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辰不熟悉锦衣卫的体制运作,但他忽然启用骆养性,却无异于神来之笔,因为这哥们不但熟悉锦衣卫里的各种猫腻,锦衣卫衙门中,还有很多他父亲的旧部
魏良辰还在家忙着收拾房子,骆养性却已经上任,并很快将父亲旧部提拔到一些重要岗位,开始大刀阔斧地整治起锦衣卫来
什么?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还没被撤换,骆养性的话,在锦衣卫衙门中管用吗?
还真管用,别忘了骆养性现在的靠山是谁?别看魏良辰好像总惹九千岁生气,但在很多人的潜意识中,九千岁根本就是在袒护魏良辰,不然这小子咋能这么嚣张?更别说他还是皇帝陛下的新宠
能在锦衣卫衙门混的都是人精,试问这种情况下,谁还敢违逆骆养性的命令
很快,感觉到不妙的田尔耕等人坐不住了
魏忠贤府邸,密室;
“九千岁,您得给小人拿个主意啊!您当时不是说二、魏良辰就是走个形势吗?现在怎么”
是田尔耕主动称病的,而魏良辰的一番操作,等于直接架空了他,他不急才怪
“还好意思说!谁让你装病的?”
魏忠贤比田尔耕还憋屈呢,原本听信崔呈秀的建议,是想给宝贝侄儿来个捧杀的,却不想弄假成真,不但没弄走魏良辰,还把锦衣卫搭进去了
“我”
面对老大的斥责,田尔耕除了忍着,那还敢多说什么
“九千岁,现在看来,二公子一直都在扮猪吃虎啊!”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魏忠贤横了王体乾一眼冷哼道
“九千岁,奉圣夫人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要知道有客氏在皇宫的时候,皇帝可是对魏忠贤一伙言听计从,也从不干涉朝廷的任何事务,现在可好,貌似除了魏良辰的话,皇帝谁的话都不听了
“咱家不止一次跟陛下提过奉圣夫人现在的惨状,可陛下”
魏忠贤说着,不住地摇头,显然他也没招可使了
“九千岁,魏良辰在辽东真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王体乾和田尔耕都知道魏良辰身边有魏忠贤耳目,而魏良辰跟黄云发做生意的事,也早被这些人探知,所以想以此为突破口,并不是什么难事
魏忠贤冷冷一笑,道:“有问题能怎么样,陛下已经把所有事情都揽过去,难不成我们连陛下也拿问吧?”
一句话又把两人怼住了,不过片刻后,就见王体乾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九千岁,老奴还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王体乾没有直接回答魏忠贤,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碧绿的瓷瓶
“此物名曰失魂水,无色无味,喝下去之后,就会听人摆布”
“你疯啦?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王体乾这一举动,可把魏忠贤吓得不轻,要知道他对朱由校宠信魏良辰虽有意见,却还不至于给朱由校下毒,而此事一旦败露,那就彻底完犊子了
“九千岁误会了,老奴并非要用其对付谁,老奴是想说,如果这东西被咱们的人在那些西域女人身上发现,陛下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