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皓月反倒无法承受这夫人的称呼,脸红似火烧一般,偎在李天野怀里不敢看人。()
李天野佳人在抱,又有李昭德这当朝权宦卖力巴结,分外有种吐气扬眉的感觉,呵呵笑道:“冒昧来访,内史大人勿怪,今晚我是为令公子的事情来的,恕罪则个。”
听起来没头没脑,但李昭德心领神会,李天野已经给足他面子,自己那不肖子的事还并未传出去,只知道在浣花溪被李天野收拾了一番,却没人知道后续的进展,虽说李天野登门解救也是用广州的丝绸专卖权换回的,但能攀上这女皇帝面前的红人对现在的来说可谓最最重要的事,相比起来,就算儿子一辈子不能人道也是微不足道的事了。
李昭德慌忙道:“郡公里面请,犬子等候多时,就等当面向郡公还有夫人致歉了。”
李天野感觉到他态度的卑下,心中不免一动,笑道:“大人引路!”
一干婢仆齐刷刷屈身,高呼恭迎开国郡公,这排场比起女皇帝御驾亲临不遑多让。
欧阳皓月更是精细剔透的人儿,在爱郎耳边轻声道:“这李昭德若非有求于天郎,便是有其他什么目的,不然何至如此兴师动众。”
李天野微微点头,灵光一闪道:“他定是知道靠山出了问题,所以才落力的巴结我,连他那犬子的事都能放到一边,此人确实是个人物。”
前头引路的李昭德仿佛有所感觉,回身冲两人露出一抹微笑道:“犬子不肖,之前发生的事还望郡公海量汪涵,莫要放在心上。”
李天野呵呵笑道:“哪有什么事啊,我根本不记得了,何况内史大人不是已经把丝绸专卖权安排好了吗,呵呵呵呵。”
李昭德心领神会,笑道:“那是那是,政事堂的堂帖不日便下达广州,广州都督冯大庆与本官有些渊源,一定会尽力予沈小姐方便的。”
冯大庆!李天野心里咯噔一下,不就是女皇帝所说的弥勒教高层吗,转念一想又不出奇,李昭德是薛怀义的人,薛怀义是弥勒教主,那李昭德与冯大庆关系密切也就不足为奇了,就不知道李昭德是否也是弥勒教的人,若不是还好,若是,那女皇帝又会拿他怎样呢?
看眼李昭德,李天野只觉眼前仿佛笼罩着一团迷雾,对薛怀义未来的命运他越发有种颓然无力的挫败感了。
“对了内史大人,那位‘白发魔’朱?是府上的人,怎么不见他呢?”朱?此人与纪处讷、武三思关系密切,不知李昭德是否知情。
李昭德冷哼一声道:“那几个流匪早不知去向,哼,绿林匪类毫无信义可言,郡公因何对他关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