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和刘秀横向来回走了几步,越看眉头锁得越紧。
我也看得愁眉苦脸。刚才在外边商量是一回事,进来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这么多怪,不要说打,就是人家不还手你往里边挤,也不见得能挤得进去。只要有人有过在春节期间购票的经历就一定会同意我这个说法。
“小来,可惜没有马呀,如果有马的话,事情会好办得多。”朱棣观察了半天,才对我说。
“废话。”我小声说,“你想有马就有马啊?你是苍井空还是爱田由呀?我还想要个火箭炮呢!”
“什么什么什么啊?什么是火箭炮?”
我懒得搭理他。
很多和我们一样居心叵测的玩家直接绕过了小帐篷,向精忠报国他们一样,最大限度地接近了豺狼军团。看到敌人并没有进攻的企图,我们也往前走了一段。
走到离它们大概只有二十多米远的地方我们停了下来,离近了一看压迫感更甚。这些狼都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再加上统一的盔甲,最大限度的模糊了个体的存在,把整体的感觉挥到了最大。靠,我不知道最早设计制服的人是不是出于这个目的,应该有借鉴心理学上威慑力的部分吧?不过我转念一想,觉得它们要是都穿得五颜六色的还是挺吓人的。
在我们和精忠报国之间的豺狼军团阵线上忽然一阵骚乱。我看得清清楚楚,千里暮云平冲进去了!这个疯子!
他左臂上套着一个盾,右手装上了黄金拳套,连撞带打,把比他还高出一头的狼人们挤得东倒西歪。像投进平静油锅里的一块肥肉,在局部里努力的制造着更多的又像有人往死水不波的泥塘里撒了一泡尿,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的兄弟们远的近的攻击一起来,打的都是在他身后的怪,竭力不使他撕开的口子合拢上,一个辅助系的法师冷静的给他加着血。蝶恋花们扬了她们多年生草本寄生植物的特性,在本身缺乏抗怪人员的先天条件下,充分利用千里这颗钉子,层出不穷五颜六色的魔法攻击就像一把锤子,把这颗钉子钉得更深,将豁口扯得更大。
我看的热血澎湃,小娘们都上了我再站着看眼不是要被她们笑话死,我变戏法一样翻出了我的平底锅和菜刀,大喊了一声:“兄弟们,该我们的了!”
幸亏我先往后瞅了一眼,我实在是爱死了我这个瞻前顾后的性格了。我后面居然一个人也没有了!我七窍生烟的找了一圈,才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附近的一道小山梁。
这又是搞得什么鬼把戏?我怒气冲冲的也爬了上去,这太不像话了,我这最怕死的都被让到了最前面,这队伍还有法带吗?
这小坡顶视野倒还不错,从这里再看战场很有层次感。出乎我意料的是成非也在这儿,不出意料的是他正在和飞雪套磁呢:“哦,飞雪,好名字,童安格有一歌就叫《飞雪》,我很喜欢。真是一对难分高下的姐妹花,想必是造物主也不甘心这么无以伦比的手段只用一次,所以有了姐姐又有了妹妹。很高兴认识你。”
成非向飞雪伸出手子一步抢上,热情的握住了成非的手,说道:“我叫小李飞刀,是飞雪的男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刘邦憋不住,扭过头来笑了。成非微微有一点尴尬,但是一掠而过,也笑着和小文子握了握手。
“你们干屁呢!?”我大声的嚷道,“怎么不去动手都跑来看风景了?害得我差点没一个人冲上去。”
“小来,你看。”刘秀招呼我到前边,指着豺狼军团。我仔细看了两眼,吓了一跳。
豺狼军团就像一个齿轮或者磨盘,正在以石台为圆心分成很多层缓缓的转动。千里他们刚才撕开的口子,形状已经生了彻底的改变,如果不是千里退得快,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会被带到哪里去了。
刘秀对我解释道:“它们这样做的好处是,无论哪个点受到攻击,都不会只由这一个点承受全部压力,这么一转之后,你要面对的总是生力军,而且交手即走,毫不停留。还有,转动之后,阵线会适当收缩,填补由于伤亡而造成的缺口。这样一来,虽然敌人的兵力一样会减少,可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厚度都没改变。它们想打的就是持久战。”
“问题还不止于此。大家看。”成非指了一下远处,在一小撮一小撮的玩家小组之外,有一群黑压压的聚在一起的人比较惹眼,我一下子就看到了他们还有一面旗子,上面一个血红的大字“干”。
“是干盟?”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平安岛上的孔雀男,“他们也来了?”
成非有点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