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清莫名其妙地奔了出来,这些人都是陌生面孔,她一个都不认识。
苏文清维持着礼貌的笑容,把他们迎进正厅,上了茶水和点心。
那些人显然经过长途跋涉,饥渴难耐,连连灌了好几壶茶,吃了几碟桂花糕才停下手来。
苏文清冷眼旁观。听口语,这些人都不是本地人氏,一群外地人,走到扬州城来,指名道姓要找她,居然还不是来购货的,这真奇了。不过,这段时间发生的怪事也够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待他们吃饱喝足,苏文清才慢启朱唇,含笑问道:“请问各位,千里迢迢来到扬州城,所为何事?”
“我们就是来找苏姑娘你的。”其中一个粗壮的男子翁声翁气道。见苏文清一脸诧异,忙道,“苏姑娘你别误会,我们这次来,是我们东家让我们送货来的。”
然后他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封的信函,递到苏文清手上:“苏姑娘请过目,我们东家说了,你看了信,就明白了。”
苏文清疑惑地拆了信。不看还好,一看更是糊涂。信上说,说苏姑娘所托之人已经把急需货物的清单带来了,他已经专程派人送了过来,望苏姑娘验完货后也给个回信,让来人带回。还说,货物的钱他已经收妥,不胜感激。
苏文清终于忍不住道:“不知各位带来的是什么货物,可否拿出来观看?”
“好,我们就去取来。”粗壮男子以为苏文清要验货,嘴一呶,旁边站着的几个人马上走了出去,把马上捆着的几样东西取了下来。
“苏姑娘,您看看,这些是不是你急需的东西?”粗壮男子示意那几个人把东西放在地上,然后掀开包在外面的油布,让苏文清亲自察看。
苏文清走了过去,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惊。这些油布里包着的,竟是她急需的布料:单州的云霞缣和越州的茜绯纱。
苏文清惊喜之余疑惑顿生,微蹙了细细的柳眉问道:“各位,真是及时,送来的果然是我最急需的东西。不过,我想请问一下,不知这几匹布值多少两银子?”
“苏姑娘,如果平日里的买卖价钱,每匹一百两银子。由于现在是紧急送货,又长途跋涉,价格自然要贵好多,每匹布料五百两银子。不过,苏姑娘请放心,听我们东家说,银子早已经付清,苏姑娘只管验货收货即可。”
苏文清轻轻“啊”了一声。每匹五百两银子,真是天价啊。想想也合理,那么远的路程,要那边的卖主一天内赶到,也的确太辛苦了。
有了这些布料,大家的心都安定了好多。
刘小惠笑道:“这些人真是及时雨啊,我们这边的人刚刚派出,不想倒有人把布料送上门了。小清,你的运气真好。”
苏文清也不由暗暗归结于自己的运气好了,就在自己一筹莫展之际,居然有人雪中送炭,而且还不留姓名,真是一个神秘人物。
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喧哗,夹着几匹马匹的长嘶。苏文清笑着摇头:“看来,又有人给我们送布料来了。小惠姐,我们出去看看。”
果然,送来的是蜀中的“锦鲤背”、江宁的云锦。
李大叔匆匆走了过来,他花了一天的时间,赁了一个城东临街的铺子,打扫了卫生,买了必须的用品,并挂上了“衣锦阁”的牌子。等着众人把衣料搬过去,就可以开工了。
而李元斌,硬是强撑着一夜不睡,把脑海中熟记的昭平公主所要的衣料样式一件不漏地,全部画了出来。此刻的他,双眼布满血丝,一味地望着图纸傻笑着。
一切准备就绪,“衣锦阁”正式开工了。
由了失火的教训,苏文清也留了心。把各地的资产全部骋请了长风镖局的人来值守。这个相当于现代的“保安”。而“衣锦阁”,更是安排了人员日夜值守,容不得一丝的疏忽。
五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衣锦阁”总算平平安安地渡过了这五天。至第三天,昭平公主的礼服已全部完工,再花上两天的时间精雕细琢,就连林大娘也带了绣庄的绣娘过来帮忙。林氏绣庄的手艺也越有越有名气,绣在礼服上的凤凰、花草真是美仑美焕,一派鸟语花香的勃勃生机。
公主派了人过来取礼服回去。后来听岑思惠传来的消息,昭平公主对于订制的礼服非常满意,尤其是那些凤凰刺绣,简直爱不释手,直夸绣得漂亮,与宫里的刺绣相比较,是另一种独特的风格。
又过了一两天,苏府又办了一场喜事,这次出嫁的姑娘,是苏府的二姑娘苏月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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