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指认凶手的时候,每个被指认出的家伙背上都被破虏军士兵简略写上所犯的罪行。
江涵羽让未参加第一次指认的一半目击者看着每个被指认出的家伙,说出他们的罪行,同时让破虏军和新燕军士兵对照他们背上写的罪行。结果证实:所有的指认都基本无误!
指认结束后,江涵羽又让破虏军将被指认出来的家伙们分成两堆:政变的策划和组织者,以及被指认“直接动手杀人”的凶手们站在一堆,他们一共有包括冯园和王峻在内的七十五名官员,和三千六百多名裸.体士兵;另外一堆人是虽然参与了政变,但并非组织策划者,也没有被指认动手杀人的人,一共一百六十多名官员,和一千四百多名裸.体士兵。
江涵羽回过头,看着燕冉和陆靖等一众将领,还有指认凶手的目击者们。所有的人都对江涵羽点了点头。
江涵羽大声喊道:“现在,我们新燕军和破虏军以国君的名义,决定:将昨日政变和大屠杀惨案的策划者,指挥者,和杀人凶手们,全部处以死刑!!”
“对!杀死他们!杀死他们!”“一个不留,全部杀死他们!”士兵和观望的人群中爆发出连绵不绝的怒喊声。那些被宣布处死的人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有不少人立刻大小便失禁,沿着赤裸的腿流到地上,传出阵阵的臭气;还有一些人跪了下来,不断哭喊着磕头求饶;一些胆大的家伙试图向外冲击,但立刻被新燕军士兵毫不留情地砍翻在地,反而提前见了阎王。
怒喊声停下来之后,从被围的死刑犯中传出一个哆嗦的声音:“江涵羽,你,你过来一下。”
众人朝那声音望去。江涵羽立刻就认出:那是“司刑院”前任院长朱欲,此人五十多岁的年纪,身材矮小,圆脸,秃顶,裤裆里有着大片屎尿的痕迹。朱欲刚才被许多人指控:昨日他带兵杀害了现任司刑院长和其全家二十五名家属。
江涵羽皱着眉头,走了过去,冷冷地问道:“什么事?”
朱欲苦着脸,习惯性地抽了一下鼻子,抖抖索索地说道:“看在,看在以前,你在我手下办事的份上,放,放我一条生路吧?”
江涵羽哼了一声,鄙夷地说道:“你死到临头,脑子糊涂了吧!”江涵羽心想:虽然我曾经在你手下的手下办事多年,但你又从未照顾过我,更未曾提拔过我,凭什么要我现在救你?而且,以现在这种情形,就算我想帮,也绝无可能帮得了你。
朱欲看江涵羽不肯答应,又习惯性地抽了一下鼻子,然后耸耸肩,有些大义凌然地说道:“你应该懂得:判案是司刑院的事,不是你们军人该管的。而且若要定罪,必须得人证物证俱全,而重大案件还需得三堂会审,然后由国君定夺才行。如果是死刑,必须得等到秋后才可执行。象你们现在这种做法,显然不合国法,乃是胡乱妄为之举!”
江涵羽听得心头火起,猛的一拳打在朱欲的鼻子上,“咔”的一声,顿时将这凶犯打出一脸的鲜血鼻涕眼泪,痛得连叫声都发不出来,立刻向后摔倒在地!
江涵羽大声骂道:“你这种畜生还有脸谈国法?!你昨天杀害人家无辜的二十六口人,让其全家灭门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国法?!你们趁着国君不在,国家艰危之时,就发动兵变,残杀官员,迎接敌国军队,这就符合国法了吗?!居然还厚着脸皮向我求饶?你非但良心坏了,连脑子也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