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朱厚?手脚都被钉在一座骨塔上面,下方有冷渊鬼火不住炙烤,那东西不上,直接煅烧魂魄,朱厚?痛苦不堪。塔前有一男一女正在争吵着什么,那男的正是鬼太子徐奕,而那女子身材娇小,神态萌动,很是机灵,虽然只是背影,但看她脚腕上的一对铃铛齐星衡也能想到,这女孩就是那白莲圣女虞?。
虞?跟徐奕二人吵得相当激烈,二人逐渐由动嘴变为动手,还不时地用手指着塔上挣扎蠕动的朱厚?,虞?几次走向塔下,徐奕伸手去拉都被甩开,最后那徐奕追上来一把将他抱住低头狂吻下去,虞?抬手一记耳光,打得徐奕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一手捂着嘴巴,看着虞?和朱厚?,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齐星衡看得好笑,指着境中景物对着甘道清说:“这小朱同志果然要走桃花劫,看他长得也没有我徒弟英俊潇洒,怎地就把这小魔女给迷得这般痴情。”
甘道清却愁眉苦脸:“他们两个,一个是大明天子,一个是反叛魔教的圣女,此一番,不但对他二人之间是一劫,恐怕对整个天下都是一场劫难。”
虞?飞到塔上,就要将朱厚?手足上钉着的骨刃取下,忽然那塔一阵晃动,七十二扇塔门全部打开,每一扇门中都飞出一个篮球大的骷髅,口中喷涌荧荧碧火,呼啸着扑上来。
虞?这时如要逃走易如反掌,只是舍不下朱厚?,勉强射出一道智慧佛光将朱厚?护住,只是这塔中骷髅非同小可,虽然鬼火不能伤其身,但却挡不住骷髅的啃噬,七十二个骷髅将二人团团围住,张口咬去,虞?尖叫一声,抱在朱厚?身上,那些骷髅纷纷咬在二人胳膊、大腿、后背之上,二人立时如坠冰窖,被太阴之气侵入经脉,而本身阳气却被吸食而走。
徐奕心中略有些不忍,不过还是狠下心说:“鱼鱼,我知你道行之高,尤胜于我,即使被阴煞临身,短时间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我就把你和这小子封在这白骨塔之中,等过些时,那小子被吸成一具骷髅人干,看你还爱他不爱!”
说完掐诀念咒,伸手向二人一指,七十二个骷髅咬着二人,缓缓拖入塔中,随后吧嗒吧嗒一连声地脆响,塔门闭合,虞?和朱厚?在塔中再无声息,唯有她脚腕上的护花铃还在“叮当!叮当!”微微作响,仿佛从地下极深之处隐隐传来。
齐星衡从镜中看那白骨塔,有一种颇为熟悉的感觉,不过现在来不及给他细想,虞、朱二人已经被关入塔中,虽知道此时又遇到了何种煎熬,他立即便要起身去救,却被一旁刚刚推算完毕的甘道清拦住。
“齐道友不必着急,朱厚?并无大碍。”
齐星衡一惊:“看那白骨塔虽然距离我们也不太远,但我那五雷镜却都不能看出里面情形,道长你能算出来?”
甘道清摇摇头:“我也算不出来,但是我已算出那塔本是佛门至宝,威力极大,只是那鬼太子一来不知用法,二来也怕伤了那白莲圣女,所以还有好多妙用没有施展出来,朱厚?有皇命在身,天子之气护体,又有白莲圣女保护,万不会出事情,此次也是他俩命中一劫,如果我们现在去救,反而不美,不但不能成功还会生出许多麻烦,不如再等一会,据我推算,冥后寿宴之时将有大变,我们到时于变中取利即可。”
齐星衡想了想,终又坐了下来。
不多时,周奕竹和沁帝又引着三人进来,给齐星衡双方介绍,原来这次周奕竹约毒龙尊和辛辰子,那毒龙尊早看出周奕竹要借他起事,心中对冥圣颇为忌惮,便借口有事,将师弟史南溪派来,而辛辰子是百蛮山绿袍老祖的大弟子,前些是因为绿袍老祖错疑生事,竟然将他的一条胳膊活生生咬下,辛辰子在洞中养伤,本想不来,但又想日后借助周奕竹这一般人的实力暗算绿袍老祖,于是就把两位师弟唐石和随引派了来。
史南溪非但是毒龙尊的师弟,更与华山派烈火祖师交好,他和烈火祖师、火星子杨烧并称华山三凶,几乎就是华山派的二掌门,就算到时得罪了冥圣,他也要顾及到毒龙尊、华山派的势力,更何况那毒龙尊和华山派都与五台派交好,毒龙尊跟五台派的何章、龙飞等人皆有过命的交情,派来史南溪,便相当于把三大派全部绑在战车上,即使撕破了脸,也不怕冥圣报复。
周奕竹也不是易于之辈,虽然看出了毒龙尊和辛辰子二人的心思,对派来的三人实力有些不满,但还是极为热情、妩媚地把客人迎接到冷渊宫中,命侍女端茶上酒,各种果品点心,招待得十分隆重。
齐星衡偷偷告诉龙青:“既然你舅舅那么疼你,一会你就找个没人的时候去求他,将朱厚?放出来,即使不能立即释放也最好把各处的机关、禁制摸清。”<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