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过是派了个人去了一次将军府,也值得父皇这般生气?”在朝堂之上,百官面前不留余地的训斥他,难道他没了脸,父皇又能多么增光不成?
更可恨的是,朝上那群跟风倒的墙头草竟然没有一个出言相帮的。
而且,父皇在准许金睿上朝后,今日竟然还派了他差事是了,他忘记了,没了他,还有晋王在!
父皇这是打算舍弃他,选择晋王了吗?
想到此,他的双眸瞬间被弑杀包裹!
他做了这么多,没有人能抢走他的东西!
否则,他不介意披荆斩棘,更不介意双手染血!
陈先生眼观鼻的站着,听着宁王的怒骂,心中嗤笑,在石堰被罢免之后,宁王在意的不是如何尽快巩固现存势力,安抚臣心,反而是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动肝火?真是傻的可以!
不过,主张派人去将军府是他的提议,未免宁王将火气蔓延在他身上,他不得不开口劝解。
彭墨从墓地出来的沉重心情因见到金睿而多了几分蒸腾的杀意。
这种心情一直持续到晚间,她站在窗前看着漆黑的夜色,嘴角染了轻笑。
“想什么呢?”金修宸恰巧看到她的笑,嘴角也跟着扬起。
彭墨回神,转身看着梳妆台前站着的人,抿了抿唇,张开了手,看他疑惑的神色,她道:“抱抱!”
金修宸眸光闪了闪,却什么都没说,上前一步将人拥在怀里,手掌轻抚着她的脊背,无声的安慰。
他知道,她今日心情一定是沉重憋闷的!
鼻翼间都是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彭墨周身都放松了,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她低声问:“你今天去了墓地?”
听着她瓮声瓮气的声音,金修宸的眸光变得宠溺温柔,点了点头:“葬礼的时候我没在京都,这百日祭我是一定要去的。”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去!
彭墨从他怀里钻出来,泪眼模糊的看着他,问:“你与他们说了什么?”
他微微弯着腰,边擦着她眼角的泪,边道:“我说,岳父岳母请放心,你们的宝贝女儿我会好好照顾一辈子的。”他知道武英夫人并不喜欢他,他本想用一辈子来证明,他能带给她幸福,可现在,他只能在坟前发誓了!
彭墨眼眶一红,滚珠似的眼泪就砸了下来,她低垂着小脑袋,抽缩着肩说不出话。
前世母亲死前都不放心独留在宫中的她,这一世她还是没能让母亲安心!
这是她的遗憾,她想要母亲看着她出嫁,看着她幸福的!
金修宸看得心疼,俯首将她脸上的泪吻入腹中;彭墨瞠大了眼,一时也忘了哭,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圆滚滚泛着泪花的眼睛看得他心都软化了,低声笑道:“怎么?觉得不够?”说着就要再去吻。
彭墨一个激灵忙推开了他,故作镇定的坐在床边拿起枕边的书看了起来。
看着她泛红的耳根,他心中好笑,凑着她坐了,歪着头故作疑惑问:“王妃,你的耳朵红了?”说着指腹轻轻的捻着她的耳垂,滑滑的,手感不错。
“哪有,我我热!”彭墨挥开他的手,口齿都有些不利索。
金修宸眯了眯眼,口中轻啧一声,含了笑问:“你不是一向体寒?”
“我唔。”还不待她反驳,口唇便被封住,她被这柔软的感觉惹得心尖都颤了起来。
金修宸浅浅的吻着,离开的时候在她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作为对她的惩罚。
彭墨皱了皱眉,舔着被咬的发疼的嘴唇,瞪着他无声控诉。
猩红的小舌舔过润泽的唇瓣这次换金修宸热了,他吸了口气起身道:“我去喝杯茶!”
说完逃也似的去了外间,彭墨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为何有此反应,登时红了脸,暗自啐骂一声流氓。
京兆尹府
赵森下了朝便蔫头耷脑的回了府衙,暮气沉沉的坐在书房内一言不发。
幕僚罗忠看着上前一步问:“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赵森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满目愁绪道:“我今年大约是犯了太岁了!”
罗忠皱眉不解,此话何来?
赵森看罗忠不解,便开了口道:“你没发觉今年突然多出了许多大案?这些案子不是牵扯亲王就是高官?”
罗忠晦涩的点了点头,这倒是真的,今年着实不太平,偏这些大案还都是无法破解的死案!
赵森又叹了一声,上次京郊山上的埋尸案,虽然主谋平安未被抓获归案,但终究是给了皇上一个交代的,案子已经移交出去,后续抓捕的事情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可现在,武英夫人的案子没有一丁点的进展,凶犯的手法简直是开了挂,干净利索的好像凭空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