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千雪极为邪肆的看着费清南,脸上带着一种“不怀好意”的浅笑。
费千南看着寒千雪那眼中流露出的“柔情蜜意”,心中一阵发毛,老天!这个寒五少竟然是个变态,他竟然男女通吃。
“你躲什么呀,清南?”
一句“清南”让费清南打了个哆嗦,只听“嗖”的一声费清南便不见了人影。
呵呵,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但寒千雪可不敢让自己笑出声来,估计费清南是会躲自己一阵子,不会来烦自己了。
敢威胁她的人,她也决不让那人有日子过!
笑意渐渐淡了下去,寒千雪颓然的坐到椅上,心中的闷气是出了,但她要怎么脱身呢?除了腕间的银丝镯,身上所有可以赖以脱身的药物均被搜去,可这银丝镯能起什么作用?况且没救出寒风、寒云前自己即使想出法子也被牵制的动弹不得,这个费清南还真是握住了自己的弱点。
抬手瞧瞧自己身上上等质地的白衣长裙,如此漂亮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还当真是别扭。按理说自己本是女儿身本不该排斥穿女装才是,可是这许多年来以男儿身份活着,让她当真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她已经不习惯去换回女装,何况她前世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男人婆。唉!要她装淑女当小家碧玉好象是有些难为她了。
接下来的日子,寒千雪一直在马车上度过,就连吃饭住宿也在马车上进行,马车行的很缓慢,好似游山玩水一般,可寒千雪却找不到任何一丝能向外界发出消息的机会。
出门时,她从寒千魅那里抽调了十五名暗影,两名留在离水监视将军府,三名被她派到凤临军营盯着莫成野,而六名在搜寻莫易的下落,跟踪费清南及陆之竹到浠水的只有四人,想必这四人也早落入费清南之手了吧!自己还是太天真太高估自己了,竟然以为以自己之力能办到一切,可如今却只能身陷牢笼,连脱身的方法也找不到。
轻轻一叹,寒千雪无奈的望着车窗外飘扬的雪花,又下雪了呢!大哥此时定为失去自己的行踪而烦恼吧,只可惜大哥只能知道自己是在浠水失踪的断不会查到自己去了哪里。同过几日的观察寒千雪发现“护送”自己的队伍从车夫到护卫都是训练有素,行动间默契十足。这些人身后绝对有一股庞大的势力,而且“护送”自己的组织者费清南还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他是断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的。
外面雪花时大时小,寒千雪心思也起起伏伏,自己凭借多年的阅人经验分析起事来是头头是道不离十,可是玩起阴谋来却是差了许多啊!
车帘掀开,伶儿端着食盒钻了进来,同时也带进一股寒气,寒千雪目不转睛的盯着伶儿的俏脸,直到伶儿冻得有些发青的脸上升起两抹红云这才将视线转向小几上的食物上,食物很简单却很精致,四菜一汤配上一碗白饭,伶儿恭敬的用双手将筷子递向寒千雪道:“公子!”
含笑接过筷子,还不忘在伶儿柔嫩的小手上捏上一把,这才似笑非笑的边看伶儿边漫不经心的吃着东西。挑逗调戏伶儿似乎成了寒千雪郁闷的车内生涯中唯一的乐趣,每次不弄得伶儿面红耳赤夺门而逃寒千雪便不罢休,而伶儿也似乎越来越能适应寒千雪邪肆的目光般呆在车内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寒千雪没有吃下多少东西,放下筷子,轻轻一叹,神情之中有说不出的忧伤。
“公子,您怎么了,菜不合您的胃口吗?”伶儿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关切。
“不是,只是日日坐在马车里我闷得慌,而且这全身的骨头架子也酸痛之极,不知何时能有张大床美美的睡上一觉就好了。”
“公子莫急,就快到了。”伶儿看着眼前身穿女装却毫无女儿情态的邪魅男子道。
“是吗?”寒千雪笑笑,原来快到地头了啊!只可惜自己只知道行了几天路却不知朝那个方向走。自己前世方向感就差,现今也强不了多少,不过总不会是冰离的地盘就是了。
“费先生呢?怎么这几日都不见他?”寒千雪状似无意的问道。
“费先生在后面的那辆车上。”
原来他一直都在,可是却没在自己眼前露过面,看来那日给他的惊吓不小。
在躲我吗?寒千雪冷笑,还怕你不躲呢!只要你会躲,我就让你天天躲,日日躲。
伶儿不明所以的望着寒千雪脸上有些阴冷的笑,这个俊美邪肆的公子此刻怎么笑得跟个狡猾奸诈的狐狸似的?
与此同时,坐在后一辆车上的费清南脊背上泛起一股寒气,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个明明是男人,换了女装后却故意做作装女人的寒千雪的样子和那张深情款款叫自己“清南”的脸,好恐怖!
当一个人被认定是男人时,无论他多像女人他也只能是个男人,而当这个男人做出一个女人才有的神情动作时,就会被当做变态。
马车继续向前缓行,又行了半日,寒千雪从马车换到了一顶绣花小轿中,轿子直接被抬进一座幽静的庭院之中。<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