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袁婆婆说的事和芋头说了一遍，“怎么样，你要不要和我一起？”</p>
芋头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子，朝着河面打了个水漂，小石子在水面上跳了几下，最后沉到了水里。</p>
“你想得太简单了。就算你找到了真相，他们也不会信的。你的声音就像这石头，最后根本于事无补。”</p>
香花一撇嘴，背过身去：“不去就不去，何必泼我冷水。你有更好的办法？”</p>
芋头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算有一个。”</p>
“说说看。”香花凑近他一点，朝他挤眉弄眼，很是雀跃。</p>
芋头咳嗽一声，默默往后退了半步：“这些事不落到自己头上，是没人真能设身处地的。村里最能改变这个规矩的是村长，就让他亲身体验一次。”</p>
香花皱着眉，一脸迷茫：“村长？村长正是身强体壮的年纪，怎么也轮不到他啊。”</p>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想办法让他去。”芋头微微眯起眼睛，像一只打算干坏事的小狐狸。</p>
香花“啊”了一声，赶紧捂着嘴巴悄声道：“你是说用瞌睡草让村长睡着，再把他绑到河里去？”</p>
芋头缓缓点了一下头。</p>
香花也坏笑起来：“事不宜迟，就定在今晚。我去采瞌睡草，你去准备绳子，兵分两路。”</p>
芋头嗯了一声，转身要走，香花却噗嗤一下笑出了声。</p>
“你还真要去啊？”她忍着笑问。</p>
芋头脸上写着“不然呢”。</p>
香花揉着笑疼的肚子：“哎，这规矩又不是村长定下来的，他也没做错啥。要是真扔他到河里冻一夜，生了病怎么办？红河这个事我心里有底，我觉着能搞定。”</p>
敢情这丫头方才是耍他玩儿？芋头磨了磨后槽牙：“那你就去找吧。”</p>
香花不服输：“找就找。”</p>
她走了两步，又转回身来笑嘻嘻道：“嘿，没想到你这少年还蔫坏蔫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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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头脸上腾的一红：“你快去找吧，天黑了看你害不害怕。”</p>
香花哼了一声，沿着河边走去了。</p>
芋头在原地站了半天，往另一个方向走了。</p>
他得去和香花的爹说一声，再去找她。</p>
这会儿刚过午时，雨停了，离天黑还有一阵，香花想着今天最远走到村尾，要是真要离开村子，必须得做好家里的安排。</p>
一开始，清水河两边都平坦开阔。河岸上许多泥沙，还长了不少野草野花。听说有人在河里抓到过手臂长的大鱼，但清水河太深了，小孩子们都不被允许在附近玩耍。</p>
香花越往上游走，清水河就渐渐藏进大风山的林子里了，她留意到河水中的红色的确变深了。</p>
香花在一处和缓点的地方停下，她折断了一根树枝，去河水里用力搅了两下，再取出来一看，树枝上果然夹杂了很多红色的泥沙。</p>
她转过身又挖了一小块泥土起来看，大风山的泥土是黄的。</p>
香花又沿着清水河走了一段，依然没看到它的源头，她想这事儿可能问下元宝和墨宝会有收获。</p>
因为鹌鹑蛋卖了钱，香花给元宝买乐鱼，也给墨宝吃了上等米，吃人嘴软，元宝和墨宝现在也更愿意帮忙了。</p>
“红色的泥土？”元宝翘了翘胡须，“本大爷不知道哪里有这东西。”</p>