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枉然,琼夫人功成身退,出了房门,我亲自送她出去,折返回来听见店家从小厮商量什么。
店家道:“今日前厅事务繁多,你去请默娘出来。”
小厮一嘟囔:“默娘向来不理前厅事务,此时去叫她,恐又要推辞,还不如随了她在后头操持。”
店家无可奈何道:“只是心想着无一人如她心细罢了。”
想来那小厮也是良善,没有说破默娘不顾前厅的缘由,她纵使再有心,然口不能言,亦是无用的。
自琼夫人走后,爹将自己反锁在房中足足有两日,其间谁也不敢打扰,店家送来的吃食他亦无心去用,长此下去,怕是还没愁死,就先活活饿死了。然陆华浓好似半点不着急,也难怪,那是我爹,跟他没有半文钱关系。可真正令我生气的是我急得团团转,他却还有心思倚在爹门边优哉游哉哼着小曲儿,我万分愤慨,欲要肃清这个妖孽。
吱呀一声,爹的门竟然开了,他立在门内,不晓得望向何处,如梦初醒道:“是我为她度的曲子。”
闻言,陆华浓冲我得意一笑,敢情使了出引蛇出洞,好计谋!
因着陆华浓的投机取巧,我们才得以一窥爹的过去,准确的说,应该是离弦先生的曾经。
此番归来,爹感触良多:“因风涤尘,我心如明月。只想在这错乱的时空,续一个陨落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