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抓起了判官笔,看来这次是要和这老瘪犊子拼一把了。这样的招数的反噬作用十分强大,看来他使出这种绝招,无异于是想让这周遭的一切生物全部都成为了他的陪葬品。
那红袍在半空中翻滚着,发出了“猎猎”的声响,而那红袍下方的犁头巫师仍旧在闭目念诀,声音颤抖,眼睛紧闭,顿时周遭飞沙走石,扬起阴风阵阵。
“嘟嘟……”我闭上了眼睛,低头默念,虽然此时嘟嘟还在屋内,并没有在我的身边,但我知道,嘟嘟肯定可以听得见,许久的相处,在我们之间已经形成了特殊的传输通道。
“我在……”估计是听到了我的召唤,嘟嘟传来了回复。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或许是我和嘟嘟进行的最后一次灵魂的交流了,“嘟嘟,你记着,假如我真的不行了,你就想办法告诉小鱼儿,我真的很爱她……”
我向嘟嘟传达出了这个意思,嘟嘟没有回复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爱”这个字眼包含的意义太过于难以理解,嘟嘟暂时没有办法揣摩。
我紧握起判官笔,冲着那正在念“犁头泰山咒”的老瘪犊子飞奔过去。
但那老瘪犊子也猛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也是一片血红,一声暴喝从他的嘴巴里面传了出来,他那仿佛是十岁孩童的手直直地伸向了我……
“砰砰砰……”就在我做好了将死的准备的时候,一阵枪声袭来,而那犁头巫师嫩白的手掌上竟然蓦地生出了一个大大的血窟窿,就仿佛一个血红的泉眼,那黑紫的血水仿佛泉水一般从窟窿里面冒了出来,汩汩地洒落一地……
“警察!”身后传来了一声强劲有力地呵斥,我心中一喜,不禁回头,那黄警官带着那一众的警察已经离我们近在咫尺。
“收!”犁头巫师猛喝一声,伸手向天,一把把那正悬浮在半空中猎猎作响的红色长袍猛地收了回来,转瞬间整个人仿佛是一阵红色的旋风,就从幼儿园的院子里面越墙而逃了。
“砰砰砰……”那枪声又接连地响了起来,在这夜色当中仿佛电光火石一般,似乎都快要把这空气都给撕裂了。
“追!”黄警官做出一个手势,两名较为年轻的警员紧追那个犁头巫师而去,我则一下子瘫软地坐在了地上,黄警官上前一把扶起了我,“小韩,小韩……”
我慢慢地把脸转向了他,刚刚紧绷的神经就在这一瞬间一下子松弛了下来,我还是有些换不过来劲儿,“谢谢!”我努力地吐出了这个字眼儿。
转头看向了值班室,我的小鱼儿现在还哪里啊,想到此,我努力挣扎着爬了起来。
“小鱼儿……”我猛然地站起,跑到了值班室里面,此时一个女警员正坐在小鱼儿的旁边,在努力地宽慰着她。
小鱼儿看到了我,小脸仍旧苍白没有血色,嘴唇哆哆嗦嗦,伸手抓住了我,“小天儿……”小鱼儿哭出声来,那声音仿佛就是那一把把的刀子,直直地插到了我的心脏当中,几乎让我动弹不得。
我用力地抱紧了她,抚摸着她那柔亮的秀发,“没事,没事,过去了,都过去了……”
小鱼儿终于慢慢地止住了哭泣,黄警官让那个女警员继续给小鱼儿做心理疏导,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走出来,我们站在了院子里面,我把刚刚在幼儿园里面发生的事情向他做了一个详细地说明。
黄警官不住地惊叹,当他听到了两个双胞胎的女孩子的时候,他不禁大惊失色,“五年前,咱们z城有一对双胞胎姐妹失踪案,直到现在都没有破解,难不成也是这个人做的吗?”
站在这“曼陀罗”的蛋糕店前,那门牌上面三个黑色的大字,在这黑夜当中散发出了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爆破!”黄警官一声令下,当即这玻璃门就被这周围的防暴警察给炸的一地碎片,大家鱼贯而入!
“咔擦”一声房间里面的灯被打开,屋子里面顿时一阵雪亮,蛋糕店里面的摆设井井有条,那玻璃橱柜上面设置连一粒的灰尘都没有。
地板上也十分的整洁,窗明几净,只是那原本挂在了门上的人骨摄魂铃已经找不到了。
“仔细搜查!”黄警官说着,和大家一起展开了搜查,而就在此时,刚刚去追犁头巫师的两个年轻的警察跑了回来,个个气喘吁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