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湍急。吴尚道被甩入水中身上的火自然就灭了只是他命不好刚好头撞在了一块石头上两眼一翻便昏了过去。如意又跃入水中难以控制那红绫和长鞭居然让吴尚道被水卷了出来正要再用鞭子去卷他天上那阴雷又来了吓得如意只得潜入水中。
如意也算有些水性灵机一动缩身从衣服中脱了出来让衣服顺流直下。天上那两人本就看不清水里的情况只见一个被烧得黑乎乎的人和一袭女人衣裳缠在了一起随着瀑布坠入深潭还以为两人已经殉情而死又盘旋了两圈便御剑回去了。
如意屏息良久见那二人不再去而复返方才从水里出来。她见那瀑布足足有十丈高下面的深潭也不知有多深心中只道那道士断无生还之理不由心下黯然两滴清泪已经滚落下来。旋即又因为自己胆小怕死以至于刚认的“弟弟”便与自己阴阳永隔更是心痛如绞也不顾身上只穿着小衣跺脚狂奔而去。
正所谓吉人天相吴尚道既然穿越来此必然是身受天命哪有那么容易死的?这十丈瀑布虽然落势磅礴似有万斤之力却生出一根老藤长其中大约成人大腿粗细正好将吴尚道拦腰兜住。万幸这老藤虽然生得靠边要不是一块突出的尖石将它顶到了外面也就兜不到吴尚道了。
吴尚道醒来时耳边轰隆作响下面是六七丈的瀑布。自从学过初中物理之后他就知道金庸实在没有科学常识这么高摔下去绝对和摔在水泥板上的效果一样。唯一可行的恐怕便是沿着这老藤一点点爬到岸上。
这老藤半隐半现在水中离瀑布口三丈有余。上面落下的水打在身上让他苦不堪言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捶打碎了每爬出一虎口的距离便要停下换气。吴尚道咬着牙终于爬过了水帘铁幕总算不必再受捶打之苦。
吴尚道摸了摸后背也不知是被烧得还是水流冲击的已经彻底麻木了。又环视四周身处之地居然是个浅浅的平台没有瀑布冲击只是落下的水珠在这里结成了一片水雾湿湿凉凉的。等吴尚道找到了那老藤不由硬生生吸了口气。
原来这老藤并非岸上一路长过来的乃是这瀑布后面有两个水帘洞一般的山洞老藤从一个洞出一个洞进居然完全不靠岸边。
吴尚道心道:“既然洞里能长出老藤想必还有其他植株。再不济起码还有个容身养伤的所在。只是不知道如意怎么样了……我还得快些出去免得她以为我死了头脑热做出傻事……”
吴尚道在平台上打坐片刻只觉得自己膻中丹田处热意滚滚乃是丹砂自动疗养肌体的效果。等他有了些许力气便径直走进洞里。
那洞里岩石如犬牙交错此起彼伏透着阵阵寒气。因为乾坤圈只在有阴邪之气压迫的地方才能出金光所以吴尚道此时也只能摸着岩壁缓缓前进。他直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方才摸到一个光洁溜溜的物事闻着有一股清香颇为提神醒脑。这物事乃是一个圆球状等过了它又是凹凸磨手的石壁。再有一炷香的功夫吴尚道只走得双腿灌铅总算看到了一点光亮走出一看居然是藤条的另一个洞穴。
吴尚道走得精疲力竭。这才证明里面地洞穴乃是马蹄形。难怪洞里凉风习习。空气流通。看着手上被磨出来地血。吴尚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直到天色渐暗。吴尚道方才恢复了元气。看着漫天星斗。自己却被困在这么个上不着天下不履地。左右不着边际地地方。想来就是不由气闷。他本以为自己心性坚定。任何境况之下都能处之若素。眼下真正到了绝境方才知道自己地修行真是不足一晒。
“这不是血嘛!”吴尚道刚打算捧水洗脸。突然现手里地“血”被水一冲便散了。手心地皮却是完好无损。
作为一个道士。若是连这都反应不过来。那真是白混了。如此容易就被水冲掉地。又是红色。除了朱砂还能有什么?这洞里若是有朱砂矿。那自己走了这一圈。裤子上也应该染上。现在浑身上下只有双手沾了红。那必定是有一个和自己身高相仿地人。在洞里用朱砂留字!
——若是有人能来能去。恐怕还不是绝路。只求自己千万别把那么重要地字迹抹掉了。
吴尚道起身又走了两步。突然又想。就算字迹没有抹掉。自己一没有火把。二没有能够夜视地猫眼。那字该怎么读?不过坚信天无绝人之路地小吴道士终于还是钻进洞里。用手指细细轻轻地粘着石壁。只求能印上一个字。
吴尚道小心翼翼地摸着墙壁。突然脚下踢到似石非石。似木非木地东西。像是碰倒了一堆积木。出一阵乱响。吴尚道刚才是从另一头进来。下意识地选择了摸着左边石壁走。洞内又宽。便刚好错过了。此时换了一头。还是下意识地靠左。这才踢到。他弯下腰细细摸索。手里是一截短短地棒子。仔细捏了捏两头。应该是人地小腿骨。
照常理而言人骨中含有磷在自然中可以自然也就是所谓的鬼火。可惜在这个山洞里湿度极大温度却远远低于常温若非吴尚道丹砂护体早就冻僵了所以这骨架也就当不了荧光灯。
“这位前辈啊很不好意思洞里太黑我实在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尽量帮你垒好有弄错的地方你也就包含吧我真不是学医的。”吴尚道一边把散开的骨架又堆了回去一边又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