如电,神情同样的肃煞凝重,没有丝毫变化,让人看不出他们心中在想些什么,比赛场中的气势亦因之变得沉重起来。
不光阿史那兀尔四人把握不到李天野四人的战术,就连围观的太监宫女也都面露疑惑之色,因为谁都知道,只有在开场抢球时双方才会以这样的阵势集中到场中央,之后都会选择阵型排列开攻击,因为这样的阵型使得对手只能作出一种且是最有效的防守方式。
就在许多人开始议论的时候,阿史那兀尔四人果然并肩策马过来,同样成一字排开的来到场中,刚好与李天野四人一一相对。
对方显然也是经过一番斟酌,李天野的对手仍旧是阿史那兀尔,这位战神史罕的弟子用凶狠的眼神看着李天野,浑身散发出浓浓的煞气。
李天野清楚捕捉到他内心的恐惧,皆因对方实在绷得太紧,还没有开赛,对方已经将气势提聚到顶点,且把全部真元都调动起来,显然他是在担心之前的攻击重演,因为他再没有自信能够挡下李天野强大无匹的攻击。
与武延秀对峙的依然是葛洛,突厥人好勇斗狠的性子在这凶人身上尽显无疑,他铜铃般的凶目死死锁定武延秀,杀气升腾,若纯论武技,武延秀显非葛洛的对手,但在马球上武延秀有着强大的自信,所以并不虞被葛洛吓住。
与杨思勖对阵的是拔悉多,拔悉多该是对方仅次于图鲁尔汗和阿史那兀尔的人,显然他们把握不到杨思勖的深浅,才取这折中的法子防御。
李仁德对上的是图鲁尔汗,两人该算是明面上双方马术和球技最厉害的第一人,之前也有过对位,但像这样直接的一对一防守还是头次。
杨思勖的嘴角挑起莫测高深的微笑,他忽的对李天野道:“我得感谢天野给我这个机会,在场外鸣锣心里却猴抓猴挠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李天野笑笑,没说话。
武延秀笑道:“杨公公难道就不谢谢我和仁德吗,若我们不相信你,你还不是空有妙计而无法可施吗?”
杨思勖道:“那是自然,多谢延秀公子和仁德兄,今日之胜,全赖三位对我的信任,杨某再次谢过了。”
李天野三人都笑起来,这时候他们都觉得杨思勖半点不像个太监,反而有着许多正常男人所没有的洒脱和自信。
阿史那兀尔眉头紧皱,显然猜不透他们在想些什么,冷嘲热讽道:“你们这些人是否不知道输字怎么写,是否让我们给你们好好上上课,哈,不若你们唤句师傅听听,我们一高兴,说不定放你们一马呢!”
葛洛、拔悉多跟着大笑起来,很是嚣张张狂。
唯独图鲁尔汗始终紧锁眉头,似乎因为猜不透李天野他们的策略而苦恼。
李天野四人仿似没听到对方的嘲讽,李仁德悠悠道:“不若等下就让我来开球,几位意下如何。”
李天野三人轰然叫好,气氛无比热烈,感觉上他们好像已经反败为胜了一样,让所有人都看的一头雾水。
李天野道:“仁德兄开球,我主攻,就这么定了。”这似乎等于告诉对方他们的进攻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