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伙乱军看来还不是一点军事知识都不懂啊,还知道抢zhan有利地形固守待援,他们现在占据着这里的高地,居高临下,况且数量也不少,要想速战速决可能还真有点麻烦。”木力格指着地图上的一点,一边思索,一边慢慢的分析着,“可就算天气帮我们,图博克的援军最迟在后天就能到达,到时候两股乱军合为一处,数量已经大大超过了我们,到那时,要想歼灭他们将更加困难。”
“是啊,图博克的乱军不但在数量上超过申屠化的乱军,而且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战斗力也远远强于申屠化的乱军,真让他们汇合了,再想歼灭他们难度可将大了。”梁崇信也赞成木力格的看法。
“二位师团长,我对申屠化这个人倒有些了解,这个人做事谨慎,但没有多大魄力,胆子也比较小,而且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反映,他的军队并没有多少粮草。假如我们能将他围困在这里一段时间,再辅之以攻心手段,我想他这一股乱军不难解决。”赫连勃进帐后也思考了好一阵,才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由于我在军队中大力推行明煮,鼓励各级军官和士兵发表自己的看法,所以在我的军队中各抒己见的风气十分浓厚。
“哦?那你对图博克这股乱军怎样应付呢?”梁崇信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副手,鼓励他继续往下说。
“图博克这支乱军的力量要比申屠化的乱军强得多,要想轻而易举的把他拿下,恐怕不容易,我想如果我们能够趁目前天气恶劣的时机,派一部分军队昼夜急行军,抢在图博克乱军到来之前将他们牢牢的阻截在这里,喜峰口,”赫连勃指着地图上的一点,他对西北地区的地理情况十分熟悉,“拖上一段时间,我们就可先解决掉申屠化的问题,然后再集中优势兵力来消灭图博克,到那时,我们的阻截部队可以死死的拖住他们,不让他们逃跑,剩下的部队采取包抄的方法,从两翼绕过这里,一举将他围歼在这里。”
“可李大人临行前要求我们速战速决,按这个意图,恐怕半个月能解决这里的问题都算是相当顺利的了。”木力格对赫连勃的想法十分支持,但考虑到整个西北的战略意图,他也有些犹豫了。
赫连勃也沉默了,涉及到整个西北战局的问题,他也不能多说什么,二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没有开腔的梁崇信。
梁崇信半天没有说话,显然是在考虑赫连勃的建议。赫连勃的建议在目前这种情况下的确是很切合实际的,但却与李大人的总体规划有所矛盾。梁崇信是知道自己上司的想法的,现在各地势力都在加紧发展壮大自己,时不我待,若不能尽早统一西北,很可能会为人所趁。但摆在面前的形势就是这样,即使按赫连勃的计划进行,中间都还有一些难处,首先就是要阻截图博克的增援乱军,前去堵截的部队数量肯定不会太多,与图博克近四万人的乱军相比就显得更加悬殊,要牢牢的将敌人沾在那儿,既不能让他绝望干脆后撤一跑了之,也不能让他突破战线形成夹击,这一点十分考验指挥官的指挥艺术;第二,围歼固守的敌人,主要看能否准确掌握敌人的突围方向,以自己一方现有的军队数量,再抽出一部去阻截敌人的援军,要想死死的困住乱军,就得看自己一方的内线能否充分发挥作用了。总之,时间拖得越长,解决申屠化的乱军难度就越小,当然阻截的军队压力也越大。
松木火把燃烧发出的光芒将坐在帐内的几人的身影映得有些模糊,但几人的面部神态却在火光下显得格外清晰,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啊。
但这是否会违背李大人的战略意图呢?可严酷的现实摆在面前,如果不这样,恐怕会事与愿违,离大人心中的愿望更远,大人也说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真的有什么责任就让自己来承担吧。
慢慢抬起头,梁崇信的连上已经露出了决断的神色,“我已经决定了,就按赫连勃的意见行动,兵贵神速,今天晚上就行动。老木,你和山柱将军率领第二师团的一个重步兵联队、一个轻步兵联队和一个投枪兵联队马上赶往喜峰口,一定要在明天中午之前赶到并布好防,要牢牢的把图博克的乱军卡在那里,这边,我和赫连将军力争在十天之内解决申屠化的乱军。”
“你这里力量会不会太单薄了一些,申屠化的乱军战斗力虽然不是很强,可毕竟有三万人啊,要不把投枪兵联队留下?”木力格还是有些担心。
“不用,倒是你们那边可要多加小心,此次图博克不顾一切前来增援,其中必有奥妙,我估计中间肯定有人在艹纵,敌众我寡,你们可一定要谨慎从事啊。”梁崇信对自己这一边充满信心,反倒是对阻截部队有些担忧,但自己也不敢再抽各个多的人,毕竟这边才是主战场,如果这边未能竟全功,阻截的意义也就失去了,“还有,喜峰口离这儿还有两百多里地,天气情况也不好,一定要抓紧时间。”
“梁大人放心,相信我们第二师团绝不会让敌人踏过喜峰口一步!”一直没有说话的山柱斩钉截铁的立下了军令状,他对由自己族人组成的队伍充满了自信。
望着趁着夜幕迅速消失在眼帘中的三个联队,可以想象得到,他们面临的肯定将会是一场敌我力量悬殊的血战,唯一的优势就是能抢在敌人前面占领喜峰口的有利地形,利用地形来阻击敌人,梁崇信的心里犹如压上了一块千斤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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