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春意盎然,嫩绿的枝芽,娇美的花瓣,点缀得这个小庭院清新自然,但这一切都不及伫立在绿枝娇花下的那一个出尘身影。
白衣黑发的他静静的站在庭院中的小池塘边,仅仅十来天的时间,自他张开那双大半年合着的眼睛,原本干瘦得可怕的他,便似是脱茧的蝴蝶一般,以一种令人惊奇的速度变化着,现在的他一点也看不出重伤初愈的模样。
那个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他并没有戴着。此时的东方不败,与之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以前他的容貌俊美得近乎妖异,俊美则俊美,却总带着几分妖魅之感,直似他前世国度里传说的狐妖一般。
现在的他,墨黑的头发,眉毛,眼睛,直似用浓墨画出来的,而身体肌肤却是温净有如白玉,在他的身上,竟只有黑白两种颜色,黑便是黑,白便是白,黑与白的对比,如此强烈,如此泾渭分明,狠狠的震撼着每一个见到他的人。
东方不败个人便似是他前世国度里传说中的天上仙人,仿佛与这个世界有着一层看不见的隔离,似若只是在这个凡尘之地短暂停留一下,好像随时都要转身离开这个凡间世界一般。
他似是从一副泼墨人物图走出来的,身上的每一处都好似是一个丹青妙手用毛笔蘸起浓墨,然后遥那些传说中飘然世外的修道高人在一张雪白宣纸上勾勒出来的,绝然出尘,有种超越了血肉形相的奇异感觉,似乎在明白告诉每一个看到他的人:他,不属于这个凡尘俗世。
看着这样的东方不败,无人再注意他的容貌是否俊美,只自然而然的觉得这个人直似凭空描绘出来的,虚幻得没有一丝尘世之气,常常令看到他的麦特有种伸出手确定他是否真是存在地感觉,但总是手伸到一半又自感触犯亵渎了这样的超尘人物。常自尴尬困窘不已。
不但是麦特,除了芙琳雅和千歌,便是其他看到现在的东方不败的人,都常常犯这样的尴尬错误,心中总是矛盾不已。常常确定一下东方不败地真假,却又不敢轻易触碰冒犯,这令得他们看到东方不败时总是万分紧张,脑中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就怕又犯同样的错误出
千歌则是每一次看到东方不败,都要真的伸出小手触碰一下,待察觉到手掌心下真实的触感后才喃喃说道:“原来哥哥你真的在这里。”而芙琳雅则仅是初次看到这样的东方时微微有点恍惚,然后便一直视若平常,对待东方不败也一如从前。从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感觉难以自处。
至于小凤凰,虽然审美观与人类并不相同,但也感觉东方不败的气息已经大大改变。与醒来之前的他大有不同,初时小凤凰要飞近他身边时,也是有点恍惚迟疑,但经过三四次后便也习以为常了。
东方不败静立在小池塘边,望着清波水镜倒影出自己的身影,默默着前些时候地那些事情。
那一天,他在头上的蓝色发环涌出那股华美高雅的水光时,便因身体地承受超出极限而昏睡了过去,到他醒来之时已是过去了大半年,颇有点一梦千年的感觉。
他体内的大部分伤势。经由兰德尔这个神圣院的实际领导人亲自施展圣光复原之后,都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但惟独是他强行施展残影速度所造成的伤势极为严重,若不是靠着葵花心法的神奇修复力,他可能真的撑不了几天便要气绝身亡了。
他之所以要昏睡大半年之久。大部分时间便是要靠着葵花心法自带的神奇修复力,重新点燃他体内的那一点生机,然后再一一修复体内那些几乎寸寸断掉的经脉。
虽然那些筋脉经过兰德尔地圣光复原后已经接上,但还是没能完全恢复原来的最佳状态,若然没有经过他体内的葵花真气慢慢温养。必然还是要留下不少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