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你可吓死我们了!”我拍拍胸口定惊,她不以为然灿烂一笑:“你们以为我真会去杀他么?”她摇摇头,言不由衷道:“不,我贺喜还来不及呢!”说着掀开遮挡笼子的围布,里头的东西着实教人看不懂。
“这就是青鸾。”她解释道,我差点下巴颏掉地上,这五颜六色尾巴长长,只比野鸡略上档次一点的东西居然就是青鸾!可算开了眼界了!
阿九上前对甄有钱行礼,这可吓坏了甄有乾,阿九想来我行我素,何曾这般讲文明懂礼貌,甄有乾一时受宠若惊。阿九托付道:“此乃阿九一点微薄心意,待金家大喜那日,烦请甄老爷以此为贺。”甄有乾纳闷道:“姑娘是想借甄某名义?”阿九点了点头:“是,若知是我送的,他断然不会要。”大家深深吸口气,甄有乾表情复杂,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此举得占多大好名声呐!
“阿九,你不想去看看么?”虽知不妥,然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她能看开。
她扭头瞧着外头渐隐的昏黄太阳,倔强道:“不了,待我伤愈便离开这里,反正猎鸟的营生在哪儿都能做,轻西驿有他就够了。”
见劝不动她,只好作罢,由着她闷头进了自己厢房。
食过晚饭,陆华浓提议出去转转,我自然是高兴不已的,同行的还有爹。到轻西驿已有些时日,然我忙于养病,都未曾见识过此处繁华,今夜有幸一览,着实不同中土风情。
陆华浓忽然饶有兴味问道:“师太总是劝人诉说,除开之前所言的好奇之心,可还有什么讲头?”
要说没有,那夜确实有,但要说有,又好像给我佛门抹黑,然见他如此求知,我只好大方一次,我破不好意思道:“若你日后再见到我师父,可千万别同她说起。”他点头,我又道:“早些时候在方山上来了个黄毛绿眼白皮肤的人,他说自己是什么日都日不落那地方的传教士,师父见他生相诡异,不许我们同他来往,可本师太哪里是那种循规蹈矩之人,于是趁着庵里早课的空当偷偷溜出去会了会他,他说他们那里也有自己的神,他们的神主张倾诉,说是能纾解心中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