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不洁的指控难听到不堪入耳,一口一个奴才下人,完全不将栾沙当人看,丝毫没有罢休的念头。
“够了!”江千舸重重一掌拍在桌上,吓得堂中服侍的丫头们魂不附体,他冷声吩咐:“你们都下去!”
支走了众人,玉簟幸灾乐祸道:“也对,若是让下人们都知晓你堂堂芦莊夫人做了什么,日后恐难教人信服。”
如此反咬一口,真教商倾倾深感意外,然一向刚正不阿嫉恶如仇的栾沙却异乎寻常的平静,江千舸走向商倾倾,望着他的眼光复杂难言,许久才一字一顿道:“是真的么?”
若一个男人信你,哪怕天下都指责你,他也会牵起你的手同你一道受尽世俗诋毁,从不开口询问真假与否,而江千舸此举无疑告诉商倾倾,他根本就不相信她。
“就算我真同别人有什么,你在乎么?”她眼光凌厉,似还有些嘲笑,江千舸无言以为,事到如今,她已看得很清楚,可她是那么骄傲,以至于面对玉簟莫须有的指控也未有半点害怕,反而越挫越勇。她转向玉簟,不怒自威道:“你很聪明,知道钻七出三不去的空子,可单凭一件寿礼便硬说我与人私通,未免牵强。这点小手段就妄想坐我的位子,真是贻笑大方!”
此话一出,必是抱定鱼死网破的决心也不愿受半点折辱。
然玉簟又何曾受过这些,当下已乱了方寸,竟不顾江千舸的立场抬手朝商倾倾打去,商倾倾昂起头颅怒视她,她的手还未碰到商倾倾半根毫毛,已被栾沙紧紧攫住。
“大胆奴才!”玉簟斥责。
栾沙冷冰冰的笑让她浑身战栗,慌忙甩开钳制她的手,欲要向江千舸求救,然栾沙没有给她机会,率先开口:“你污蔑我们男盗女 娼,可你自己光明磊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