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卡马波夫和桑生为招纳了一股颇具实力的臂助而安慰不已的时候,在归德北部的崔文秀也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师团长,我们已经审讯了所有俘虏,他们几乎都是些小角色,根本不知道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不过其中有一个小头目倒反映了一些稍许有些价值的情况。”舍内看见自己的师团长坐在案前死死的盯着上面的地图,一直没有抬起头来,仿佛一座雕像放在那里。
缓缓的抬起双眼,崔文秀心中依然充满了疑惑,“什么情况?”
“他反映在半个多月前他率领手下的弟兄执行警戒任务时,看见有不少陌生人频繁出入,与他们乱军的首领接触,但他地位太低,不知道接触谈的内容,也不知道这些人来自哪里,是些什么人。不过他反映好象看这些人气势都象是帝国官府中人。”
默默的点了点头,崔文秀站起身来,背负双手,在房间里转了几个圈,这才说道:“这并不出我的意外,乱军纷纷向东北转移,肯定有一定目的,归德东北只与太玄府接壤,那里一马平川,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入太玄府,可太玄府拥有三个精锐的警备师团,这一切联系起来,让人不敢置信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我原来以为乱军有可能是与银川府的孙元亮或者卡曼人和西斯罗人这些外敌有勾结,但根据目前掌握的情报显示,情况要比早先预料的复杂得多啊。”
舍内听了师团长的分析,心中也十分震惊,幕后的黑手呼之欲出,可黑手的背后呢?舍内只觉得自己背上冷汗慢慢滲透了内衣,让他不敢再深想下去。作为一名军人,他只想带领队伍冲锋陷阵,杀敌报国,这一旦牵涉政治斗争,往往就没有那么简单,说不清什么时候背后被人插一刀,死了还不知道为什么。
“南边有没有消息传来?”崔文秀不想让黑暗的政治斗争扰乱部下的心绪,错开了话题。
“还没有,庆阳李大人也还没有消息传来,按理应该来了。师团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一带已经没有什么乱匪了,我判断乱军现在都集中在与太玄府交界处,我们还是按原来的计划,先南下到府城与第一师团会师,等控制了府城,再相机北进。命令侦察部队加紧向东北搜寻,另外继续与乱军中我们的内线联系,一直到联系上为止。”崔文秀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看见我只在一篇纸上用毛笔写了短短的两个字“自断”,刚走进来的萧唐和莫伦大吃一惊,“自断?你要谁自断?”
我看他们惊诧莫名的样子,也有些莫名其妙,“这是我给梁崇信和崔文秀的回信,怎么了?”
“自断自断,我还以为是谁犯了错误你让他自行了断的意思呢。”莫伦这才理解二字的意思,“怎么,前面出了什么意外吗?”
“嗯,有一些问题,与原来估计的有些出入,我让他们自己拿主意,不要事事汇报,以免耽误战机。怎么,莫伦你又今天又有什么好事,看你面带喜色,有艳遇吧?”
摇了摇头,莫伦少见的以十分沉稳的语气回答:“你就任帝国西北郡军政节度使一职的消息已经传遍全国,帝国周围的各方势力也已经知晓了这一任命,现在许多人都在密谋对付你,也有部分人希望得到你的支持,我们已经收到一些情报。”
我一边将信封上,吩咐人迅速送往前线,一边示意二人坐下慢慢说,下人也送上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你想先听好的消息还是不利的情报?”莫伦贪婪的呷了一大口咖啡,这才坐下问我。
“嗯,还是先听听好消息吧。”我也端起案上的茶壶,这看上去黑糊糊不起眼的茶壶乃是正宗墨沙壶,产自江南,质地感觉绝佳,工艺精妙绝伦,而且为名家所出,实属茶具中不可多得的珍品,我也是费尽心机才从燕京一收藏家手中重金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