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地往宴会厅走去,就要到走廊尽头通向宴会厅的门口时,刚才还熟悉的灯光已经照射出来。很明显地传来一个听上去痛苦的声音:“我错了!司徒先生,您放手!啊!疼,疼!”萧曦曦的心头不禁一惊。
呼吸有些短暂地急促,她试探性地走入那片光芒,只看到偌大的宴会厅里,一群手下正虎视眈眈地围绕着两个人,而那两个人分明是——司徒雷焰正笔挺地站在中央,脚踩着地上一个黑衣人的头,同时,把他的左臂反方向地用力提高。
黑衣人的前方不远处,地上正放着一把乌黑却发亮的枪。
看到这个场景,萧曦曦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说。”司徒雷焰一手凛然地将黑衣人的胳膊拧起提高,开始发问。语气并不焦急,他有的是时间和耐性等对方招供。
“司徒先生,求求您,放手!啊!”黑衣人额头渗着汗,眼里都有些星点闪烁,“放开我!啊疼!放了我!”
“放了你?”司徒雷焰的语气轻忽地像是随意地问候一般,“刚才,你不是还要举枪自杀么。与自杀比,这点疼算得了什么?”
“啊,疼!疼!”黑衣人不由分说地叫得声音更大,这种疼痛显然比死更难受一些。
顾若蓝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像也沾染了这种疼痛一般,皱着眉头,胆战心惊地开口:“焰是不是还是把他带回去,好好拷问?在这”
“说。”司徒雷焰的语气不容一点质疑。脸色深沉阴冷,又恢复了沉寂。
“说,说!我说,我说——”在地上吃痛的黑衣人已经透支了一般,根本不想再忍受更剧烈的疼痛,每一厘米的拉伸,都像扯断了手臂一样。
“谁?”司徒雷焰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
“祁祁志明,是我们的大哥!”黑衣人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喉咙里呜咽出几个字。
司徒雷焰的薄唇却勾勒起一丝笑意:“果然,——他让你过来要我的命?!”
“不,不是,”黑衣人的话有些断断续续,“他他让我过来探底,并不想动手,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黑衣人的身体瑟然发抖。
司徒雷焰未加犹豫,继续拉起了他的手臂,对方又一声凄惨的嚎叫,叫声的间隙插着话:“我拿命担保,我说的是真的!”这句话之后,十几秒钟,他终于获得了自由。躺在地上,调整了姿势,用右手狼狈地抬起来,抚摸着肩膀的关节,疼得开来。
“焰”顾若蓝的眼光落在他身上,有些不敢看,“我不太舒服,有些害怕,我,我先回去。”脸色看上去的确有些煞白。
“萧曦曦?”司徒雷焰的目光倏地投向正错愕地站在门口凝视着一切的身影。她在?刚才,明明已经离开了。
萧曦曦一瞬间有些失语,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身体都不禁有些僵硬。不只是顾若蓝,她也的确是见这种场景感觉很不适应。黑衣人的反应,那种疼,简直让人身临其境。
更令人生惧的,是司徒雷焰那种犹如黑豹一般嗜血的气息,毫无情感而言,狭长深邃的双眸里,只有肆虐的冷意。
“我落了包,过来取。”萧曦曦声音很轻地回答,眼睛又回到依然躺在地上的男人。
司徒雷焰看的出来,萧曦曦的确是有些害怕,恐怕她知道自己戾气十足,却根本没见到自己的这一面。一时间,说不清楚心里翻腾的感觉,是带了懊悔,还是带了什么。他开口:“带下去。”
萧曦曦依然笑不出来,脚步也有些挪不开,能感觉到自己指尖冰凉。傻傻地伫立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身后不远处,走廊里传出一声较大的声响。
“放开我!”另一个反抗的声音开始在恢复安静的空气里扬起。
司徒雷焰踱步过来,站在萧曦曦身边。两人共同循着声音看去,冷之清正踹了另一个黑衣人一脚,对方趔趄着险些扑到在地上,满嘴反抗地不得已往宴会厅里走。
司徒雷焰的目光变得更加暗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