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夜里没有睡好,第二天,苏氏便看到她一脸疲惫,眼圈发黑,明若秋水的双眸明显带了一丝血丝,全无往日光彩照人的丰姿。苏氏心疼女儿,在吃过早饭后,便催促她回房补眠。
李红冰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纸打开门来,张二花有些焦急的脸庞便显现在面前。
“小清,你把那玉牌给了那老婆子了吗?”张二花进到屋里,还未坐定,就急急地问道。
李红冰,闻言笑笑,转身找把木梳梳理一下散乱的头发,这么焦急地来找她,居然为这点小事啊。
“给了,不给的话,那个势利的老婆子肯善罢甘休?”对着铜镜,李红冰给自己弄了个斜月鬓,再拿一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银簪子穴上。想到那个婆子丑恶的嘴脸,李红冰便有些不屑。
“我看她好像还不肯善罢甘休啊。”张二花疑惑地看着她,“就在刚才,在来的路上,我看见她在你家院子前徘徊了好久,见大门紧闭才走的。”
“来找我做什么?我没有那个闲功夫。”李红冰道,转身进里间换衣裳。
“我也不知道啊。”张二花在房门外道,“我就是觉得奇怪,问了你家隔壁那卖豆付的,他们说那老婆子很是着急,说是无论如何也要见你一面,还说什么全靠你才能救她老婆子一命…….”
“我哪救得了她?我又不是什么观世音菩萨!”李红冰走了出来,冷嗤道。
“我也奇怪,咱们这些山村里的人,有什么值得那些大户之家里的人求上门来的?哦,对了,那老婆子来得时候,全然不是昨天那个模样,走路一瘸一拐的,莫不是被大户人家管事的责罚了?”张二花一想到那老婆子走路的样子,便觉得好笑,捂着嘴乐个不停。
“好了,我们少管别人的闲事。”李红冰一想起无端端损失的一两银子就来气,“别管她,我们还有要紧事要做呢。”
李红冰随手掩了房门,回头招呼张二花,“二花姐,我们到厅里说话,”
进到大厅,李红冰取来一只三足提炉,放上一个小型号的茶壶,盛满清水,再点上炉火,慢慢烹煮茶水。
“二花姐,你大姐不是这个月底要出嫁的吗?”李红冰问道。上次在蘑菇园里,她听张二花说起过,曾家打算这个月底让儿子迎娶新媳的。
“别提了。”张二花叹了口气,“本来是打算这个月的月底来迎娶我姐的,可是那个曾小虎也太不小心了,就在几天前,帮人家砌墙头,居然从梯子上摔下来闪了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看来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