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打开鼻尖上的隐形眼,把眼珠转过来对准我的眼睛,发现嫦娥在我瞳孔里;记得她曾经说过,只要我想她,就会出现在我眼睛后面……
嫦娥等不了这么久,盯着我鼻尖上的眼睛问:“夫君;我们分开了很长时间;非常想你!如果当官太幸苦,就到我这里来吧?好好温馨一下,能够解除你的疲劳。”
我一见她就快要忍不住了;心里有很多话要说:“嫦娥;我想你!既然来了,就让我们在一起吧!记得你说过;当我想你的时候,你会在我的眼睛后面出现。”
没等嫦娥回话;我把眼球翻过去内视,没发她,得问问:“你在哪?如何才能找到?”
嫦娥依然在我瞳孔里说:“你别来,找不到的;知道月亮离凤凰山有多远吗?”
我还没计算过;也无法计算;只好问:“有多远?”
嫦娥像老师给学生讲课那样:“关于凤凰山和月亮的距离要用光年来衡量,就是说用光走,最低要走三年;如果人飞,从出生到死,也不到……”
“天呀!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月亮离凤凰山会有这么远;难怪玉皇大帝都不想好好管一管,听凤凰山村民说,派了好几任当官的了,不是失踪,就是杳无音讯……”
嫦娥也不说明白一点,只扔下一句:“等等;别动!我会想办法。”
我越想越迷糊;记得我来上任的时候,没那么远,现在怎么就变了呢?
嫦娥让我把眼睛翻过来,对着鼻尖上的隐形眼说:“你难道忘了吗?如果没有那片白云,到凤凰山不可能这么快;好了,不跟你说,我要走了……”
我慌慌张张喊:“别走呀!你走了我不寂寞吗?”立即用鼻尖上的隐形眼看,瞳孔里的嫦娥消失;心里突然感觉很失落……
该死的风越刮越大,把天也刮黑了。我只好变成原样,翻了好几个跟斗,才停下来,用火眼扫瞄;媒婆跟凤凰花;还有傻红妈和那些村民,都不见了……
她们可能回去了吧!不可能顶着风找我!没有她们,我好像成了自由人,不再管那些没有必要的案。真是的;在战场上杀死了那么多人?从来也没人破案;现在怎么一点小事都要破案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天空突然出现一个亮点,越来越明,到我的面前停下;是一轮小圆月,透明透亮的,里面有一只玉兔,伸出头来,用三半觜喊:“快进来吧!”
我弹腿,体一缩,飞进去;心里很纳闷,得问一问:“你主人,干吗没来?”
玉兔眼里闪着红光,用三半觜对着我说:“是主人派我来的;本不想来,被迫无奈,只好跑一趟了。”
我想一想,玉兔既然这么不愿意,为何不让吴刚来呢?前次就是他打造的那把宝剑送我到月宫去的。
玉兔不想听这些废话;前次是前次;那时,吴刚还没扔进弯弯的小河;心里的创伤没那么严重;自然愿意接收任务;他不来,只好让我……
我知道,这里离月宫太远了,谁也不愿意跑一趟,当然会有意见。不过,还有那只小黑猫呢?他想娶你为妻吗?应该叫他来呀?
外面风停了,月亮慢慢往上升,越来越快……
我和玉兔是第二次在一起单独相处,记得第一次是在嫦娥的大广袖里,她的手总是不停的动,造成我俩在里面受尽煎熬;玉兔紧紧的抓着袖布,坚强的顶着;而我动不动就在里面,滚来滚去……
现在倒好,在小小的圆月里,也不用踩在圆形的边缘,那地方站不稳;我们只能飘在中间……
玉兔的毛很白,连三半觜上的胡须都是白的,眼睛里有红光,很漂亮!弯弯着腰,趴在圆月的中间,给人一种温顺的感觉;可是,说出的话,很不好听……
“小黑猫来不了!它太不要脸,拉屎在广袖里;主人烦透了!把它抓出去,狠狠一扔,就不见了……”
我才不相信;小黑猫是从曹地府穿越上来的,在月宫里,能到什么地方去呢?转来转去,不可能飞出去呀!
玉兔嫌它太丑;扔掉好!就不会有人天天求主人了。也不看看自己,怎么不去找它的同类呢?觍着脸不想走……
谁不明白?猫和兔不能配对,但它俩都变成人,不就一样了吗?看来没问题,不知玉兔为何这么烦它?谁不会拉屎拉尿;本来属于正常现象……我得问问:“你是怎样处理这个问题的?”
玉兔本不想回答,反正又没人听见,说了也不怕:“讲究个人卫生,是很重要的,为什么我的体会这么白,就是用舌头不停地tiǎn)……在主人的广袖里,千万要憋住,即使把脸憋红了,也要顽强的顶着;如果弄糟了,主人不但会发脾气,而且有可能把人狠狠扔出去……”
在这里,我得问问:“你干过这种事没有?”
玉兔悄悄笑,终于忍不住用前爪蒙着觜大笑,全动着,使劲笑……
不用回答,我已经明白;不知它干过几次……
玉兔笑够了,才停下来,对我没有一点敌意,简单说:“一次就够了,还能有几次呢?那是主人给我吃了芦荟叶,可以美容;结果容颜没改变,却忍不住拉肚子;当时,主人很气愤!揪着脖子后面提起来,狠狠打股……眼里冒着火光喝斥:“以后不许这么干?否则,不要你了!”打得我痛死,也不敢说话。还是主人用纸给我擦干净,到弯弯的小河里去洗……梳理好,才放进刚穿的长裙广袖里。”
在这里,我要说一句:“那是主人太宠你!否则,命运跟小黑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