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
没有人来救她,她只能自救,一双精致的眸子放出慑人的凌厉,而这声怒喝吓到的不过是一众家丁,殷氏反因此怒气更甚,秦氏随即起身,徵音分明看见她那张貌似良善的脸上闪过暗喜神情,而程氏则对这一触即发的战局充满了恐惧,先前的一派凶恶已然挂不住了,忙劝阻道:“姐姐,万万不可!此事若被将军知晓,恐难收场!”而殷氏正值盛怒,哪里听得进去,怒其不争道:“你我皆出自清白人家,如今竟让个烟花女子骑在头上,是何道理?小贱妇出言不逊,我定要拿她开刀给府里众人立立规矩!”
家丁得令朝她夹击而来,她虽有慑人的气魄,然势单力薄。为首家丁锁眉道:“四夫人,得罪了。”她没有挣扎,就范得十分突然,正好借此又看清了府中局势。
所谓的家法处置便是鞭刑,徵音趴在长凳上,四肢被紧紧绑缚,殷氏半蹲着身子挑起她的下巴,咂嘴道:“啧啧啧,好一张销魂脸,放心,我不会让你破了相。”说着眉梢眼角悉是毒辣,沉声吩咐道:“打!”
沾了水的皮鞭一下下重重打在她脊背上,她咬牙隐忍,不肯示弱,暴戾场面让殷氏颇有快 感,秦氏面目表情,而程氏早就别过头不敢看,不晓得打了多少下,徵音无暇的肌肤皮开肉绽,脸上没了血色。
程氏被血肉模糊的景象吓得浑身哆嗦,拉着殷氏的胳膊恳求道:“姐姐,算了吧,这教训已然够了,再打下去恐闹出人命!”
殷氏瞪她:“她自己都未开口,轮得到你来为她求情?不争气的东西!”
程氏险些哭出来:“将军若追究起来,谁都脱不了干系!”
秦氏趁机添了把火:“殷姐姐不过是替将军整肃家风,将军岂有怪罪之理?”程氏又怕又急,正在此时听得家丁呼道:“不得了了,四夫人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