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破倚着床头打了个哈欠答道:“您说笑了,我以为微不足道的人类,怎么敢生您的气呢?您可是高高在上的东皇陛下。”
“哈哈哈,还说没有呢,话里的酸意都快把老夫的牙酸倒了。你也别生气,我只能说我已经尽力了,以后可能你就会明白了吧。”
“好啦东皇陛下,东皇老人家,您这次来又有什么事?”司空破挖着耳朵漫不经心的问道。
东皇微微错愕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是有事找你的?”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
东皇现在及其的郁闷,这个小子对自己的不敬不只是一次了,偏偏自己又不能对他发火,淡定到连神仙都不怕的的人类其实也是很牛X的存在了吧?
“我来的确有事,也算是给你提个醒吧。”
司空破还是那么懒懒的没有一丝斗志的样子:“您老人家说吧,我想我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心脏还是挺得住的。”
东皇强忍着上去掐死他的冲动缓缓开言道:“不久之后的昆仑山可能会很热闹,你最好有些心里准备。”
“热闹?把关我什么事,跟我又没关系。”
“那可未必,这场热闹可以说就是由你引起来的,跑得了谁也跑不了你的。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其他的我也不便多言。”东皇说着转身就想离去。
“老人家,你多待会儿吧,跟我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司空破听到和自己有关时才开始正经了起来。
东皇听完司空破的话后眉头一皱:“我已经泄露了太多的天机,不能再说了!”
司空破一撇嘴:“您老人家这就是自欺欺人,既然说了索性就都说出来好了!就好比两个青楼女子,一个干了十年,一个刚刚入行,但是别人判断她们的标准并不是被男人OOXX的次数,而是这个统称。简单的说来既然从事了这个职业,接一次客和接一万次客其实区别并不大,没人会因为她接客少而认为她是清白的。所以您就多跟我说说吧,让我心里有点底也省得给您丢人不是?”
“你!你……”东皇被气的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自己堂堂东皇,十大神明之首,这个小王八蛋居然拿自己和…和那种女人作比较…
司空破显然看出了东皇的想法,把枕头垫到背后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后继续说道:“您老人家不用觉得我有侮辱您的想法,可能在您的心中觉得那个职业有些下贱对吧?但是我斗胆说一句:您错了。任何一个人、一个职业的存在都是合理而有原因的,正因为需要,所以才存在。其他几界我不是很了解,我就以我们人类为例跟您好好说说好了。人要吃饭,所以有了种地的农民;人要穿衣,所以有了纺织的工人。人也需要发泄,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都需要,所以那个职业产生了。我一直都认为需求者是先出现在被需求者之前的,如果没有需要发泄的男人,那些倚门卖笑的的女子就不会有机会从事这种职业了不是吗?对于那些严词批评人性堕落的卫道士们,我实在是不想说什么了。这个世界脏是现实,自己做不到清白就不要去嘲笑别人的肮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难道不懂吗?一方面用激烈的言语讽刺着那些卖笑的女子,另一方面则打着批判性的借口去买笑,人可以偶尔贱,但是最起码该有自己的底线不是?做的人神共愤了报应也就快到了,那些女子至少张开了双腿,至少还要装腔作势的配合男人哼几声,而那些道貌岸然的败类们又付出了什么?脏的不是人,是人心。心坏了就真的没救了,即使有一小部分的人能够维持自己的清白在这个世上也仅仅是自保而已,只能说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一个人的力量再大又能改变的了什么?无力,可能也只有这两个字能形容那些人的心情吧。我不去鄙视是因为我不配鄙视,我只是芸芸众生里的小人物,靠着自己活下去是我最大的愿望,如果有一天我饿死了,我是不是应该嘲笑自己连那些*女都不如呢?人活于世,谁又能比谁强多少?您是神明,可能不会理解一个小小的人类心中所想,但是最起码我希望您不要藐视任何一个人或是职业,其中的艰辛,远不是高高在上的您可以理解的。”
司空破的一席话说的东皇顿时哑口无言。明明是他在嘲笑自己,为什么到最后反而成了自己歧视人类?东皇对于这个问题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无奈的甩出了一句:“我不知道跟你说什么了,总之昆仑之乱是由你引起,你好自为之。”说完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真是的,好不容易找到个人唠叨一下好跑了,这叫什么事啊!”司空破极其郁闷的放平了枕头,拉过被子开始补眠去了。
鬼车看着身边的重明问道。“你有什么看法吗?”
“这小子即使只凭这张话唠的嘴也不会饿死的……”重明无语的答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