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以前说过,双生子临盆极其凶险……”后面的话再也不敢说出来。
“是有点凶险,临床医学证明,怀胎个数越多,生产时的危险越大,不过有了剖腹产手术,这些都不是问题。不管怎么说,怀了双生子都是好事,看,人家一次生一个,我一次生两个,一次性完成任务,以后再也不用这般辛苦了,多好啊!”
“是!以后再也不用这般辛苦了,这辈子,为夫都不会再让你这般辛苦了!”
嗬哟!萧逸是不是听岔了啊?她只是随口安慰他,怎地从他嘴里说出来,平白就多出这许多沧桑和无奈来?好像她马上就要英勇就义了一样。
“哪个女人生孩子不辛苦啊?都说女人生孩子一只脚在棺材里,一只脚在棺材外面,我……”
“不许说!”着急下硬生生地用嘴堵住宝贝娘子的嘴,萧逸眸中一片酸涩。
他的小女人啊!可不是他怕什么她偏要说什么吗?这不是玩笑,连云清都如此担心,可见,这绝对不是玩笑。
“秋儿!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便是生不下这两个孩子,你也不许丢下为夫一个人。你答应过我的,绝不能食言!”
这厮怎么总担心她丢下他?他到底在怕什么?一股不详感油然而生,心头一惊,正待再问,赛广却猛地干咳了两声。
赛广实在不是故意的,那个,这场面他其实一点也不想看的,可是,不看不行啊,靖王爷来得实在太突然了,一来就将靖王妃紧紧搂在怀里,靖王妃的肚子都那般大了,他也不怕挤着宝宝。
赛广实在替靖王妃腹中的宝宝捏了把冷汗,本想忍忍吧,哪知道靖王爷脸皮太厚,撒撒娇便罢了,居然当着他和冬果的面儿抱住靖王妃就亲。
好吧!就算靖王爷是在担心靖王妃,可据靖王妃所说,她临盆至少还有三个多月,靖王爷此时便急得神经错乱,当着人面儿就与靖王妃缠绵,待靖王妃真正临盆时,他岂不是要灵魂出窍了吗?
这般着实不好,自己和靖王妃可是在商议正经事,靖王爷这不是捣乱吗?
心中不满,嗓子便发痒,嗓子一痒,没憋住,赛广居然咳出了声。
再怎么说,这种时候打断人家小夫妻还是不太好,赛广尴尬地笑笑,“靖王爷来得正好,快来看看王妃的练兵计划!”
话音刚落,突听门外有人朗声道:“属下参见王爷王妃!”
“夜袭?”沐之秋顿时大喜,拍拍萧逸的手臂示意他松开自己,脚步已准备往外迈。
“进来!”萧逸赶紧松开她,却顺势握住沐之秋的手,将她领到美人靠边坐下。
房门应声而开,走进来六个人,为首的一个正是夜袭,身后跟着沐之秋的五名贴身侍卫。门外还跪着数十人,正是五个月前法门寺失误受罚被沐之秋救下的那些暗卫们。
“你们回来了!”沐之秋笑逐颜开。
看见大腹便便的王妃夜袭等人先是一愣,继而面上显出狂喜,不约而同地跪倒在地,毕恭毕敬给萧逸和沐之秋磕了三个头,齐声道:“恭喜王爷,恭喜王妃!”
“呵呵!”沐之秋轻抚腹部,眸中皆是即将为人母的骄傲与满足,“没想到吧?其实我开始也没想到。不过很快哦!再过三个月,你们就当舅舅了!”
舅舅?夜袭等人愣怔住,很快,眼眸中便浮现出一层雾气,竟是个个眸中含泪。王妃,这是真的将他们当成自己的兄弟啊!他们何德何能,不过是一群王爷豢养的家奴罢了,岂敢奢望自己做小王爷的舅舅?这般暖人心的话,世上只有王妃才会口不遮拦地说出来。如此的王妃,怎能不叫人喜欢?她那么像娘亲,便是根本没见过娘亲,夜袭等人也觉得王妃像娘亲。
“王妃!属下定当竭尽所能保护小王爷,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又重重磕下三个头,六人声音已然哽咽。
唔!沐之秋咋舌,她不是收买人心好不好?更不是在煽情。她只是随口将二十一世纪与朋友相处的习惯流露出来了而已,怎地就引来了夜袭他们的盟誓?至于感动成这样吗?她和萧逸的孩子不叫夜袭他们舅舅叫什么?总不能叫哥哥吧?
“呵呵!不说这个了,你们快些起来!”抬手示意夜袭等人起来,沐之秋一个个打量起他们来。
这五名侍卫都是靖王府暗卫中的佼佼者,个个器宇轩昂仪表堂堂。夜袭就更不用说了,虽然更黑了些,但与冬果站在一起,却是真正的郎才女貌。
比起她离开前,这些人显然黑了不少,也瘦了很多,但个个精神抖擞朝气蓬勃。最重要的是,当初他们的脸上和目光中还能看出靖王府暗卫们特有的眼高于顶的狂傲和锋芒,此时,却个个如同淬炼过的精钢,亮得出奇,却低调内敛的波澜不惊。
“好,好,好!”沐之秋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才问:“你们怎么这么巧就赶回来了?”
夜袭行了一礼,道:“禀王妃,我等奉王妃之命野外拉练,三日前收到生死门的传讯,得知王妃和王爷今日抵达京城,所以日夜兼程赶回来了!”
原来是师父,沐之秋颇为感慨,师父就是师父,便是做事再不靠谱,对她的关心却是掏心掏肺的。便是去执行任务,师父也依然挂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