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定睛瞧了他半晌,依旧不敢相信眼前的陆华浓居然会那样深情款款提及自己的妻子,然他对水苏的关切也不像是假的,总而言之,专情长情皆与他无关,他诠释的仅有一个词,那还是风流!
鉴于我对水苏的关怀并不比他少多少,虽然我的基点是八卦,而他的目的是美色,但都殊途同归,故而,我决定提醒他一下:“若是你对水苏有意,切勿伤害她,她已那样可怜,不能再承受什么了。”
陆华浓怔忡半晌,眼中似是有什么隐忧,良久才道:“谁不害怕无休止的伤害,可又有谁情愿放弃感情,哪怕伤得体无完肤也不肯撒手,所以谁都不比谁更可怜,你说呢笑颜?”
我认真思量了片刻,诚实地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无奈地笑笑:“也罢,若你参透这些,恐怕你师父一叶师太就该退位让贤了。”
晓得他是拿我开心,我便也不手软,“你说的通透却也并未见你当上主持呀!”
他转身细细瞧着我,一改往日的不正经,极为正经地说:“我等她一日,便一日不受戒,若我做了和尚,即便等到她又有何用?”有一瞬我茶点就相信了他的荤话,可仔细一琢磨,似他这般不羁的人,几点戒疤如何锁得住凡心躁动,不过是为自己意志不坚找个托词罢了。然我并未揭穿他,这大概便是我作为准尼姑的职业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