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种种迹象皆可证明,可恨我竟如此愚钝。
“你为何不早说?”我觑了陆华浓的得意,他笑道:“我当初也只是怀疑他是个中高手,但绝不会联想到离弦先生,知道今日他一反常态,夜里竟还爬人家墙头,我才将将敢断定罢了。”
我总算舒了口气,原也不比我早多少,又问:“那徵音又是谁?”
大约他也不敢下定论,于是建议道:“何不去问问你爹?”
只是我一抬眼,爹又走没影了。
回到客栈,店家十分担忧地说了爹魂不附体的情况,但好在他此时已经歇下,我终可放心,他今夜定是受了千钧打击,不管他有多少故事,且等改日再说罢。
陆华浓悉心交代店家:“若是明日有些杂七杂八的人寻到此地,烦请店家装作一概不知,回了便是。”说着又交予他一锭银子作为封口费,店家欣然应下。
回了房间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听了一夜大漠风声,如呐喊,如嘶鸣,如窃语,如呢喃,如泣如诉,摧得人心肝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