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本就因烧而沉的头此刻有些隐隐作痛了从这将领的话语中可以判断出陵坝对这支军队已经有了一定控御能力的他沉吟了一下道:“你跟忠于大将军的弟兄们暗暗打个招呼吧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做出自相残杀之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将领用力的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过不多久陵坝满脸疑惑的在众将簇拥下策马而至他看清面前的果然是军师后本想下马施礼可犹豫了一下改为在马上抱拳施礼道:“军师怎会在此啊?你不是……归降西屏了吗?”
贺然笑道:“那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你难道没听说我带军离开西屏了吗?”
陵坝皱眉道:“确是有探报回禀过不过这太让人难以相信了西屏就算能放军师回来可又怎会连那一万军卒都放了呢?这简直是闻所未闻之事。”
贺然笑容渐收道:“这事确有些难以让人相信不过你既代掌大将军之职从近日所得情报中你还猜不出其中缘由吗?”
陵坝脸上微现尴尬他的确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各种疑团已经把他的头脑搅成一锅糨糊了。
贺然轻轻哼了一声责问道:“我派人劝你回兵你为何不听?”
陵坝支吾道:“我那时尚不信军师已逃离了西屏怕中了西屏的计策。”
“你倒谨慎难道你不认识我派来报信的那个人吗?”
“军师说笑了我们经常在一起操演如何能不相识只不过……”陵坝在贺然的逼视下有些胆怯总是想下马搭话可转念一想自己如今已是大将军了比他这军师官职也不低了遂仗了仗胆子道:“我奉王命出征如何能仅凭他一番空口白话就回师呢?军师如何不知此理?”
贺然冷冷的盯着他道:“他不曾对你出示过我的调兵令符吗?”
陵坝听贺然语气越来越不客气同着众将的面有些下不来台大声道:“令符我倒是看过了可你身陷西屏这令符我如何敢轻信?”
贺然从怀中取出军师金印托在手中道:“好先前的事就此作罢如今我亲令你回兵你回是不回?”
这一下气氛立时就紧张起来陵坝身边的人有些已经握住了刀柄。
陵坝盯着那颗金印脸上阴晴不定最后咬了咬牙道:“我身负王命军师之令恕难遵从望军师见谅。”
贺然点点头道:“你还是怀疑我已真心归顺了西屏是吧你怀疑是西屏人指使我来阻拦易军的是吧。”
陵坝心中还真有此猜疑嘴上却道:“不敢!陵坝绝无此意。”
贺然看他眼神闪烁一副自以为机智的样子不禁心头火起厉声喝道:“你口口声声说是身负王命可大王如今已命在旦夕你却不知救援你这大将军是如何作的?!”
陵坝被喝的身子一颤嘴硬道:“你不要危言耸听!”
贺然用手指着大军后面问道:“你探查过跟在后面的顺军吗?”
“这个自然。”
“他们就无异动吗?!”
陵坝朗声道:“顺军十几天前虽放缓了行军度但我已查明了是因主帅白宫博患了病这也属平常。”
贺然眼中闪出寒光道:“白宫博不是患病他是带兵去打鸣钟城了不信你可以随我折回去查看若白宫博大军还在我即刻自刎在军前。”
陵坝闻言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不住摇头。
贺然凑近他低声道:“我还要告诉你七国之盟已经不在了各国不久就将与西屏罢兵言和你自以为是把我传来的警讯当做是耳旁风已误了大事易国若真是因你而亡你百死不足谢其罪!”
陵坝彻底傻了惊疑的问:“你肯定白宫博是去攻打王城去了?”
贺然冷冷道:“你何不亲自去看看?”说罢对众将高声道:“传令火回师敢稍有延误者斩!”
陵坝身边的亲信一时不知所措眼睁睁的看着他陵坝早已慌的没了主意见军中大多将领对贺然的军令轰然应诺连忙对亲信挥了挥手道:“回军回军!”<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