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清却并未理会余飞的提醒,而是继续说道:“黑丝地精草据说是生长于阴湿之地,受湿瘴之气的熏陶才能生长出来,而这种地方多是凶险异常,他若只是一位凡夫俗子,如何能够去得了?”
“你的意思是,这个王神医莫非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世外高手?”听白逸清这么一说,余飞顿时一惊。
这时坤元子也在一旁说道:“贫道方才用灵识仔细探查了此人,他内气平缓,和普通人无异,但他的丹田之处却又似乎隐藏着一股气场,若他真是故意隐藏了自身内气,那此人确实极不简单,恐怕真是一位道行极深的高手。”
听白逸清和坤元子都这么说,博新文不禁皱起了眉头:“如此说来,我们对这王神医还得留点神,海子!到时候你负责盯着他一点。”
“是!”海子认真地回答道。
当天晚上,众人便在村委的招待所住了下来。
所谓的村委招待所,其实就是两间破旧的红砖青瓦房,而且还只有一间房内摆放着一张老旧的木床,由于白逸清是女儿身,自然是她一人住了那间有床的房间,其他人便全挤到了另外一间屋子里打起了地铺。
坤元子倒是不需要睡觉,他一入夜便溜了出去,说是要去附近的山上吸取些天地灵气。其他人便在地上和衣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大家一起床,发现坤元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于是便带齐了装备,前去与王神医汇合。
当一行人来到王神医家的时候,他正在把昨天晚上收进屋子里的药材都拿了出来又继续晒上,然后冲着离他家不远处的一户人家大声喊道:“三伢子,晚上要是我没回来,你记得帮我把药材收进屋子里头去哦!”
“晓得啰!”从那户人家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沙哑的答应声。
王神医也未婚娶,家里就他孤身一人,所以平时去山里采药,家里的事情都是由附近的邻居们帮着打理,他也从来不锁屋门,却倒也从未失窃过,一方面是村里的人都念着他的好,另一方面,他那家里也确实没啥可偷的东西。
王神医让众人在屋外稍等一会,他转身走进了屋子,不一会儿,背着一个破箩筐,手里握着一把锈迹斑斑地柴刀从屋内走了出来。
“咱们走吧,这去一趟还远着呢!”王神医说着,便往屋后的上山小径走去,众人赶紧都跟在了后面。
上山的路并不太好走,一开始还有一条土山路,走了约摸一个把钟头,便没路了,而树木却是变得越来越粗壮高大,荆棘杂草也是变得越来越密集,王神医、罗子和海子三人在前面开路,王神医虽然使得是生锈的柴刀,割草的动作却是极为麻利,罗子和海子各拿一把锋利的军用开山刀,速度却还不及王神医的一半。
余飞不禁想到了当初第一次跟着全五爷进舜皇山的场景,不过,眼前这座密林中树木,比那舜皇山还要浓郁得多。
众人一路向前缓慢地行进着,白逸清有些受不了在森林中还走得这么慢,倘若不是余飞一再叮嘱他不要随意泄露自己九尾狐的身份,他恐怕早已化作狐身往前窜去了。
王神医一边用柴刀劈开挡在前面的荆棘杂草,一边还吹着一串奇怪的口哨,仿佛便是某种巧嘴鸟儿的鸣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