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刚挤进来的怪物,直接到办公桌边问:“医生,我和夫君很久没见面了,能不能给我们留一个房间?”
我听得不明不白,弄不清什么意思?
医生很有经验,并没回答任何问题,只是大声嚷嚷:“排队!人人都一样,有些十年没在一起,照样。”
为这事,她跟医生没完没了吵吵,站队的人听烦了,一人说话,一大堆都有意见,比比划划,矛头直接对准她……
反对的人太多,才磨磨蹭蹭排在贵昵身后,用肉手数一下,前面还有七十二人,急得要命!
不知她夫君在不在身边?反正用眼睛紧紧盯着,发现有人进门,就大声嚷嚷:“排队!”
人家不听,直接进门到办公桌边,被医生赶出来,还说:“这样分不分房了?”
我越听越糊涂,不是看病吗?分房是什么意思?
吵吵声很大,半天不见人出来,队伍越排越长,几小时,才办完十几个。
贵昵心烦透了,用左数手,还有五十多人,前面不知不觉排成双排,队伍挤得歪东倒西。
医生大声咋呼:“中午十二点了,吃完饭,下午继续!”
随便打一声招呼,也不一看眼,悄悄溜走。
排队的怪物议论纷纷,像泄气的皮球,哼哼唧唧散去……
贵昵蹦蹦跳跳,进屋里转一圈,坐在长椅上——死个舅子不离开。
我有很多想法,一弯一跳来到她身边,对着耳朵悄悄问:“这是什么意思?”
她很神秘;看看屋里所有的人,低声细语说:“男女都一样,时间长了很渴望,当然需要一间房子。”
我越听越迷糊,这与治病有关吗?
贵昵却按她的想法解释:“男人的病不在体表,而在内心;需女人安抚,才好得快。”
啰嗦半天,还是没弄明白;不给人治病;穿白大褂干什么?
贵昵终于忍不住,狠狠戳我脑门上的钟哼哼:“非要跟你说装逼,才明白吗?”
“天呀!什么样的装逼都有!穿个白大褂,到底装什么?”
贵昵不愿答理,用眼睛紧紧盯着脑门上的钟,快下午三点也没人来,办公室门大开,到处挤满人。
有人大声吵吵:“等到何年何月?不如开后门!”
我第一次听说,悄悄问贵昵:“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牵着我的手蹦蹦跳跳,见门就敲,一连敲出十多人,骂骂咧咧,却没看见穿白大褂的医生。
听人说,开后门也要有路子;像这样下去,即使别人有这种想法,也不敢……
贵昵九头牛也拽不回,还说:“我就不信这个邪!非要找到穿白大褂的人。”
她顺墙一直敲下去,居然出来几百家,人人瞪着双眼,吵吵一阵,差点比拳头。
我们终于失败;贵昵娇滴滴喊:“夫君,我爱你!”
不用说,我也爱她呀!娶一个小妾,如今没圆房,这不成了笑话?再说贵昵想得要命,苦于没地方,干脆紧紧抱住我的头,深深吻下去……
自然而然围着很多怪物,其中一个男人声音咋呼:“谁叫你们在这里秀恩爱?公共场所不知道吗?”
我慌慌张张缩成一团,藏在她身后……
贵昵却站出来解释:“亲爱的大哥大嫂;你们也是做夫妻的人,思念的痛苦,比谁都清楚;实在忍不住了!”
按道理,应该有个解释;然而,怪物们一个比一个眼睛瞪得大,喊:“狠狠打!否则,说一万遍,也没用!”
我大脑发懵;“他们说什么了?怎么没听见呢?”
残暴的怪物,不容我们思考;紧紧围着,一阵拳打脚踢,把我和贵昵打翻在地,蜷缩身体滚来滚去……
生怕我俩死不了,用双脚跳起来,疯跺一阵,一蹦一跳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