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丽的身子在颤抖,我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她此时握着我的手,也在颤抖,“这畜生本来道行就已经可以渡过天劫了,但是它也明白,今天是月之大破,菩萨闭眼的日子,所以,便想今天渡劫飞升,这打算可真是好啊……”
此时,崔明伏也意识到这条蛇蛟的意图,转头看向了我,“这畜生若是飞升了,那么因为它死的这些冤魂,岂不是永远也入不了六道轮回了吗?不行,我们一定要阻止它!”我深吸了口气,总觉得事情貌似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这条蛇蛟即便再阴毒,恐怕也没有办法来摆出如此的阵法。
定然是有人故意这么做出来的,想到此,我的脊背不由自主地开始发凉,看来,事情定然是没有这么简单的,也可以说,在这条蛇蛟的背后,肯定有一个更为危险的“人”,抑或不是人的这么一个“东西”存在,才会造就现在这样的一种“局”!那,这个人,究竟会是谁呢?可是摆出如此玄奥的“三煞局”,想来道行也不会低下,定然是一个道行高深之人,那样的话,我们三个就危险了。
“嘶斯斯……”蛇蛟的声音越来越大,一阵阵的腥气直直地钻进了鼻孔里面,让人几乎都喘不过气来了,与此同时,这条蛇蛟头顶之上的那个肉瘤,也在逐渐地变亮,一闪一闪,那光芒堪比钻石的亮度。
“不好,这家伙吸收的阴煞之气貌似比较足了……”崔明伏一边说着,一边要出去,我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等一下!”话音刚落,我一把举起了判官笔,“嗖”地一声,这判官笔便应声射出,笔尖金光闪耀,直直地飞向了那条被女尸含在了嘴巴里面的虺上,“咯吱”一声脆响,这条虺蛇便应声而断,而我地判官笔也“乒乒乓乓”地落在了地上。
“嘿,我去捡回来……”若说速度,我们这群人无论是谁都是比不上嘟嘟的,此时,他一个猛子飞到了那边,一把捡起了判官笔,交到我的手中的时候,蛇蛟还有些懵逼,但是下一秒,它也反应了过来,能够到渡天劫的动物,本身自然是有灵性的。而在这个瞬间,它头顶上面的那只“角”,也瞬间黯淡了下来。
“嘶……哈——”蛇蛟躬起了脖颈,立直了身子,血盆大口张开,从嘴巴里面喷出了阵阵的腥臭之气,那一颗颗的尖牙,白森森的出现在它的嘴巴里面,就仿佛在嘴里面出现的一个个的尖刀一般,我们三个立即进入了战斗状态。
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这笛声哀怨婉转,但是听到了耳朵里面却当真有一种勾魂摄魄的感觉,让人的思绪忍不住要跟着笛声飞扬,蛇蛟的身子竟然跟随着这笛声舞动了起来,白蛇身形晃荡,让人看起来有一种诡异的美感。又过了一会儿,这条蛇蛟的身子却慢慢地向后仰了去,整体看起来竟然是一个十分放松的状态。
我擦,这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这家伙不攻击我们了吗?那么吹笛子的那个人又是谁呢?我隐隐约约地觉得,幕后的黑手,就要出现了。
“哈哈哈……”一阵男人的笑声从这蛇蛟身后的阴影当中传来,这笑声极为阴邪,听到耳朵里面,就算是三伏天都能给人吓出一身的冷汗,但是这声音我却貌似在哪里听到过,我深吸了口气,慢慢地把崔明丽拉到我的身后。
果不其然,在这蛇蛟的身后,还是有着幕后主使,一个畜生难成大事!
“擦你妈的,是人是鬼,赶紧现身,躲在暗中算什么东西,没事儿瞎吹什么笛子,吹得人都想尿裤子了……”崔明伏举起了银铃法螺,冲着蛇蛟身后的黑暗当中,大声地吼叫着,“赶紧出来,我们决一死战!”
但是,仍就没人出来。很显然,崔明伏的恐吓和吼叫起不到任何作用,“怎么滴,是不是害怕了,那你叫我一声爷爷,我就饶了你,再把这条臭白虫子送给我们烤肉吃,听懂了吗?”崔明伏把自己的胸脯拍的山响,但是我也看得清楚,他的小腿肚子哆哆嗦嗦,就像是一只正在发作的老寒腿。
一阵脚步声传来,之后,便是一身黑袍的人出现在了那条蛇蛟的身边,他周身被这身墨色的斗篷给围了一个结结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他的手中拿着一支笛子,只是,那双手……我定睛一瞧,不由得大吃一惊,那简直就是一双形如朽木般的手,皮肉尽枯,就仿佛刚刚被火烤过一般,好不骇人,并且他手中的笛子,也十分的特殊,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手中的笛子。
黄帝时期,即距今大约4000多年前,黄河流域生长着大量竹子,开始选竹为材料制笛,《史记》记载:“黄帝使伶伦伐竹于昆豀、斩而作笛,吹作凤鸣”,以竹为材料是笛制的一大进步,一者竹比骨振动性好,发音清脆;二者竹便于加工。秦汉时期已有了七孔竹笛,并发明了两头笛,蔡邕、荀勖、梁武帝都曾制作十二律笛,即一笛一律。
1978年,从湖北随县曾侯乙墓出土了两支竹篪,而湖南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的两只笛,吹孔平面与按音孔平面相交约为90度的夹角,这与曾侯已墓笛的吹孔位置极其相似。
在时间上,两者相隔几百年;在空间上,湖南长沙和湖北随县相距数百里之遥,而吹孔位置几乎-致,由此可见先秦到汉初横吹笛或篪的普遍形制。战国时,篪是祭神或宴亭时演奏的主要旋律乐器之一,笛也非常流行,屈原学生宋玉的《笛赋》中也曾讲到当时南方的笛,与现代的笛已十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