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星衡正得意,用手握着血图笑道:“我这宝贝配合上炼血葫芦威力应该比太阴星落幡稍逊,境界上可就差了一大截。”忽然问道,“你这么说,可是你师父又算到了什么?可是有用到此宝的地方?”
上官红笑道:“来时师父让我给师叔传话,说是师叔若炼宝完成之后,最好去东北看看,那里将有太岁出世,摆下恶阵,师叔当应此杀劫,稍后师父也会前去。”
齐星衡听了问道:“你师父只说让我去,可有其他交代的?”
上官红想了想,摇头道:“师父只说让师叔一切小心,此途虽无大险,却有小惊。”
“哦。”齐星衡听贾筱煜如此说,便不放在心上,既然没有性命危险,惊就惊一些罢。
送走了上官红等人,齐星衡看了看自己的一群弟子,犹豫着这次要带谁去,看了一眼毒手摩什和伍常山,自己强迫二人拜自己为仆,之后他们的师父轩辕法王和丌南公都没有什么动静,开始的时候还很奇怪,后来去问贾筱煜,才知道,原来这两个老东西都是修行近千年的绝世老魔,知道其中因果,也不愿来牵扯生事,只等日后齐星衡大限到时再来捡便宜。
齐星衡先带着众人回了巫山圣泉峰,他考虑再三,决定把几位弟子都带去辽东散散心,反正有自己看着,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也算是全家游了。
留下尚和阳、伍常山和毒手摩什在圣泉峰看家,带着雷起龙、朱厚?、齐金蝉和龙青四大弟子,骑上白泽狮,乘云向东北飞来。
不一时来到锦州,本拟能够见到一些老朋友,哪知道却被告知,在这十几年中,杨光赫又扳倒了艾诚凌,大肆打压东林党人,一恢复了首辅之位,立即发动北征,在万历皇帝那里连请十二道金牌,催促魏祥进兵。
魏祥如今已经一百二十多岁,这些年在辽东经营得颇有成效,辽西平原已经不复昔年荒芜景象,本拟再过几年,把辽东的移民计划彻底完成便卸任告老还乡,这时也不得不再次身披戎装,整兵出征。
这十九年中,辽东这边也在祝锡吉的治理之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沈阳城已经恢复了瘟疫发生之前的盛况,甚至更有过之,祝锡吉利用这十九年中,迅速平定并且收服了东北三省所有大大小小的部落,并且驰兵草原,把蒙古东部上百个部落纳入满清疆域,整编八旗兵,分满八旗、蒙八旗和汉八旗,以骑兵为主,多兵种混编,战斗力颇强,已经超过了北方草原曾经的霸主蒙古。
这次魏祥率领二十万大军来攻,祝锡吉一改往日游击战的风格,在沈阳城外与明军隔着浑河列阵,魏祥数次突击都被他打了回来,又忽然派骑兵绕到浑河上下游偷袭,只是魏祥用兵严谨,双方你来我往,杀了四五个月,打得难解难分。
听说齐星衡到了,中军帐立即全员出来迎接,武将以魏祥为首,修行者以董铭超为首,呼啦啦出来一大堆,除了极少数的十几个,其余的都要跪在地上磕头,弄得齐星衡头痛不已。
“我来了就是带着徒弟们出来旅旅游,也没别的大事,不用弄得太隆重,就咱们认识的哥几个用一个小桌,弄两瓶清酒来,再有新鲜的瓜果拿来写,我们安安静静地说会话就好。”齐星衡到最后终于不耐烦了,开始撵人,齐金蝉聪明活泼,上次来跟杨家兄弟和戚伏波他们相处的非常要好,这次被师父赶出来,立即拉这几个师兄弟跑去玩。
最后大帐之中只剩下魏祥和董铭超陪着齐星衡,魏祥把最近的军事情况说了一遍,大致就是明军目前占上风,只要稳扎稳打,拿下沈阳城只是迟早的事,然后就因为要开军事会议,中途退场。
目送他出去,齐星衡给董铭超倒了一杯:“董二哥,自从我认识你以来,我就是挺服气你的,于私,你为了朋友不惜两肋插刀,多方奔走,当初费了好大的力气从月儿岛取得宝物,你把最好的璇光尺留给杨大哥,自己只留下半副龙雀环和一张破席子,可敬可佩;于公,朝廷派三路诸侯北征,三次你皆随军出征,多次力战满清仙佛,就为此,兄弟敬你一杯!”
喝了酒,董铭超叹气道:“可惜我这些年东奔西走,反倒把道术给扔下了,法宝也没空炼,如今可比兄弟你差得远了。我三次随军出征,前两次全部失败,这已经是第三次,我在第一次出山要来助俞大遒将军时,曾经去依还岭幻波仙子那里求过一卦,她告诫我,事不过三,不知怎地,最近总有些心神不定,我疑心是上封神榜的时辰快要到了,恐怕命不久矣,前些天还很忧心,现在见到星衡你来我就放心了,只要有你在,满清就绝讨不到好去。”
齐星衡听他说不吉,正要劝慰几句,刚端起酒杯,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忽然感到一阵心惊肉跳,疾步出帐,正看到齐金蝉他们笑嘻嘻地围成一团,朱厚?站在中央,已经是换了原来素色淡雅的衣衫。
只见他身穿紫云蟠龙袍,头戴九龙黄金冠,腰扎金丝衬玉带,腰上紫薇玉发出帝皇紫气环绕周身,越发衬得英俊潇洒,别有一股威严,周围三军将士全都跪在地上,山呼“千岁”。
“完了!”齐星衡见到这副景象,不由得心底一凉,酒杯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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