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能这么做了。”吕布的脸上升起了兴奋的红潮,双手交互捏了捏拳头。
“那你们打死我我也不过去!你们这群傻子早晚要有后悔的时候!”刘邦转身就要走,被我一把拽住:“那你更得和我们一起去了!只有你才能帮我确定他是不是项羽,如果真是,你正好还能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在这个时候,对项羽的仰慕蒙蔽了我的思维,我完全忽略了他很可能站在敌人那边的这个事实。
刘邦惊恐地手刨脚蹬,奋力挣扎,好像我们不是要让他去见项羽,而是要把他卖到泰国似的。
吕布一笑,抓过刘邦夹在腋下,说道:“高祖莫慌,有我吕奉先在,保管让那项羽伤不了你一根毫毛。”
“净Tm的吹牛B!你真有那本事你先把他放躺下了我再过去!那时候我肯定过去!”刘邦声嘶力竭的喊道,可是被吕布抓住,他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了,最后认命的长叹一声,“我擦你们俩十八辈祖宗……”
我们推门而入,早上的咖啡厅里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四个人都扭头向我们看来。吕布把刘邦放到地上,满怀期待的看着那条大汉的表情。
那大汉长条脸,浓眉细目,因为与吕布有非常相似的气质,我不自觉地就拿他俩做起了比较。吕布是国字脸,他是大号瓜子脸,但是两个人都很帅,有那种被硝烟渲染过的男人味;一样的高大健硕,吕布比较接近老人们常说的那种“车轴子汉”,匀称粗壮,而那大汉是蜂腰猿背,肩宽臂长。但是两人如出一辙彪悍气质,外表上的所有差别,都被那种铁血的感觉掩盖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觉得有两个长得根本就不像的人这么相似的时候。
大汉出神的盯着刘邦,慢慢的站起,离得这么远,压迫感还是突如其来。他眯缝着眼睛缓缓说道:“沛公?别来无恙否?”
刘邦自打进了这屋,这拿出一副和刚才在街上截然不同的姿态来,异常的坦然。面对大汉的询问,他略显惊讶的左右这才接茬道:“壮士在和我说话呢?”
大汉眉头紧锁,道:“尊驾不是刘邦吗?”
刘邦哑然失笑,摆手道:“壮士认错人了,在下蜀汉刘备,忝为昭烈帝。以前倒也有相士说过,在下颇有高祖风貌,想必血脉相传,有几分相似,倒也不足为奇。壮士可是与高祖有旧?不知如何称呼?”
靠!我差点就笑出了声,刘邦狠狠的掐了我一下,我低下了头,好,让你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以前常听人说装孙子装孙子今天可算看到真的了——装的还是自己的重重重孙子。
大汉眼睛眯的更细了,缓缓说道:“某家项籍,字羽。”
项羽!果然是项羽!传说中的自杀男现在就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眼前了,可是是敌非友,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像我们家阿布一样打过折来的。不管如何,幸好我不是只有武力解决问题这一个途径,每当处于劣势的时候,我还是非常的爱好和平的……
刘邦脸上现出欣喜的神态——我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把他也推荐给金人盟自肺腑的说:“原来是西楚霸王!久仰久仰,失敬失敬。如此天神般的人物,原本就不该做第二人想,备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该打该罚。霸王虽与我家高祖有过楚汉之争,料想也不至于与我这等后生小辈为难,备虽然也是刘氏血脉,汉室宗亲,但是对霸王的仰慕之情,丝毫不亚于他人,正如滔滔长江之水绵绵不绝,又如滚滚黄河之浪浩浩荡荡……”
项羽脸上露出厌恶之色,问伊丽莎白:“他真的不是刘邦?”
伊丽莎白一笑,说道:“刘邦刘备倒是都在他们一个组里,我看东方人面孔总是差不多,让我分辨我可分辨不出。你们不是老朋友了吗?总能有有把握的法子吧?不过……”伊丽莎白收起笑容,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不管他是谁,今天都要带走,除了他。”她用很好看的手指头指了我一下,说道:“可以杀死。”
这个死养汉的,对老子还真是另眼相看呀,今天还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了,老子想息事宁人成了一厢情愿的构想,成非,无论今天结果如何,你可得请我吃饭呀。
项羽又看看刘邦,忽然眉头一展,大笑道:“想起来了。昔日广武山一战,我曾射过沛公一箭,正中胸口。等我看一看有没有伤痕,自然就会真相大白。”
听到“广武山”三个字刘邦就僵直了,鼻洼额头立刻就见了汗。项羽像一座山一样向我们走过来,我慢慢地把手伸向刀把。
吕布斜迈一步,挡在项羽面前,沉声道:“不知霸王意欲何为?”
项羽瞄了他一眼,说道:“你是谁?”
“在下三国时五原吕布,久仰霸王大名。”
唉,时空混杂呀,报号的时候还要加上所处年代了,据我所知以前光说籍贯就行。
项羽微微一笑:“略有耳闻。尊驾可是要拦我去路?”
“不敢。”吕布说道,项羽笑容更盛,正要举步迈进,吕布紧接着说道:“但是不能不拦!”
项羽大怒,须皆张,喝道:“某家久已不临战阵,霸王之名到被宵小们轻视了!”
吕布寸步不让,厉声道:“霸王过谦了!”
这两人的嗓门都不小,还离得这么近,简直就像耳边连着响炸雷一样,和这次相比,矮人导演拿着电喇叭在我耳朵旁边喊那回都显得小儿科了。遇到个胆小的被他俩这么喊也给喊怕了,难怪嗓门都被看作是参考武力值的标准之一了——详见《三国演义》张飞守长坂桥那一段。
项羽说了一声“好!”更不多话,一拳就向吕布面门打来,吕布沉肩反手,去托项羽手肘,两人就打在一处。
我们家阿布是缩水版的呀,他能顶住项羽多久,我像刘邦一样心里没底。子曰: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诗云:吃柿子要检软的捏。如果项羽真是百分之百版本的,我只有一个办法能让他投鼠忌器,束手就范。
我大吼一声,向伊丽莎白冲去,右手一挥,菜刀已经握在手中,生死存亡关头,我可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再说了,我的心眼很到只能装下一个女人。
他***!我人还在半空中呢,惊恐万分的现伊丽莎白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支散弹枪!带淡褐色木制枪托的,好像还是雷明顿,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
我*日啊!我*干啊!作弊!有挂!我要找gm!咱这不是个中世纪背景的游戏吗?……
“砰”的一声枪响,在室内激荡起巨大的回音,周围的景物一下子变慢,我轻飘飘的向后飞去,很有闲暇的看了看岳飞惊愕的脸,成非紧锁的眉头,还有我胸前盛开的一朵血雾。
我重重的摔在一堆桌椅之间,就和上回被那个姓赵的伤了一样,一动也不敢动,胸前通红一片,都不知道伤口在什么地方,是一个还是十几个,几十个。我刚想试着站起来,剧烈的疼痛就使我一呲牙,倒吸了一口凉气,几乎连呼吸都不敢了。
伊丽莎白站起身来,又上了一下膛,这次我可看得清清楚楚,果然就是雷明顿。咱不带这么玩的,你早说你有散弹枪,谁还和你逗这个咳嗽呀,我还不如和吕布小文子三英战项羽去呢。
伊丽莎白略显惊讶的看着我说道:“何必来先生,你居然没死,看来你总是有办法让我觉得出乎意料呢。可惜,从昨天开始,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延长你的痛苦。于事无补。”她毫不犹豫的把枪口又对准了我。
靠!这臭娘们,懂不懂规矩?在电影里这个时候,拿枪的一方不是都应该再多说几句废话吗?至少可以问问我投不投降呀!她还真看得起我……
突然一把血红的大镰刀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伊丽莎白的脑袋上方,红的血红,金飞扬,如此鲜艳的颜色漂亮的让人惊心动魄。伊丽莎白警觉异常,挫身一缩,就地一滚,狼狈的拉开了距离。
成非这个没用的东西!虽然总算肯对女人出手了,但是还是不肯偷袭,镰刀只是在那个地方出现了一下,然后就又飘在他的身后。要不是老子伤得没力气,一定要骂他一顿才能一泄胸中闷气。
伊丽莎白面容扭曲,以半蹲的姿势将枪口对准了成非:“成先生,我再提醒您一次,不要站错队。”
“谢谢你的提醒。”成非看了我一眼,“不然还真就站错了。”
我们好像听到了一声尖锐而急促的破空声,就像远处有人吹哨一样。
“噗通”一声,一个人像一面墙一样倒在我和成非之间,地面都为之一震。项羽。他仍然大大的瞪着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态。在脖子上紧贴着下巴的位置上插着一把小刀。那刀上的每一道弧线都是那么美妙,刀背和刀柄连成一体的弧度仿佛有着无限的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