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之法来得是如此容易,让我都有点不敢相信。我鼓足勇气抬起了头,依然紧闭双眼,朝着片叶不沾身的位置走过去。
本阵的位置传来了大家的欢呼声,梅好叫道:“何哥好样的!原来破绽就在这里!他还在照你呢,不睁眼就没事了!”
果然如此!我心里也涌起一丝的意。难怪子曰:实践出真知;诗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仔细的捕捉了一下片叶不沾身的位置。他的气息很弱。相比于我的盟友们一群人的气息和七嘴八舌波动不止的气息,他本身的弱小反而成了隐藏他位置的最好手段。不过他现在好像紧张的很,即使是像萤火虫那么微弱的光,因为一闪一闪,倒是很容易被现。
在这种情况下手持两种武器倒有些累赘了,我收起散弹枪。单手提刀慢慢的朝他走过去。
片叶不沾身和我兜起了圈子。他大概还以为我是靠最初的记忆在逼近他的位置。如果不懂得隐藏气息的话,他再怎么跑也像黑夜里远处的一支火把一样清晰耀眼,我几乎在他改变方向的同时也折转方向朝他走过去。在我调头的时候他的气息猛地涨了一下又恢复了原状,大概是被吓了一跳吧?从气息上感觉到人的情绪状态,这还是第一回。
盟友们那边爆出“嗡。的一声响,梅好兴奋地说:“何哥好样的。闭着眼睛也能看到他”。
路人甲说道:“好好,你的脑袋才像是被石化了呢你到试试看。闭着眼睛怎么看东西?。
我仍然对片叶不沾身穷追不舍。这个时候,即使不刻意去捕捉他的气息,从他越来越重的脚步声中也能判断他的大致位置了,这孙子看来吓得不轻,我猜他怎么也想不通我是怎么闭着眼睛也能追踪他的。他如果以为是手电筒失效了才有趣呢。拿着手电筒自己先看看
人在遭遇意外时的失措反应有时候真的很傻,很小的时候我就听过一个笑话,一个小孩拿着一个碗去买醋,买好后在回家的路上被邻居打趣。说道:“那个谁谁谁,你的碗漏了。小孩不假思索的把碗翻过来一看,“没漏呀!”是没漏,不过醋全洒了。另一件事大概是真事。一位美国老兄,不知道为什么在打枪,一枪打了一臭子,这位老兄很认真的掉转枪口对着自己的眼睛,大概是想寻找症结所在,又扣动了扳机阿弥陀佛,不该拿以生命为代价的事说笑,我错了。
片叶不沾身的粗重呼吸声我都能听得见了,不知道我这么闭着双眼穷追不舍的形象会不会让他今晚做恶梦。这家伙的体质也真差,才跑了这么两步就不行了,哦,大概和紧张也有一定的关系,呵呵,我会很温柔的,不要怕
“老大小心呀!”不知道盟里的哪位女孩子喊了一声,与此凤时。我的脚底一疼,我完全不自觉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地面上不知道什
候凹片像按钉似的东西。大概就是它扎了我的脚。下,进光束里面照来,我心里一惊,再想躲,却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这孙子。原来还有伏笔呢,这片大号按钉肯定是他刚才偷偷撒在地上的。他自己的东西自然知道破绽,这些按钉肯定就是为了预防这种情况出现而事先准备好的。这个混蛋!
对面的片叶不沾身重重的出了一口长气,抹了一把额头。又怨恨的看了我一眼,偷偷比了一个中指,还他娘的朝我啐了一口痰,幸亏丫肺活量小,连我的脚上都没吐到?尽管这样,还是把我气得够呛,恨不得马上就宰了他。可是,我一动也不能动了,同时也意识到,这第二场,也被我输掉了。
剩下的盟友中大概也没有可用之人了吧?唯一的战士梅香虽然攻击力没有问题,可是根本无法追击到这个王八蛋呀,那些法师们更派不上用场了。我们虽然现了他的破绽。可是除了我阴差阳错的有正好能追击他的方式,这个破绽还是很难被掌握。为什么我就这么大意呢?刚才谁说我缺心眼来着?虽然不好听,但是还是比较中肯的
我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石化,除了一动也不能动之外,原来听觉视觉什么的都还在,可是新鲜了没有五秒钟就觉得苦不堪言,除了睡觉的时候我还没试过这么长的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呢。何况我睡觉的时候也不是很老实。
突然身子一横,视野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蓝天白云翻转着映入了我的眼帘。身子一颤一颤的移动着,直到被平稳的放到草地上。这批盟友中也只有梅香还有如此的力量,等我被放到草地上之后,目光只能望着固定视野里的一片天空。很快这片天空就被一圈俯视的脑袋占据了,大家看着我,目光充满了惋惜与遗憾。
这次是输定了,好在与七嘴八舌约定的条件不是太苛刻,丢脸的也不过是我一个人而已。该想个什么什么办法继续折腾他们呢?,我就说我是精忠报国的雇佣军?
“怎么办?大家谁去打第三局?还有机会取胜吗?”大家退出了我的视线,不过声音还是毫无阻隔的传入了我的耳朵,这走路人甲的声音。那片蓝天白云又回到了我的视野。啊,白云还会动呢
“何必来,你们投降不投降?我忘记了,他不能说话了。你们有谁能做的了主?是投降还是再上一个人,快点做决定。”遥远的七嘴八舌说道。
周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我现在对信息的接收完全被动,也不能表自己的意见,这种感觉,非常难受。
“不行,不能认输!我去”。这是梅香的声音。
“等一下呀,你想好要怎么对付他了吗?等一下呀小路。帮我拉住她,这小丫头力气还真大”这是梅好的声音。
眼里看到的是固定的画面,耳朵里听到的是无法预期的声音,大概重病病人就是这种感受吧,我真想说投降算了,在这种情况下,面对无懈可击的对手,我是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等一下,我有办法了”。梅好大声的说道,路人甲立刻问道:“什么办法?”
是呀,什么办法?我也非常想知道,可是连转转脖子也不能,这些人大概也以为我失去了意识,谁也没有来向我说明一下,我的好奇心受到了相当巨大的煎熬
“月月,把你刚才给糖糖拾掇脑袋那一套东西再拿出来给我用一下,对,就是这个,呵呵,大家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周围响起了一片惊呼声,“好好,你好聪明呀!”
,月月是谁呀?那个东西又是什么东西呀?好好又拿出了什么东西?我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一动也不能动,心里好像有一百斤小打手卜耗子在挠一样。
“嗯,弄根绳子系上,我戴在脑袋上。”梅好说道。
“好好,这个东西不是应该藏起来,到关键时刻再拿出来一击奏效吗?”路人甲说道。
“谁能把握好那个时间呀?我就这么戴着,起个威慑作用,等到了近身的时候,我再用法杖敲死他
“笨,用法杖敲不如用狂风之击好了。”
“也是,有道理,那我去了
简直就像躺在草地上听电影录音剪辑一样,既没有画面也没有解说。而我又连眼珠也不能转一转。听着家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灵机一动,索性闭上了眼睛,去感受他们的位置。
周围这一圈或强或弱的气息是我的盟友们,其中最强的那一个应该是梅香。
而正在离我们远去的那道像水一样的气息应该就是梅好的,可是这么感觉却什么异常也没有,他到底想到了什么办法,这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