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长枪兵手持长枪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这名专达头目恶狠狠的刺去,六杆长枪分别从六个不同的方位朝着他身上几个要害招呼。这名专达也甚为悍勇,他挥舞着盾牌挡住了四根长枪的攻击,另外手中的短柄斧也和一杆长枪接触发出了一声沉重的撞击声,只有一杆长枪透过了他盾牌和短柄斧的阻拦接触到了他,但就是这杆被漏网的长枪要了他的命。
在庞刚的要求和长枪兵们曰复一曰的苦练下,长枪兵们只是学会了三枪,突刺、防刺和侧刺三招,这三招他们已经练得纯熟无比,一根长枪的铁枪头从他的喉咙中刺了进去,这名专达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喉咙中发出了一阵含糊不清仿佛有水噎在口中才发出的“喝喝”声,他双手一松,抛开了手中的盾牌和短柄斧抓住了卡在喉咙中的枪头,全身打着哆嗦死死的抓着枪头不松手,他的力气是如此之大,以至于这名长枪兵一时间竟然不能把枪拔出。
看到这样的情景带队的小旗又是大喝一声,手中的长枪如同毒蛇吐信般刺进了全身上下已经毫不设防的专达的腹中,紧接着又有四杆长枪接着刺进了他的身体中,这下这名专达再也支持不住,全身渐渐软了下来,最后慢慢的松开了紧握着枪头的手,沉重的身子轰然倒在地上,身上的盔甲和城墙上的石头撞击后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这名专达就这样死去,临时时还单目圆睁似是死不瞑目!
这时,又是两个清兵马甲出现在城头。二人手持圆盾,一人拿着重刀、另一个拿着长柄大刀,他们己经听到了那名专达临死前传来的吼叫,两名马甲闻声后双目一扫,却是看清了城墙内的动静。
这名明军小旗看到城墙上再度出现了敌人后立刻命令道:“长枪兵立即后退,列阵!”
随着命令六名枪兵在这名小旗的指挥下占成了一排,枪头与喉咙齐平,两脚距离约与肩同宽,左脚中央线与右脚跟在一线上,两膝自然微屈,上体稍向前倾,重心落于两脚之间稍前,两眼死死的盯着两名鞑子。
双方对峙了数十秒后,两名鞑子再也忍不住了,他们对视了一眼齐齐大喝一声同时向着面前的长枪兵扑了过去。
清兵个人技艺是极好的,经验也很丰富,因此他们对于能否打败前面这六名明军毫不怀疑,但是一交起手来后他们才发现眼前这些明军震得不好对付,他们的技艺或许不如自己,但他们之间的配合却是太默契了,他们与自己二人厮杀之时进退之间颇有章法,自己二人一时间竟奈何他们不得。其实这两名清兵的感受并不奇怪,须知灵山卫的军士都经过严酷的练,群枪群刀,配合技击的默契己经深入骨髓,他们平曰只练三招,不知反复练了多少遍,一枪刺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正是靠着这种决死一战的劲头和默契的配合他们这些数个月之前还是拿着犁头铁锹的农民才能和这些从小就练习杀人技巧的清兵拼得旗鼓相当,甚至还能渐渐占了上风。
这时,庞刚和易江也带着数十名护卫来到了城头,看到哪里出现了鞑子他就往哪里钻,凭借着他那恐怖得令人发指的蛮力和那张重达数十斤的铁盾和那把削铁如泥的弯刀,他在城墙上与清兵交手时竟无人是他三合之地。
随着跳进城墙的清兵越来越多,庞刚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的鞑子,此时庞刚的手里拿着的兵器已经不是弯刀了,他的手中抓着一柄不知是从哪里找来的重型狼牙棒。他挥舞着这柄足有三尺长,三十多斤重的狼牙棒在清兵中如入无人之境,常常就是一棒下去清兵连人带盾牌就像拍苍蝇一样被拍到了一遍,在重力的打压下被击中的清兵往往都是口吐鲜血或者是骨断筋折。
在庞刚的带领下,明军越战越勇,清兵冲上城墙后残余的士卒竟然被明军慢慢的感到了南城墙的角落里。
这是一股数十人的清兵,他们在一名牛录的带领下慢慢的退到了城墙边,他们的前面也是一群数十人的长枪兵,这些长枪兵们几乎个个全身浴血,杀气腾腾的等着眼前这股清军。
“杀!”
在为首的一名总旗的带领下,数十名长枪兵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正当双方要接触时,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清兵当中为首的牛录竟然做了个令人惊讶的动作,他抛下了手中的重刀非常利落的从城头上向下跳了出去,紧接着他手下的数十名清兵也跟着跳了下去,这些清兵竟然逃走了,他们浑然不顾是否手上,宁可摔断腿也不愿意和这群明军厮杀!
就这样,庞刚率领着数千名明军把跳上城头的清兵像赶鸭子般赶出了城墙,完成了一个近乎不可思议的奇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