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野宗启神情自若,脸上的笑容仿佛在昭示事事皆在他的掌控之中。花溪越发觉得此人的心理难以捉摸,想想他往昔的名声,那些放荡桀骜的行为全都是来掩饰野心的屏障。</p>
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好处。薄野宗启岂会做亏本买卖?</p>
花溪冷笑一声,敛了心神,不能让薄野宗启看出自己内心的惶恐,淡淡地问道:“大不了就是一死。你送我出去,我未必逃不了。”说死说活,自己是坚决不会求他。</p>
“看来泰王爷的一腔热情是错付了……”薄野宗启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花溪身上,那种暧昧不明的目光让花溪好不难受。</p>
她侧了侧身子,不愿再与薄野宗启正面对答:“你今晚来就是说这些?三王子什么时候也学会这般拐弯抹角的说话?现下想想,还不如第一次见面时说话来得爽利。”花溪有些心烦,虽然那一次嚣张的色狼形象给人的感觉极其糟糕,也总比现在这样阴阳二气、蹬鼻子上脸来得舒坦。</p>
薄野宗启唇角一直带笑,他仰靠在八仙椅上,眼光中带有些俯视的意味。</p>
两人这般静坐来一刻,门口出现了一青衣人,身上还带着血迹,花溪心陡然提了起来,白兰是不是被抓回来了?</p>
青衣人与薄野宗启耳语了几句,花溪竖起耳朵也听不真切。等两人说完,薄野宗启看着花溪,“你这丫鬟不简单哪,能从我这青衣卫眼皮子底下逃出去。”他站起身又吩咐道,“给郡主穿好衣裳,即可离开此地。”</p>
花溪觉得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任人摆布无力反抗,从菱花镜里看着模模糊糊的忙碌身影,花溪攥着衣摆的手紧了又紧,在走进西月的那一刻虽然自己关注朝堂,但却因为安逸的生活而放松来警惕,不想争斗转瞬即发,暗恼自己手里没有力量,后悔当初自己太随性,该早些接触暗门的事情,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被动的局面,只能寄希望于白兰带出去那块不知能否管用的玉牌。</p>
穿好来衣裳出了门,被人塞上了马车。青衣人的动作太大,花溪一个踉跄跌了进去,好巧不巧地被薄野宗启抱了个满怀。</p>
“放手!”花溪身子一僵,低喝了一声,“放开!”</p>
薄野宗启并没有放开,温热柔弱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开,他的下颌枕在花溪肩头,发丝间飘着淡淡的桂花香,熟悉又遥远的香气……他忍不住将唇贴了上去……</p>
花溪的身子被禁锢在薄野宗启的怀里,脖子上湿热的感觉让她寒毛矗立,“混蛋,你在干嘛?我是你……”薄野宗启的唇印了上来,吮吸着,左手钳住花溪的双手,右手不安分地伸进斗篷里,滑进来衣领里,隔着中衣从腰际滑到来前胸……</p>
花溪喘不过气起来,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喉咙里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薄野宗启这个混蛋,竟然在车上轻薄自己的妹妹。</p>
直到屁股有硬物一顶一顶的,花溪害怕了,眼泪从眼眶里涌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p>
薄野宗启的唇突然离开了,黑暗里他用力地抱着低声啜泣的花溪,低下头,唇瓣贴在她的眼上,轻轻地吻着她眼角的泪水,轻喃道:“桂儿,不哭,不哭……启会保护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